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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兵器,若是见不到那便让考工令全都罢免官职流放边疆。”顿了顿,赵元长才便对刘名扬微笑道:“你今日也累了,早些回去歇着,明日早朝前朕拟份圣旨,早朝结束后便交与你。” 刘名扬拱手作了大辑:“是,臣告退。” 刘名扬退去后,玉池边上便又只剩下赵元长一人,离他很远的宫人都熬不住困意打着哈欠偷睡了。本是寂静的夜里,竟突然响起埙曲,不知怎的便让人觉着凄凉了,想要随着这音质一齐嘤嘤啜泣了。 赵元长刚抬眼欲四下寻望究竟是何人在此夜里独自吹埙,便一眼望见了玉池另一头的吹埙人。 一大片的云遮住的月光,他便只能看见那人有些单薄的轮廓。 赵元长觉得这轮廓惊人的似曾相识,便走上蜿蜒的石桥向着吹埙人走去。刚走过一大半,云似乎散开了,逐渐露出来的月光又重新照下来,正好就照亮了赵元长走的这一座桥。吹埙人见赵元长朝他走来,便不吹了,笑看着赵元长。等赵元长走近后才发觉,吹埙之人,便是昨日救他之人。那人看着赵元长惊讶的脸浅笑,而后又望向了玉池,似乎早已猜到赵元长在此宫中。 “你为何会在宫里?” “有人请我来,便来了。” 赵元长笑了笑,也望向了玉池:“昨日谢谢了,若不是遇上你,怕是朕……怎都使我难以脱身。如此算来,我是欠你一份恩情。只是你救了我,我却还不知你姓什名何。” “我亦同样不知你的姓名。” “总有一日,你便会知道的。” 那人笑了,却看着玉池什么也没说。 赵元长扭头看一眼那人,也是望着玉池不语。那人又拿起埙吹奏起来,半闭了眼望着水面上的粼粼点光,神情飘渺。待到那人吹完后,赵元长才拍了手又问:“你可是太乐令的奏者?” 那人转过头看着赵元长笑问:“若是我说我只是一介黄门,你可信?” 赵元长摇头:“不信。” “为何?” “若是没有皇上皇后或是太后的旨意,黄门不得私自出宫。再者,若你是黄门却又为何此时不在殿内服侍主子?要知道,黄门应当侯在殿内随时听宣。” 那人笑笑,道:“你倒是不笨。” 自出生以来赵元长还是第一次亲耳听到有人这样说自己,便微怔了一下。过后才较为开心的笑起来,又道:“既然你不是奏者,那你又为何入夜还来此吹凑埙曲?你到底是何人?” 那人看了赵元长良久,抬起头望着玉池微笑道:“此乃秘密。” 赵元长意味深长眯起眼,看着那人道:“在这宫中,还没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这可不一定。” “不信便试试。” “如何试?” “你我二人就以你的来历为赌,七日之内,若是我探得你的来历,赢了,你便留在宫中。他日我要是想听曲,便来此玉池听你吹奏。” “若是我赢了又当如何?” “若你赢了,我便应你一个要求。”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那人笑着抬头望望天上的月亮,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房歇息,有缘再见。” “定会再见。” 那人侧了脑袋朝后看一眼,笑了。赵元长目送了那人离去,为的是想看清他究竟是往哪个方向走的。可是这玉华园之中种得太多的花花草草,以至于那人上了回廊拐一个弯便被枝叶遮住。 赵元长忍不住成竹在胸的笑起来,这个赌,他是赢定了。 ☆、第二章 赵元长刚吩咐户郎将去查近日宫中可有外人来访,还未查得结果便在第三日被太后叫到了永安宫。 到了永安宫外殿,赵元长一眼便见到坐在太后身边的那人,微吃了一惊。再看那人却是平平淡淡冲赵元长一笑,起身拱手行礼道了句参见陛下。太后抬头看一眼那人,再看看赵元长,她还没告诉那人赵元长就是皇帝。 原来他早就知道我是皇帝了。 “既然你们认识,孤也就不再多说。”太后向赵元长招招手:“都坐下吧,陛下也坐。” “是,母后。”赵元长走到席上与那人隔着案对面而坐,又看着那人含笑而道:“你是早已知道朕是皇帝,为何故意不说?” 那人笑答:“只是在陛下到来之前,太后便已然告诉我您会过来。陛下又何以见得我是故意不说?” “当朕进来的时候,你的眼里并未有惊讶。若是你早就知道皇帝会来,见了我又为何不觉吃惊?” 那人笑出了声:“陛下果然是聪明人。那陛下可已知道我的来历了?” “七日之限还未到,急什么。” “我当然是不急,只怕陛下最后要是输了。” 赵元长挑眉笑着:“输?朕还没有输过的时候。既然太后认得你,朕便已经赢了。” 他转身对太后拱手作礼,低头道:“我与陛下赌言,若是七日之内陛下查不出我是谁便输了。” 太后笑道:“那好,孤便不坏了你们两个的兴致,暂时什么都不说。” “你倒是聪明,堵了朕一条路。不过……”赵元长敲了敲桌子:“这禁宫中哪怕飞过一只小小的苍蝇都会有人知道,更何况还是坐在太后寝宫里的人。听说徐大人找回了家弟之子,而徐夫人又是太后的亲jiejie,只怕朕已不用再派人调查了。” 男子低头作礼:“陛下圣明。” “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庚延一。” “延一?好别致的名讳。” “陛下过奖。”庚延一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却并未急着放下,而是一直端在唇间,眼角的余光却瞟向了别处。 庚延一乃是大煜前大司马徐大人亲弟之子,自出生以来便一直未曾见过父亲,直到十六岁母亲病逝之后才被前大司马接回府,也因此一直随母姓。庚延一的母亲当年被赶出大司马府,且不知何故饱受官兵追捕吃了不少苦头。当他回来之时,才得知父亲早在他出生之前便已逝世。 据说,庚延一是长得像母亲。这话赵元长倒是有几分相信,徐大人那模样确实平平无多少俊秀的地方,他的弟弟自然也不会有多俊俏。 倒是有人说,庚延一与赵元长有两三分相似。 这场赌,庚延一终归还是输了,或者该说,从一开始,他便赢不了。 赵元长让庚延一住进了自己的泰祥宫。泰祥宫内分了好几所别殿,庚延一挑了离赵元长所住的定瀛殿最近的穆弥殿住下。太后特命了寝属给庚延一分了一位黄门,又让长使调派一些宫人来伺候他。庚延一推脱不下,便接受了。 宫人和黄门来到穆弥殿跪拜新主子的时候,赵元长挨着庚延一压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