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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继续做雪球。 豁出去了,集训什么的,反正永远也考不过他,多少名都一样! 咯吱咯吱的声音由远及近,段绫走到他跟前,直接将地上的几个雪球踩碎,声音比碎了的雪花还寒气逼人。 “有意思?” 谢宁冻得嘴唇发白:“还行,起码你回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声隐忍地低骂。 “起来!” 谢宁伸出手,用带着鼻音的声音说:“你拉我。” 他半仰着脸,鼻尖冻得通红,本来就长得无害又无辜,这会儿可怜劲直接翻了几倍。 但凡有个男配在现场,都要骂一句‘好他妈一朵白莲花’。 “我艹!我他妈真跟你折腾腻了!” 段绫同样骂了一句脏话,粗鲁地将他从地上扯起。 谢宁被拉的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站稳,却眼见着他就要松手了。 这还站稳什么,他索性当机立断,直接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了上去。 “我不分手!” 想说的话有很多,但在已经爆发的火山口,只能选择最重要的一句来救急。 “我喜欢你。” 第84章 只要你说 如果问穿书这件事本身和今晚的经历相比到底哪个更刺激点, 谢宁会默默在其间画个等号。 但对段绫来说,十八岁至今, 他注意力最集中的时刻, 可能就是当下。 饶是如此,他还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雪花从半空摇曳飞舞,坠落在地的时间是十秒钟。 抱着人犹如一块冰雕, 谢宁一直在数,起码三片雪花相继落地,头顶才传来沉沉的低音。 “你刚才说什么。” “我感冒了,什么都闻不到。”谢宁小声解释,顺便控诉:“我借衣服是因为感冒了, 你非要来外面就算了,竟然还骂我。” 段绫:“……” 除了告白当天, 段绫自原主口中听过这句话, 两个人交往将近半年,竟然谁都没提起过。 一开始,对于这个随手拉来的工具人毫无兴趣,自然也没有在意过对方的话, 更何况类似的话他听到过太多次,多到他以为自己都生理性厌恶了。 结果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被寒冷阻碍了流速的血液在体内翻滚起来, 段绫将人从怀里推开, 目光灼灼,恨不得直接撬开他的嘴。 “再说一遍。” “段绫…阿嚏!” 谢宁回望,双眸清澈而坚定, 后面的话到了嘴边,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喷嚏给打断了。 同时打散的,还有重新回暖的气氛,谢宁一脸的懊恼,这感冒也太没眼力见儿了。 段绫看向他身上多到足够浸湿衣物的雪花,又看向他不正常的起色,咬了咬牙,勉强压抑住逼问出结果的冲动。 “妈的!先回去!” 回去之前,他扯过谢宁,像对待玩偶一样拍打掉他后背到双腿黏了一层的碍眼雪花,心中郁结未消的结果,就是在他屁股上加了力道。 虽然看起来是顺毛成功,但谢宁却一点都不觉得轻松。 以前总是这样糊里糊涂就翻页,然而一拖再拖的后果就是误会加深,如果不冲破这层障碍,早晚会遇到更大的麻烦。 他咬住嘴唇,旧伤未愈的患处传来阵阵疼痛。 段绫虽然很凶,但在他这里,咬几口似乎就是登顶的伤害了。 没有他那样的智商和背景,也做不到背后排清一切阻碍,既然这些都比不过,先一步坦诚心意,总该算是他赢了一次吧! 趁着当前微妙的姿势,他心一横,抬手环上了段绫的脖子。 越发明显的鼻音让声线变得软糯糯的,谢宁抽了抽冻红的鼻子,贴在他耳边又说了一遍。 “段绫,我喜欢你。” 段绫的动作倏然定格。 “不止是味道…”雪花落到眼睫上,谢宁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温吞吞地补充:“只要你不对我发脾气,其实哪里我都喜欢。” …… 那天晚上,他们两个回宿舍时的模样称得上狼狈,看得几个室友险些以为他们在大雪天里打了一架。 在他袒露心迹之后,段绫就没再开口,不但没开口,回宿舍的一路,谢宁愣是没看到他的表情。 将一个刚感冒的病人丢在身后,自顾自地在前面走,这种事也就他干得出来了! 在雪地里折腾了半晚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谢宁的病情加重,重到最终成为了B班唯一旷课的学生。 其实他撑一撑是可以去的,奈何在段绫看到状态后,下床的路被堵死,硬要下去,恐怕会被打断腿。 四肢绵软无力,浑身酸痛的像是散了架,再加上昨晚摔得那跤,屁股都不能幸免。 思虑再三,谢宁没有勉强,又栽倒回了床上。 一觉睡到上午九点多钟,再睁开眼,宿舍里空空荡荡的。 模糊的视线里,段绫坐在桌边,正低头对着几个药盒研究。 听到声音,他转头看来。 谢宁虚弱问:“几点了?” “快十点。”说话的同时,段绫摸向他的额头:“还难受?” 谢宁可怜巴巴地点头。 “起来,先去医院。” 谢宁飞快摇头,一来一回,折腾得本就眩晕的脑袋更晕了。 集训的场地几乎位于B市的边界,距离市中心特别远,天冷路滑,要是真去了医院,病情不一定会好转,但可以确定明天的集训他怕是都没法参加。 更何况他只是感冒,吃点药就足够了。 “我不想去,没那么严重。” 段绫皱起眉,对上他恳求的眼神,考虑到天气和路途,并没有勉强。 经历了昨晚的‘争执’,他们之间看起来似乎和吵架前没什么两样,隐约又好像有些不同。 昏昏沉沉的头脑思考不了太多,整栋宿舍楼的人都去集训了,谢宁在枕边摸到手机,查看起今天的集训课程。 好巧不巧的,正是他比较薄弱的知识点。 “我集训怎么办。”脑袋烧得不轻,他说胡话似的瞎抱怨:“我就这扣分多,都怪你,不然我肯定保送了。” 段绫眼角抽了抽:“就你那点分还想保送?” 谢宁抬起guntang的眼皮,幽幽盯着他,也不说话,直盯到段绫‘啧’了一声,无奈避开视线。 “算了。”他说:“先吃药。” 桌上零散放着十几瓶药,谢宁看得咋舌:“你把医务室打劫了?” “没有,派人送来的。”段绫从中挑挑拣拣拿出两瓶,起身去倒了杯水:“你不是怀疑庄听澜么。” “有点。” 除了药瓶,桌上还凌乱放着好些张说明书,谢宁无声注视了半晌,直到段绫再次回到视野。 对于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大少爷来说,照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