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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来来去去,气氛悠閒和乐;成排的圆木桩架上系了一头头形形色色的奇异野兽,有禽鸟也有走兽,亦有虫兽,有的两只脚站立,有的六条腿只用上两条,背上驮负各种物资,几个青年穿梭其中,正在忙卸货、餵食,各种动物鸣叫声,此起彼落,场面相当忙碌热闹。
「椿萝,晚间的工作再请妳发配一下。」
一转角,津看见了那头狂野不羁的红铜色鬈发,椿萝正和其他族人对话,而对方也眼尖的注意到她了。
「妳在这里做什么?」醇厚声音带了点沙哑,椿萝两手环在赤裸傲人的古铜色大胸上,挤出深深乳壑,面色不悅地走了过来。
「津当然是来找桀君啰!」霜霏笑咪咪,理所当然地代回。
「这里是準备长征狩猎的营队,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椿萝厉声道。
霜霏一脸诧异,万万没料到椿萝遇到津会是这样凶巴巴的态度,这才了解到她们伴侣之间并非和谐关系,不禁心虚地看向津。
「我看一下桀,很快就会离开。」津很平静的说。
「看一下?哼哼…」椿萝冷笑:「妳不该来这里让桀分心!」
「我会拿捏分寸,不会让他分心!」
「对!她不会。」另一个和椿萝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扭著屁股走了过来,她对椿罗使了个眼色,示意交给她处理,傲慢地提起下巴,看着津:「让桀分心?妳没那个份量。」
津一看就知道她是萝蜜,两个女人长得很像,但气息截然不同,这个女人眼神要比椿萝犀利多了。
霜霏的眼珠一下左、一下右的溜转,紧张地看着她们三个女人吵架。
附近的骨垩人也慢慢聚集过来,一种干群架的紧张氛围围拢…充满针对性的眼神、挑衅的表情,毫不掩饰自己挺护椿萝姊妹的立场。
「妳知道妳来会把桀害惨吗?!」萝蜜气焰嚣张的教训她:「既然敢自诩为桀的伴侣,妳就该有作为伴侣的自觉!对于一个伴侣该怎么做妳根本就不懂!」
「我是不懂!那么请妳教我。」津也激动得提高了音量,面对群场充满敌意的压力,她浑身颤抖。他们说自己不懂是事实,比起无谓的叫嚣,她愿意倾听,并受教。
萝蜜哑然,在场所有人都愣住。
空气凝滞了数秒…
「妳必须学会听懂我们的声音。.」椿萝率先开口,她的态度没有刚刚那般强硬了,「尤其听懂自己伴侣的声音。那是最基本!」
「声音?」
「.对,许多时候,我们会在各种情况,发出各种声音和伙伴联系。」
椿萝接着说:「在大恶屠攻击妳的时候,桀对妳发出多次指示,在场的大家都看得很清楚,妳只是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满场乱窜,受到恐惧、混乱支配,完全没有注意他的声音!要是在面对更险恶的生存战里,将有可能让彼此都陷入危险!」
这太意外了,津非常讶异,她确实不知道桀在那时候原来有对自己发出声音。当初就是因为没能听懂警告音,才躲不掉大恶屠的袭击。
「垩岭不比妳那个太平的家乡,这里是野地,每个人都必须有生存力,生存力不足的人早就被环境淘汰了!桀君身边多了一个软弱又不懂事的妳,遇到任何危机都要多负担一个人。」椿萝抱着双臂,面色沉著,语重心长:「別忘了他还有大局要顾…整个左翼影响骨垩族!」
椿萝的一番话,字字句句都切入核心,也在津心上狠狠划下一刀,叫她血流不止。津不是天生的战士。她有把握做好办公室的会报和上司交代的工作;她当过侍者,能洞察客人的嗜好与需求做出协助。但是…无论在先天还是后天,听力、视力、嗅觉、体能远远不及垩人,又怎么叫她达到垩人标準?
眼前高挑的女人,仰著下巴,昂首挺胸,她狂野美丽,自信大方,聪明又干练。所有的优点都刺地叫人张不开眼目!这就是左翼魔君的伴侣!桀选择多年留在身边的女人。
「还有一件事,我不吐不快!」萝蜜像敞开来算总帐般,将多日积累的不满全向津宣泄:「我一直很想问问妳,对于桀的性需求,妳了解多少?」
「咦?!」萝蜜的话如当头棒喝,津压根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
「我们都晓得桀必须迁就妳的坦纳多体质,因为垩激素过敏的关系,许多时候必须节制,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他来找我们?」
面对如次震撼的问题,津根本毫无头绪,只是傻在原地,一个字也回答不出来。
「妳不知道吗?」见津一脸茫然,椿萝提点:「桀是一个性慾需求很大的男人,却因为妳的出现节制了很多,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找我们。」
「岂止节制很多,简直跟在禁慾没两样!」萝蜜忍不住打岔,非常不满:「妳到底对桀说了什么?!坦纳多式一对一坚贞的烂漫爱情?可笑!那些坦纳多男人在外面偷吃,只是不让妳们知道而已!被蒙在鼓里还以为置身幸福天堂。真是太愚蠢,太好笑了!」她时不时提及坦纳多,充满歧视。
「我不明白,你们到底想要说什么?找不找妳们上床,那些都是桀的自由,妳们应该去问他,而不是找我说吧?」津正被满头雾水搞得烦躁,顺着怒意,不惜顶撞她们。
「哦,与妳无关?所以才说妳很无知呢…」椿萝微慍道:「我们可以透过禁止性慾,将欲望持续累积,转移增强在杀戮精神上。」
「杀戮精神,跟桀杀大垩屠时的样子有关?」津正好也想知道这件事,或许椿萝能解答,勇敢地问了。
「对!以当时族人出动的战力,桀根本不需要做到那样的程度,由于妳的安危成了一种引子,而累积的欲望让他在灭杀大垩屠时极为快乐。」
「那会怎么样?」这些话好刺耳,但是,跟桀有关的事,她告诉自己无论多痛,都必须去听。
「就像毒品一样,忘却疼痛,身体失去判断,能承受无法承受的。」
「在百年前垩战,坦纳多的赶尽杀绝,导致骨垩濒临灭族危机,族人集体禁慾形成激进战慾。那一次我们虽然最终保全了部族,却也损失惨重。许多族人精神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