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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 上船可能会翻,走桥又不知什么时候会垮,这两难的选择着实让人纠结。 “走桥吧,”叶云轻望了眼天色,当机立断地说道,“船会不会塌我不知道,但既然船一定会翻,那还有什么选择吗?” 为防迟则生变,他们决定现在就走,一行人披好雨衣戴好雨具,刺客妹纸走在前面探路,接着是船长rou盾和两名法师,萧雨歇与叶云轻走在他们后面,牧师和战士走在最后。 法师的身体和其他职业相比要孱弱一些,不过法师中有德鲁伊、圣武士、吟游诗人等分支,德鲁伊和圣武士的体质比吟游诗人要高一些,牧师体质更低,所以牧师贴身保护牧师,萧雨歇战力最高在中间策应比较好。 一行人保持这阵型一路走到桥头,雨水劈头盖脸地打下来,冲刷着杂草丛生的大桥,走近一看,这架桥横跨在河流之上,往前延伸,雨帘阻隔了他们的视线,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岸。 伴随着那雨水的冲刷声,还有头顶桥梁吱吱呀呀不堪重负的声音,萧雨歇抬头望一眼那仿佛下一秒就会坠落下来的铁架子,暗自戒备。 方一踏上桥面,她便觉得脚下有些不稳,望着前面失修而显得破败不堪的桥,她提一口气,脚步轻盈得跟猫一样。 远远望去,他们如一队蚂蚁般在桥上缓缓而行,走到桥中间,脚下河水越发轰鸣,仿佛万虎咆哮一般,水位上升得好似能冲上桥面,配着那雨声,只觉他们走在瀑布里一般,一行人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走得越来越快,到最后一路小跑起来。 直到快要看到终点的那一刻,他们才松了口气,慢慢放缓脚步,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气喘吁吁,正当他们快要走到岸上的时候,身后传来巨大的轰鸣声,萧雨歇忍不住回头一看—— 桥似乎总算承受不了雨水的冲刷,从中间断裂开,裂缝以极快的速度朝他们延伸而来,叶云轻注意到脚下越发晃悠的桥面,在队伍频道里低声喊了一句“跑!” 大家立刻撒开脚丫子往前跑,也顾不上什么阵型不阵型,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你拖我拽地一路飞奔,就在他们踏上岸边土地的一瞬间,身后的桥被洪水般的河水以极快的速度往下流冲,一溜烟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快到猝不及防。 落在最后的牧师一只脚落在外面,差点没掉下去,还好萧雨歇眼疾手快扶了一把,让这个学过建筑的牧师成功落到地面上,他又惊又怕,整个身子往下滑,要不是萧雨歇一手撑着他,他估计得瘫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叶云轻脸色不逊地走过来,一手把萧雨歇的手臂从牧师怀中抽出,一手扶住差点跌倒在地的牧师,眼睛注视着他们身后的河流,眉头紧皱,萧雨歇顺着他的视线往回望去,三五只白色鱼鳍在黄澄澄的河水里起伏,以极快的速度朝他们游来。 他忙扶起牧师,撒开脚丫子往前跑,萧雨歇跟在他们后面断后,河里一只白色鲨鱼突然从水中一跃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落在地上。 “这鱼……好蠢,”战士落在后面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吐槽,而后他竟看见这条鲨鱼腹部的鱼鳍鼓起,就好像人的脚一样立在地上,顺着雨水一路冲进河里。 “卧槽?!”将这一幕全收入眼中的他忍不住在队伍频道里叫了一声,“我特么真是见鬼了?!” 其他人却没功夫理他,雨中实在不是人能长期呆的地方,这么大的雨,一层薄薄的雨衣实在挡不住什么,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浸湿贴在身上,时间一长,体质再好都会感冒,在这个缺医少药危险重重的年代,生病感冒不仅会自己失去战力,还会连累小队其他队友,甚至——会被队友抛弃。他们谁都不敢在大雨中停留。 萧雨歇一路跟着他们跑进一栋小楼里,顺着楼梯直上二楼,rou盾一马当先把里面的丧尸顶在墙上,其他人一拥而上,将这只“无辜”的丧尸乱刀砍死,而后冲进一家门半掩着的公寓房间里,确认其中没有隐藏的危险后,才开始清理自己。 “真的,我刚才真的看见了,”战士一边脱下自己的湿衣服胡乱擦着上身,一边絮絮叨叨地对其他人说,“那条鱼真的用鱼鳍把自己撑起来,顺着雨水滑进了河里。” “是是是,你说得都对,”叶云轻心不在焉地换上干净的衣服,眼睛不住地瞥向卧室,刚才队伍里的女生们表示要进屋换衣服,大概是萧雨歇战力太高太有安全感的缘故,她一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叶云轻便总觉得好像失去了什么,很不习惯。 “我是说真的!”战士抬高声音强调道,“我当时真的看到了!” 这话把其他人的絮语都镇住了,房间里霎时间安静无声,他一看自己情急之中扯着嗓门,讪讪地摸了摸后脑勺,尴尬地、嘿嘿地笑了两声。 等到女人们换上干净的衣服从卧室里出来,大家聚在一起,开始讨论刚才惊险的一幕和战士看到的“站立的鱼”。 鲨鱼能用鱼鳍撑起自己的身体,乍一听好似里会出现的桥段,然而萧雨歇知道,这是进化的一个方向,末世的到来好像为地球打了一针催熟剂,催生出各种各样进化的动物,活在水中的鱼类就是最明显的一种,不是所有的鲨鱼都试图将自己的身体进化到上岸这个方向,也有追求速度更快、牙齿更锋利的族群,他们能碰上一条也是运气,好在它们还在进化或者说变异中,这些鱼还没能在地面上自由行动,前世直到末世后期,她都没听说过它们变异完毕的传闻,或许变异失败消失在大海中,就如消失在地球上的人类一样。 天色已晚,加上大家才经历过惊险的逃命之旅,叶云轻便提议先在这间公寓里住一晚,队伍里的各位也是又困又累,纷纷同意,只是还得有人守夜,萧雨歇见他们都体力不支的样子,把命交到他们手上着实不放心,便自告奋勇守上半夜,而女法师不甘示弱,也主动要求守下半夜。 男人们把床从卧室里搬出来,大方地把一张床让给三名女性,剩下一张床和沙发拼在一起,作为情侣的战士和刺客表示他们可以睡在一起,作为男女之间的分割线,这样就不用把床挪到一边去,大家挤挤都能躺下。 “队伍里有对情侣真方便啊,”成功把腿挪上沙发的牧师不禁感慨。 好像,的确挺方便的,萧雨歇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老脸一红,转头望向玻璃窗外,穿过雾蒙蒙的雨帘注视着外面起起伏伏的河水,而叶云轻也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好像在认真思考其中的好处一样。 一夜无恙,第二天早上八点女法师将他们叫醒,面对依然昏暗的天空和永远都下不完的大雨,小队的人开始严肃探讨进入海洋馆的“作战计划”。 第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