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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进府,后脚太医便到了。只是等他领着太医过去之时,这小子早已睡得跟死猪一样。好在太医说不妨事,他的身子似是已然大好了,只是有些用力过猛,养上几日便可。 看着林砚猛灌茶水,林如海皱眉,“有这么苦吗?要不要再给你颗蜜饯?” 林砚斜眼,“爹,你当我三岁呢!” 这模样,可不就是三岁?林如海失笑。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一般说的蛮夷为四方。 南蛮,西戎,北狄,东夷。 我文中北戎是杜撰的。其实可以直接用西戎或北狄。但我为了完全架空,脱去所有历史相关,各取了一字,弄了北戎。 所以,贾谊五饵三表之说,班固讥其疏,然秦穆尝用之以霸西戎,中行说亦以戒单于,其说未尝不效论。 这里,是本身原文中说的就是西戎。大家不要深究。 下次写文,我觉得可以直接用已有的,便是直接用匈奴也行。这样,引用古文,或者碰到这种情况,也会有应和。 【另:五饵是指赐之盛服车乘以坏其目;赐之盛食珍味以坏其口;赐之音乐、妇人以坏其耳;赐之高堂、邃宇、府库、奴婢以坏其腹;于来降者,上以召幸之,相娱乐,亲酌而手食之,以坏其心.三表是指以立信义、爱人之状和好人之技.其中三表是要求汉文帝应为天下表率,以慑服四海,五饵是对匈奴的分化拉拢之技.】 对于这些政治观点,褒贬不一。各持见解。其实我虽然不全赞同。但有一部分还是很赞同的。文中观点是因为文中需要。也仅代表主角当时的观点。不代表其他。 再有。这个出自最后一次科举考试的题目。 【再另:文中关于乡试和这个科举考题的资料来自百度和知乎。】 第90章 八卦 从书房出来,林砚去了内院。 冬青才说了一句“大爷来了”,林礞便火急火燎将手里的画笔一丢,所有东西一股脑儿往地毯下头塞。再屁颠屁颠跑过来,站在贾敏身边,讨好似得对着林砚笑,“大哥!” 林砚一眼就瞧见他那五颜六色画得跟花儿般的脸,伸手擦了一把,“人家是往纸上画,你是往脸上画吗?” 林礞神色一跨,滴溜溜地大眼睛一顿乱转,忙扯住贾敏的衣角,往她身后缩了缩,避开林砚的手,奶声奶气地喊:“娘!” 这下贾敏和黛玉再绷不住,笑得前俯后仰。 林砚看得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 “他跑你房里拿了画具来玩,被玉儿说了两句,那些东西你最是宝贝,不问自取视为盗。他舍不得还回去,又怕你生气。你进来前还想毁尸灭迹!可惜,画具藏了,这身上的五颜六色也藏不了!叫你一眼就识破了!他哪能不急!” 说着,贾敏伸手将林礞抓出来,推倒林砚跟前,“你自己做的事,娘可不帮你!” 林礞噘着嘴,可怜巴巴地看着林砚,“大哥!” 林砚噗嗤一声笑了,将他抱过来,道:“再宝贝也不过是些死物。你若是喜欢只管拿去。改明儿等大哥闲了亲自教你!” 林礞一听,高兴得很,只他才两岁多,话是会说了,可太长的句子还是很磕巴。大约太激动,说了一大堆,可惜林砚只听懂了四个字,“谢谢大哥!” 贾敏轻笑,见他脸上手上都是颜料,便连身上也是,忙唤了小丫头将他带下去清洗。林砚已走过来,看桌子上写的单子。 “咱们家要宴客吗?” “是玉儿想请姐妹们来玩。” 林砚这才恍然发现,一直是黛玉在写。宴会的地点,怎么办,需要什么。每条都细化出来。贾敏不过是偶尔指点两句,并不做主。而帖子上的名字大约也就是贾家那几个春,并妙玉,再有京里其他府上的两三个千金,林砚并不认得。 这般一看,林砚便明白了。这是黛玉第一回请人,贾敏是有意锻炼她的能力。 林砚瞧那单子上竟连糕点,膳食的准备都有,笑着道:“正好。之前九爷还说狩猎时打到不少东西,我遣个人去问问,都有些什么,叫他送过来。 到时候meimei可支个架子,烤着吃。若是你们怕油烟熏着,便摆远些,让下人们来。若是你们有兴趣,也可自己亲自烤,这样也好玩。” 贾敏皱眉,“什么叫他送过来,到底是王爷,你也客气些。” “娘放心吧。我懂得分寸。我们相交到这一步,倘若我太客气了,他反倒要不高兴了。”说完,转头已吩咐秋鸣出去。 半个时辰后,宁王府的管事便亲自送了一堆的东西来,其中竟是还有一头完整的鹿rou。 “虽说猎回来已有些时日了,可王爷担心存不到林大爷出考场,特意让下人做了初步处理,在冰窖里备着的。林大爷可放心用,放心吃。另外,王爷还问,林大爷要做这东西,可还要厨子不要。王府里新请了个专门做这玩意儿的。手艺还不错。” 林砚摇头,“不必了!也不是我摆宴。不过是舍妹邀了几个小姐妹玩。何须弄得这么麻烦。回去替我多谢你们家王爷。” 管事应了,又说:“王爷还交待,叫奴才问问林大爷,明儿可得空。若是得空,他来寻你。” “得空。他倒不必过来。你同他说,明日晌午,我去王府。” “诶!” 次日一早,用过饭,林砚果真去寻了司徒岳,可惜才入宁王府的门,还没喝上一口茶,便被司徒岳拉着去了兵器所。 “自打你说制造坊要分出来,改个名字叫兵器研究所。那这地址就不好再放在玻璃厂了。否则,工部那边只怕又得闹。 父皇下了旨,我办得差事,因着规格同先前不一般。从选址到设计再到修建,着实花费了不少时间。上个月月底才正式搬过来。父皇有令,叫带你过来瞧瞧。” 林砚点头,跟着他往里走。这新的兵器所的修建想来请了建筑大家和机关大家。林砚只觉得每一堵墙,每一块青石板都透着玄机。庄严而肃穆。俨然是一座小型的地下城。 各类暗道,石门,也都有机关设置。还有禁卫巡防。林砚将司徒岳的cao作步骤一一记下,待得转了几个圈,眼前便出现了一道十多米长,七八米高的石墙。 墙上刻着许多繁复的花纹,正中间是两个龙头把手。龙口处吊着一个铁环。 司徒岳握着铁环一拉,石墙上突然一动,一块小石板往里一缩,露出一个十寸左右的洞来,洞口出现一张脸。林砚倒也认识。卢佐,之前制造坊的暗室便是他守的。他还有个哥哥,名唤卢佑,也在禁卫军内,守着宫门,已是个不大不小的头领。 卢佐是认得司徒岳和林砚的,却还是尽职地查看了二人的令牌,这才拉了开关,石墙自中间往左右打开,林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