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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机禀奏,弹劾南安王霍烈之女霍灵,之子霍烨,在京中横行无忌,欺凌百姓。陛下震怒,夺了霍灵的县主之位,也撸了霍烈的郡王头衔,安了个镇南将军。” 年轻者轻轻笑起来,“意料之中!陛下早就对南安王心生不满。偏他是有功之臣,不能轻易处置。陛下正愁没有机会出手呢,没想到霍家竟是出了一对好儿女。一个劲地递把柄过去。 一次二次,陛下都不过申斥几句。三次四次,教训一下。五次六次呢?霍烨在京中霸道多时,早已积了不少仇怨,霍灵又多番闹出丑事,如此积累,只得现今,便是撸了霍家的郡王爵位,怕也没人说陛下薄待功臣,反而会说陛下圣明了!” “你是算定了陛下这番心思,才设计了贾蓉?” 年轻者皱眉,“是!贾家背叛往日盟约,出卖昭阳。昭阳如何能嫁?” 年长者冷笑,“我竟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她生了怜悯之心!” “到底是血rou至亲,我总得为她考虑一二。况且,皇叔教我的,要利用一切可利用之人。比起别的不相干的人来说,昭阳与你我更为亲近。 皇上即便容下了她,封作郡主。可皇家是什么地方?她没有那等心机手段,更没有与之匹配的才学见识,又无人撑腰,便只有受委屈的份。此时,便是我们这些亲人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年长者点头,“你做得很好!不说贾家心思不定,左右摇摆。便是以他们家如今的形势,也早已败落,不堪大用。昭阳嫁入贾家,毫无价值!再有,便是有需要他们家的时候,也无妨,我手中总归还有他们的把柄!抄家灭族之罪,不怕他们不从!” 说完,年长者回头看着年轻者,“你既然毁了昭阳与贾蓉的好事,那么对昭阳,可是心中已有安排?” “皇叔觉得,冯唐将军之子,冯紫英如何?” 年长者一愣,“冯唐为神武将军,手中有神机营三分之一的兵力!你倒是极有眼光!只可惜,冯唐是皇上的人,不好对付!” “冯将军老谋深算,自是不好办。可冯紫英却不过十二,比昭阳还小上一岁。年纪尚幼,偏又爱交朋友,爱喝酒。心机手段都还欠了些。他是冯将军独子,还是老来得子。若是他入了局,冯将军怕是也只能就范了!” 年长者笑起来,“好!此事我来安排!” “劳烦皇叔了!我们的大业不是一日之功,未免冯将军起疑,皇叔也要小心些,莫打草惊蛇。宁可慢慢来!” 年长者点头答允了,招了招手。 身后立刻有人上前,手中握着一把弓/弩,非是寻常弓/弩,正是林砚改造过的。 “皇叔果然厉害,不过几日,便将这东西找来了!” “本王也是出身皇家。总有点人脉手段。还不至于因着这些年不得已处处买丫头养戏子,日日荒唐,便真以为自己就是个荒唐王爷了!” 年长者一挥手,那人又端着弓/弩退了下去。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办到了!你就这般有把握,老五会按照你的计划去做?” “他或许想不到,可他身边有一幕僚,姓李。为人有几分小聪明,还极其爱耍小聪明。有他在,就一定会!皇叔只需找个不显眼的人,不动声色地把这东西递到他们面前就是。” 年长者摇头,“这倒是不必!老五那安插了我的死士!” 年轻者一愣,转而笑起来,“如此便更好了!若是能弄假成真自然最好,到时朝中大乱,那三位势必谁都不肯相让。待他们三败俱伤,就是我们的大好时机!只可惜……” 哪里是那么好得手的!这个道理他也明白。他一叹,“便是不成也无妨。左右此事同我们不相干。我们再寻他法就是!” 如今他们在司徒峰和司徒峥处可是都取得了信任。便是没了一个,还有另一个。只可惜,司徒岭不缺谋士,他没找到法子挤进去。不过,不急,往后总有办法的。若不能利用,那边借刀杀人,去掉好了! ******** 草原上。 司徒岳策马狂奔,到达终点等了好半晌,才见林砚环抱着黛玉赶来,嗤鼻道:“慢悠悠地,你是乌龟吗?也不瞧瞧都落后多少了?今日我赢了,咱们可说好了的,回了京,你做东请客!” “若不是要护着我妹子,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亏你也好意思说自己赢!” 司徒岳看了看林砚怀里的黛玉,突然觉得确实不太好意思,叹了口气,“真没劲!” “那还不是你自找的?” 说来也巧,林砚本是带着黛玉在玩的,途中遇上司徒岳。司徒岳一直记着前两日二人说的赛马之事,来了兴致便吵着要比比。也不管是不是还有一个黛玉在!摆明了就是想借此作弊! 林砚本想让白芷领了黛玉回去,可见黛玉才刚玩起来,面上笑容难得,自是舍不得。虽说古代男女大防严谨,可即便是七岁不同席,黛玉也才不到六岁呢!倒不必太过紧张。因此便带着黛玉一起跑。 结果,得了个大便宜的司徒岳自己倒嚷起没劲来。 林砚看都不带看他,马腹一夹,“走吧,我们回去!” 司徒岳怔愣,“不跑了?” “meimei乏了。改日吧!” 司徒岳眼珠儿一顿乱转,不停朝白芷使眼色,偏白芷好似看不见,急得他团团转,还是黛玉先开了口,“哥哥,让白芷jiejie送我回去吧。你同宁王殿下也可以纵情赛马!” 林砚轻飘飘瞄了司徒岳一眼,低头笑看着黛玉,“我也乏了,不想赛。” 说着,已经拉起缰绳往前去。司徒岳无奈,只能跟上,面上怏怏地,很有些败兴。 几人行到半路,却见司徒峦骑着小马驹来回奔腾。背脊挺直,姿势很是有些不对。 两边撞上,林砚与黛玉免不了下马行礼。就是年纪在小,也是皇子,礼制不可废。 司徒峦倒是十分客气,对着黛玉还咧嘴笑了笑。 司徒岳却皱起了眉,一把抓住司徒峦,“腿怎么了?” 司徒峦一僵,小心地瞄了司徒岳一眼,“没怎么!” “你意味你能瞒得过我吗?要不要我掀了你的裤子看看!” 他小时候有一回贪玩,逃了上书房的课出去跑马,被三哥抓回来,罚他在马上跑半日,让他跑个够!下来后,他的腿就动不得了。大腿内侧磨破了一层皮,更是出了血。当时,便是这般僵硬的姿势。 司徒岳瞪着司徒峦身后的太监,“你主子骑了多久了?” “有两个时辰了?” 司徒岳直接一鞭子甩过去,“没用的奴才!看不出来你主子都伤了吗?就这样,还纵着他!” 司徒峦吓了一跳,“九哥!同他不相干,是我!是我自己要骑的!” 司徒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