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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遭一顿殃。” 皇上想到密报中他被打得好些天下不来床,又见他此时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忍俊不禁。只是他心底更关心望远镜,沉着脸问:“三天够吗?” 林砚苦着一张脸,“七天!皇上,过两天我还得去国子监报道呢。你亲自批的,忘了?而且沈老爷子说了明天让我去他那儿,指不定又有一大堆的书等着我抄。” 林砚眼珠一转,“要不,皇上你同老爷子说说,免了?” 皇上面色瞬间黑下来,“怪不得林如海说你这滑头最是会投机取巧,得寸进尺!就你那笔字,还想让朕帮你同老爷子说好话,免了你的功课?你倒是想得美!” 这便是不答应了,林砚耷拉着脑袋,很不开心。 “五天,朕最多给你五天时间!”说完,不待林砚回神,人已走了。 林砚摸着头,无奈回了贾府。进屋便见小叶子迎上来奉茶。 “怎地是你?红曲呢?” “红曲jiejie在整理东西呢!奴婢已跟着府里的嬷嬷学了两个月的规矩。昨日红曲jiejie考教过了,让奴婢先担着给大爷端茶的差事,熟悉熟悉大爷的习惯,日后也好伺候。” 林砚笑起来,没再说别的。 小叶子却瞧见了那个严密封死的箱子,“大爷拿的是什么,瞧着挺重,给奴婢吧。奴婢收起来。” 林砚双手按在箱子上,阻止了小叶子伸过来的手,“不用了。就你这豆丁大的小身板,我若拿不动,你便更拿不动了。” 小叶子不服气,“大爷可别瞧着奴婢年级小,奴婢力气可大了。何况,这种粗活本就该我们下人来。哪能让大爷自个儿动手!” 林砚眼神瞬间变了,内含利光,“这不是你能动的!” 小叶子唬得跪下来,“大爷恕罪,奴婢,奴婢不知道。” 林砚挥了挥手,“出去吧!” 小叶子倒也没多嘴,立即退了出去,看上去倒十分乖顺。 林砚目光在手下箱子上转了几圈,手指一下下轻轻敲着,抬头看向小叶子消失的方向,面色一点点冷下来,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要不要给她个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万字更新送上,感谢支持正版的小天使们。 为了庆祝入V,这章下面留言,截止晚上十点。全部送红包。【一点心意,大家别嫌少。】 第30章 古代式相亲 翌日,沈府。 书桌前,林砚执笔抄书。 窗外,两个女子追逐着放风筝。一人丫头打扮,另一人大约十二岁左右,绿罗裙,双平髻,脑后的秀发自然垂落,上头扎了两根飘带,随着身形的奔跑顺着风向飞舞。 院落内抖落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林砚心知这便是沈沅了。再看看空无一人的书房,当然,沈家长辈必定在不远处看着,不会让他们乱了章法,可这意味却很是分明了。 相亲来得如此突然。他是出去呢,还是出去呢,还是出去呢? 其实他并不排斥这种事,在此间活了十三年,他早已接受了父母命媒妁言,便是盲婚哑嫁,他也能坦然面对。更何况如今不过是尝试着去接触。 林砚笑起来,正准备出门,抬头却见院子里沈沅的身影不见了。紧接着,便是吱呀开门的声音。 林砚一愣,沈沅已带着丫头走了进来,福身行礼,“小女沈沅见过公子。” 落落大方,毫不做作,也未见半点扭捏之态。便是心知肚明,二人之事父母早已交了底,可这姿态倒也令林砚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举手作揖,回道:“在下林砚。” 沈沅走近,看着书案上林砚的笔迹,“我在祖父那见过林叔父的字,柔中带刚,绵里裹铁,似青松拂风,若朗月入怀。再有林叔祖更是一介书法大家,祖父曾言:徘徊俯仰,容与风流,刚则铁画,媚若银钩。可你这字……” 沈沅眼角弯弯,透出几分笑意来,“同他们不大像。” 何止不大像,那是差的太多了。姑娘你直接说堕了祖辈威名不就好了。 林砚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无奈耸肩,倒也没觉得有多难堪。他是一个善于直面自己的短处的人。不过沈沅倒是好似怕他不好意思,立马转了话题,“祖父叫你抄书吗?” “老爷子布置的功课,一个时辰内将这本抄完。” 沈沅愣了片刻,随手取了笔架上的另一支笔,丫头已伶俐地帮着铺好纸。正要落笔,却被林砚一只手阻止了。 “老爷子交代的功课,还是我来吧。若叫你帮忙,让老爷子知道,只怕不仅我抄的要更多些,还要连累你。” 沈沅噗嗤一笑,眼珠儿一转,“论语一共二十篇,一万五千九百字。祖父的要求又高,你确定你一个时辰内能写完?” 林砚面上一红。好吧,以他的水平,真写不完。 沈沅用笔头轻轻敲了敲书桌,“祖父从来不会布置明知别人完不成的任务来刁难人。你难道没瞧见这桌子特别宽特别长吗?” 嗯,长到完全足够容纳两个人伸臂,并且,左右两边置了两副笔墨。 林砚恍然大悟。 我去,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不就是给他们制造相处机会这么点事吗?有必然还耍这样的心眼吗? 林砚扶额,老爷子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不明白。 沈沅却已是笑着转头认真写起来。林砚忍不住瞄了一眼,这一看却是定住了。原因无他,而是沈沅的字,竟与他有八九分相似。 没想到她年纪不大,却还有这一手临摹的本事。只这么点功夫,便已能学得如此相似,实在不易。 林砚不得不再次感叹沈老爷子的心机。他是专门找的显示沈沅优点的机会吧! 丫头很是得意,“我们家小姐从会说话会拿笔开始便随着我们家老太爷习字了。如今这一手功夫便是老太爷也赞不绝口,比你……” “春分!”沈沅轻声娇斥,面色微微发红,羞赧地朝林砚笑了笑。 林砚毫不在意,“她说的是实情,你比我可好太多了。我从小到大,为着这笔字,不知挨了多少骂呢。” 沈沅却是摇头,“人无完人,谁能事事都拔尖。你这字虽比父辈祖辈差了些,却也算端正,并不跌份。何况,我听祖父说,你擅作画,还会西洋画?” 春分挑眉,“我们家姑娘也学过西洋画。” 林砚大奇,沈沅却是不好意思起来,“我小时候喜欢新鲜玩意儿,长辈疼我,便给我请了个西洋夫人坐馆。可惜不过学了一两个月,朝廷便下令海禁,他们就回国去了。” 啧啧,看来沈家真不是一般的开明,也不是一般的疼女儿啊! 便是早些年大周海外贸易还昌盛的时候,国人对西洋人也带着异样眼光。光国内国外对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