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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投胎你就是另一个人了,就可以有新的生活,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 “哈!那你保证我重来一次就不会再失去?不会再被人害死?不会再担惊受怕?你们这些恶心的活人,别给我擅自替他人做主!我就是喜欢现在这个样子!你凭什么赶我走!” “可是你在害人,他们都是无辜的!你这样和之前那些害你的人又有什么两样!”安远道也来了脾气,吼起来。 傅江看着癫狂状态的“杨一善”,知道它已经被恶意侵蚀地失去本心了,根本不再是心智健全的人,而仅仅是个恶灵罢了。 这样的恶灵不可能再理解活着的意义,也没有了分辨善恶黑白的能力,安远道说什么都没用。 看着急切地想要说服它的安远道,傅江只能心疼,却什么也做不了。 “杨一善”再次开口,语气嘲讽带着刺,到最后简直是在发泄:“他们是无辜的,没错,那我呢?我何尝不是无辜的!我的家人何尝不是无辜的!凭什么我要经历这些!他们却能过好日子!我可以让他们痛不欲生!为什么要放过他们!为什么要让他们去过好日子!” 一直没说话的文焘此刻把安远道往后一拖,手中已经拿出了符纸和一小截短刀。短刀锋利异常,散发着粼粼光芒,像是水波拂过湖面晕开的样子。 那是一种专门透过活人的身体直刺灵魂的法器,用来对付这种被附身的情况。 但王禄并不知道这把短刀的特殊作用,它还在疯狂地嘲笑着这些伪善的活人:“说什么无辜,你们还不是为了要杀我连这个小鬼头也打算一并杀了?你们和我又有什么两样?我们都一样!哈哈哈哈哈哈我们都一样!” 傅江皱着眉头伸手想要去拦住已经快要冲出去的文焘,却被安远道截了下来。 傅江略微吃惊地看向安远道,只见他神色淡漠冷静,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急切和不甘心:“你别拦他了,王禄已经恶化地无可救药了,而且……它也沾染了太多罪恶,回不了头了。” “远道……你……?” 安远道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却让傅江莫名心疼:“之前是我想差了,我以为还能挽救,其实……我既然有天赋技能可以给人再活一次的机会,就应该用得更负责任些,什么人值得什么人不值得,应该是有分别的,不然公道何在……” 文焘也没有再直接去和王禄拼,而是停在原地。 之前安远道没有同情鬼妖军他可以理解,那次的情况对他而言容易些,毕竟鬼妖军已经彻底不再和前世之人有任何联系,只是主人的一个杀人机器而已,也看不到它生前种种。 但王禄不同,王禄有着可怜可叹的冤屈,同时也还尚存着作为人的记忆和神志。 文焘一边盯着王禄,一边侧过头来看着安远道:“你今天倒是挺果断。” 安远道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历来挂着不忍的脸上此刻尽是坚定:“我只是找到了自己想追求和坚持的。世上一切滞留下来的冤魂怨鬼们,愿意入轮回的,我一定送它们重头再来,自己不愿意的,我也不会再犹豫什么了。” 文焘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傅江,傅江不明所以。 此时本来一直在找文焘的弱点,准备出击的王禄终于忍不住扑了过来,文焘迅速抬起短刀抵挡,但还是被王禄的杀气逼退了两步。 有着驱魔师血统的王禄死后又被怨气成日里熏陶着,此刻光是它散发出的气场就带着不小的杀伤力。偏偏他还附在杨一善身上,傅江再强大,也因为怕伤到他不敢出手了。 一时之间,雪屋里众人不约而同紧张起来。眼下的情况是他们始料未及的,本以为只是有一点血统而已的王禄根本不足为惧,却没想到连累了本来与此事无关的杨一善,还使得他们自己陷入了被动。 文焘看到杨一善的脸部开始出现泛红的症状,心头一紧。 王禄到底不是凡夫俗子,它对于活人rou身的伤害是巨大的,而现在看起来它也不打算离开杨一善的身体,只会等杨一善的阳气被它耗光…… 接着它很有可能会附上安远道的身,而杨一善就此被它吸干,成为干尸一具。 想到这里,文焘知道已经没办法再等了,拼了百年修为也要把王禄从杨一善的身上给拽下来。 文焘奋力往前冲去,同时提起了短刀。“杨一善”瞪着通红的眼睛,周围升腾起一股紫黑色的气体,迅速环绕了他。 那层紫黑色气团如同是保护罩一般,文焘一靠近就觉得呼吸困难。但一看到杨一善情况不好,就想咬着牙继续向前。 但到底文焘只是rou体凡胎,抵挡不住煞气的危害,没走几步就已经脸憋得紫红紫红,喘不过气来。 傅江忽然将安远道又往后扯了一点,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自己小心”,就长剑都不拿直接冲了上去。 临近“杨一善”,傅江忽得抬起手来,手掌周身已经流淌着纯正的驱魔师精气。一掌劈下,正中那团紫黑色煞气。 随着掌风扇下,王禄的保护罩就这么土崩瓦解,煞气四散逃窜开,很快就失了形体。王禄这才露出恐惧的眼神,朝门口退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总是不放过我?我不想走!我不想走!” 文焘眼中没有了温度,跟着“杨一善”的脚步一步步往前逼近:“是你不放过你自己。如果你早早入了轮回,就没有今天这种下场。” “不……不……我不要走……我不想走……你放过我……你们放过我……” 王禄终于崩溃,从杨一善身体里猛地窜出,朝门口逃去。 文焘赶紧接过倒下的杨一善,查看他的脸色和脉搏。傅江冲出去追王禄,这样一只恶灵逃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安远道惊叫一声,抓起傅江的外套就往外冲:“傅江!你没穿外套!” 傅江回头看他一眼,急匆匆喊了句“不用”,就继续追了上去。安远道愣愣地看着傅江跑出视线范围内,那速度快得不可思议,有几下感觉不是在跑,而是在雪地上跳。 那让他觉得格外寒冷的大雪和寒风,似乎对傅江都没有任何影响。 傅江到底变得有多强?安远道忽然觉得很害怕,好像自己和傅江的距离大得已经没办法再拉进了。 原来一离开他,傅江就进步得这么迅速。他这么长久以来的努力,根本不足以赶上他。 安远道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回过头去时已经看不出心思。 他走向屋里,虚掩上门,帮文焘把杨一善抗到沙发上,烧上一壶新热水,找出可以固魂凝神的药水,让杨一善喝下。 他不削于利用他人的驱使之术,所以他能做的,只有坚定好自己的心智,照顾好傅江的后方。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