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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是冲动暴戾的郑明依反而是没有开口,只是望着张寒,而颜辰宁低着头,双手插在裤兜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至于张寒只是眉头微微一皱,望着白袍人欲言又止的样子,终究他竟然朝着白袍人施了一礼,什么也没说,退到了一边,似是静静等待着我。 而白袍人双手拢在袖中,笑容更加的夸张,连眼睛都眯起来了,望着我说道:“可好?这笔交易可是划算?” 我很想问一句为什么,可是此时一个身影已经冲上了擂台,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就已经扑入了我的怀中,一双手臂把我搂得很紧。 “三哥哥,我就是知道的,你没死。”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我怀中传来,我的内心一暖,一抹微笑不自觉的就挂在了嘴角,不由得轻声说道:“嗯,活得很好。” “那就好,我也不用浑浑噩噩的活着了,我的命也回来了。”如月没有抬头,只是把我抱得更紧了一些,而我在温暖之中,莫名的有些尴尬,转头却看见承心哥在冲着我微笑,只是笑得异常扭曲,原来两行泪水早就挂在了他的脸上。 我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如月却在这时,猛地放开了我,抹着脸上的泪水,说了一句:“对不起啊,三哥哥,我太激动了。” 我不知道如何去应对如月的话,只是这一下才发觉如月瘦的厉害,我只能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如月的头发,然后冲过去,狠狠的给承心哥来了一个熊抱。 “野猪一般的恢复能力,这个支撑着我,让我相信你死不了。”承心哥在我耳边说道,我还没来得及答话,就感觉到后背一疼,原来是肖承乾过来了,二话不说,朝着我背上就是狠狠的一拳,接着他自己竟然长嚎了一声,哭了起来。 “哥……”我一转头,发现是慧根儿站在了我的面前。 接着我看见了一张张笑中带着泪光的脸,承清哥,承真,承愿,包括路山和陶柏都激动的笑中带着泪光。 我一把揽过慧根儿,然后努力的睁大着眼睛,对着大家说了一句:“我是活着的,从地狱爬起来了,怎么舍得要分开,舍不得你们。” 我说完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谁欢呼了一声,第一个冲上来,熊抱住了我,接着我就感觉我被大家抱在了中间,耳边全是兴奋的欢呼声。 在隐约中我听见承真说了一句:“咱们山字脉的大师兄回来了,以后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被挤在中间,偷偷的抹去了脸上的眼泪,设想过千百次重逢时的场景,就是没有想过,我们会在十万人的众目睽睽之下这样重逢。 或许我是因为逼不得已暴露出真实的身份,让江一的努力白费,但事实上我自己也曾考虑过这一步,我陈承一不愿意一辈子让被人牵着鼻子走,哪怕是江一,哪怕表面上来看他是为了我好! 毕竟从我所知的有限的线索,我也能推断出,其实江一何尝又不是被各种顾忌牵着鼻子走?既然如此,我暴露身份就是为了逼他一把,做个选择,保我,或者彻底抛弃我!在我看了针对我的竟然有四大势力以后,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定,因为我这样隐姓埋名的过着,也不见就一直无忧,到某一天曝光时,说不定我自己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灭了!这样,反倒可以逼出一些我背后的力量,大家纷纷站在明面上撕破脸吧…… 另外的一个原因则是,这是最快汇合我师兄妹的办法,我们在一起万鬼之湖也闯过了,只要我们在一起,又需要害怕什么? 在这样的激动中,我想了很多,事实上证明我是赌对了,莫名其妙的得到了雪山一脉的庇护。 “陈承一,很抱歉打断你们的重逢,但我还等着你一战。”在这个时候,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硬生生的插了进来,是张寒。 我放开了大家的拥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没有理会张寒,而是望着白袍人说道:“你说的话可就是雪山一脉说的话?” 白袍人依旧双手拢在袖中,对我说道:“大概可以这样理解。” “我可是个事儿精,你不反悔?”我盯着白袍人认真的说道。 “只要是在雪山一脉的势力范围中,我的话绝不反悔。”白袍人轻描淡写的说道。 限定了范围,但这也够了,我站在张寒的面前,说道:“那我们就一战吧。”而肖承乾站在我的身后,说道:“颜辰宁,呵呵,老熟人啊!啧啧……刘承权,你也在?算是彻底屈服了?还是你带着咱们承字一脉彻底屈服了?此时跳出来算什么?趁着林辰苦练,我‘叛变’,你梦想着成为年轻第一人吗?” 肖承乾的话让台下一个看起来很清俊的男人脸红了一下,接着望向肖承乾的目光竟然充满了愤怒。 原来这针对我的四大组织之中,肖承乾以前所在的组织也是在的啊。 面对这一番嘈杂,张寒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说道:“无关人等就退下去吧,而陈承一,你,将成为我正名一战的踏脚石。” 我懒得与他啰嗦,只是淡然地说道:“战吧。” 我俩的对话结束,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在我这一边的擂台之下,是我的师兄妹们,而在那一边,是四大势力的年轻人。 看台在沸腾了许久之后,终于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期待着这巅峰一战的开始,而雪山一脉的裁定人也走上了擂台,开始宣布起规矩。 由于我和张寒对战的特殊性,所以限制了很多秘术的使用,甚至取巧的术法和符箓也被完全的限制,取巧的术法就比如各种茅术,请神之术,要的就是完全功力的比拼,基础术法的比拼来定下这场战斗的胜负。 也就是说,我根本不能动用那逆天的中茅之术,说起来,就算他们不特别说明,我应该也不会用吧,我不想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暴露某些秘密,因为我那中茅之术太过特殊。 雪山一脉的裁定人在宣布完了各种规矩以后,就走下了擂台,整个擂台之上就只剩下我和张寒。 我和他相隔了十米左右的距离站定,彼此相望,目光交错中,就像有一阵狂风在我们之间呼啸而过。 张寒一把扯下了他身上的唐装,露出了精壮的上身,在他的身上有一个很古怪的纹身,就如同慧根儿的血色纹身一般栩栩如生,那纹身是一张道人的脸,但血色的双眼看起来却像是恶魔,看见那纹身的第一眼,我就有一个古怪的感觉,觉得那纹身好像是活的,我莫名的有种心惊的感觉。 随着从上面看台传来了一声开始的声音,我们终于正式开战了。 先有行动的是张寒,他望着我古怪的笑了一下,忽然就开始掐动手诀,我自认为见多识广,却硬是没有认出来张寒所掐的手诀是什么来头? 但擂台之上容不得耽误,我心中早有计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