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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云晗昱喃喃地说,“为什么不让我被……唔……” 语音未落,后半截被亲吻吞噬了。男人的吻不复往常的暴虐,却是温柔而缠绵的,舌尖缠着他的舌尖,抵着他的上腭。他刚刚吃了蜜饯,嘴里是殷殷的甜。被男人搅得连口水都多了,顺着嘴角留下来,牵起一缕如蜜汁般绵长的糖丝。 “放开……”他伸手推开男人,男人舔了一下他的嘴角,然后离开了他的口腔。 云晗昱被这种温柔和顺从弄得有些不习惯。往常若是他要挣扎,要抵抗,要推开的话,男人便会更深入,更热烈,更执着。怎么现在却如此……体贴? 男人捧起他的手,摩挲在脸上,眸子里似乎是盈着笑意的。 “当朕知道你没有逃走的时候,朕真的很高兴。” 逃走?云晗昱愣了一下。他从未想过要逃走,刺杀武孝帝也只是一时冲动,如果能逃的话,他该在入宫之前就逃了的,何必要等到现在? “你以为……我已经逃了?”云晗昱想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顿时明白了,“所以你抓了我们云家的人,放出消息说要一个一个地杀,就是要逼我现身?你怎么这么卑鄙,这么……” 云晗昱伸手去打他。男人不动,任他一边打一边哭,直到哭成一团,没有力气了,才伸手抱住哭得不住颤抖的云晗昱。 “是朕不是,朕错了。”男人低声说:“是朕太想要你,太怕失去你了。” “你混蛋!你……”云晗昱伸手推他,又被轻轻抱了回去,再推,再抱,僵持了许久,还是云晗昱妥协了,没力气了。 “朕来晚了,让你受苦了。”男人紧紧地抱着他,仿佛怕他再离开一样。他在男人的怀里,哭到了大半夜。 —— 陈博涉进正堂与丁朗交谈了一柱香,出来的时候往柴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明明知道一个在明处,一个暗处,又只有一个缝隙,他应该是看不见自己,但云霁还是下意识地低了头,躲避着他的目光。却又仿佛想让他找到自己一般,抬起了头,看着他的眼睛,感受着那尚未退却的目光。 他知道我在这里吗?会来救我吗? 应该是不会了……他看不见我,即使看见我了,也认不出我…… 云霁看着陈博涉收回目光,转过头去,朝门口走去,不禁往门上趴了一下,使得门扉摇晃,连带着门上的锁链也叮呤哐啷地晃动了起来。 陈博涉停下了脚步,又朝柴房望了过来,“那边有声音。” “是猫,有些野猫。”丁朗做了个“请”的手势,不想让陈博涉注意柴房的动静。 云霁撞了一下门扉,又是一阵响声。 “似乎不是猫儿那么简单。”陈博涉转身朝柴房走去。 见陈博涉朝这边走过来了,云霁又不敢晃动门扉了。 到底是想让陈博涉发现,还是不想让陈博涉发现,他拿不定主意,就像他一直想不明白前世的感情的一样。 如果被发现了,被解救了,能怎样?不被发现,不被解救,又能怎样? 但他还是下意识地还是想让他发现,想让他出现,想让他解救,否则他为什么会发出声音引起他的注意? 眼看陈博涉的脚步越来越近,他的心跳也随着脚步声越跳越厉害。 还差五步、四步、三步…… 第23章 魔怔 “陈将军,请留步。”丁朗伸手挡住了即将推门的陈博涉,“这里面关了一个本帮不听话的徒弟,本是丁某内事,难道将军也要掺和一脚?” “何人犯了如此过错,要被关起来?”陈博涉眯起眼睛看了看他,显然是不大相信。 “府上自有规矩,我想陈将军就不必过问了吧。”丁朗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家仆转身拦在了门前。以陈博涉的身手,若是真想闯,门上那几道锁链根本拦不住。 “府上的规矩真是森严。”陈博涉收回了手,不再勉强,好给丁朗一个面子。 丁朗做了个手势,将他“请”回出府的道路。 —— 云霁隔着一道门扉听到了对话,又听着脚步声走远了。 刚才的那一瞬,他确实是有些紧张,以至于站在门后连动都不敢动了。既不敢再去晃动门扉,也不敢从门缝里往外偷偷看看情况。他不是惧怕丁朗,而是不知道应该怎样去面对陈博涉。 他现在的这副样子,按理说,陈博涉是看不出来的,但那个男人如野兽一般,谁知道鼻子灵敏起来会不会感觉到些什么。 说到底,还是云霁自己心虚,既怕被认出来,也不知道眼对眼的时候应该怎样面对。 陈博涉出了镖局之后,丁朗急忙令人打开柴房的门,查看了一番。 “先生这是长眼了,知道制造些动静了?”丁朗满脸不悦,他第一次碰到一个软硬不吃,无论如何都拉拢不过来的道人。 “我劝丁大人放了我。”云霁被扯掉了嘴上的布,于是开口,“最近天象有变,若丁大人强留我,恐怕会遭厄运。届时,丁大人至今为止所积累的一切都将会一无所有。” 丁朗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警觉。对于小胡子道人的预言,他不可不防,毕竟当初能使得他发一笔横财的,正是眼前的这个人。 但若是说有什么祸事?暂时还没看出来,如今私盐的贸易红火,宣国的陈大将军又有意拉拢他。他一个私盐贩子居然能得到一国实质上的国君的青睐,真可谓是祖坟冒青烟了。 “我若是信你,这倒好笑了。”丁朗嘴硬。 “你若是不信我,又何必把我关在这里?”云霁一语中的。当初丁朗就是提防他能知天命,通人事,故而想把他留在身边,怎么可能不信他? “来人,将他绑好,固定住,不要让他靠近门。”丁朗呵斥下人,将云霁绑在了柴房中间的一根立柱上,“连绑人都不会绑,要你们有何用?” 云霁的嘴又被塞住了,这个破布撑得他腮帮子酸。稍稍挣扎了一下也是徒劳。 “不管你说得准不准,反正这件事情没结束之前,你别想离开。”丁朗撂下一句话,是要把他长期拘禁起来。 —— 陈博涉对丁朗说了什么?以至于丁朗既不敢不相信他的话,也不敢完全不信。 是拉拢吗?如果陈博涉有意拉拢丁朗做一个进攻富南国的内应,那么丁朗的反应便可以理解了。 云霁猜测,丁朗应该是在犹豫,不知道该站哪一边。他只是个私盐贩子,无所谓爱国或者忠贞,只是想投个机罢了。如果宣国和富南国真的打起来了,哪一边会获胜,他就想选哪一边去投靠,但现在战争未起,他无法判断局势,所以便含含糊糊的,不敢给陈博涉一个答复。 这么说来,想必是边境已经乱了,如果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