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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日子协力后宫颇为辛苦,合该多吃些才是。说完将面前一盅高丽参炖乌鸡递到冯德妃的面前。 冯德妃捏着帕子的手一紧,贝齿一咬,接过汤盅,浅尝一口,心头愈发不是滋味,高丽参炖乌鸡有调经补血之效,对她却是半分益处也无。 身体早亏损,再多的汤药都补不会来。 罪魁祸首至今未找出半点头绪,每每想起不能孕育之事,她恨不能将害她的凶手千刀万剐。 不知今日魏淑妃递给她这盅汤是真心为了她身体好,还是气愤南妃能够独霸帝王无意中露出了些许端倪。 一时看向魏淑妃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 不远处的贤妃斜眼冷哼一声,朝高高在上的皇后一笑,让身后侍候的宫人将面前的人参炖乌骨鸡送过去。 贤妃身旁的康王妃拿锦帕掩唇,笑容淡淡地对贤妃说:“贤妃同皇后当真是姐妹情深。” 贤妃长眉一挑,似笑非笑道:“是姐妹自然情深。” 康王妃魏氏,身子素来娇弱,性子略显得木讷沉闷,不常进宫,同贤妃并不亲近,今日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知是她一时感慨,还是另有深意。 贤妃接过侍女手中的帕子擦了下唇角,朝魏淑妃的方向看了一眼,笑道:“meimei同魏淑妃不也是姐妹么,身子若是康泰,不防多进宫走动,陪淑妃说说家常。” 康王妃脸色微变,面色平淡道:“姐妹之间也有不同的,妾身身子不大好,进宫怕过了病气给淑妃娘娘。” 这话说的就颇有意思了,话里话外透着疏离感。 同出一族,两人是堂姐妹,又是妯娌之亲,却以淑妃娘娘相称。 贤妃心中嗤笑,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门子病秧子,整体抱着药罐子。 康王妃抱着手中的酒盏怔怔出神,目光穿透人群似乎看了康王一眼,又恨快的收回目光,唇角露出嘲讽的笑,很是醒目,贤妃看了个正着,康王妃眼底深藏的一丝厌恶,也尽收眼底。 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其中缘由,就见康王妃的目光焦距到斜后方的承恩侯夫人身上,眼里的讥笑更加显目。 康王妃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杯中的酒水,忽然对贤妃露出笑容,仿佛感慨一般地道:“这姐妹之间,有那血溶于水的,也有那面和心里却藏jian的,更有那水火不容的,人生百态不过如此,从姐妹相处间便可窥出端倪。” 好似自言自语一般,也不等贤妃搭话,让宫女重新替她蓄满被,昙花一现般的生气也似消失了一样,恢复往日的平淡无波,沉闷无彩,喃喃道了句:“jiejie只当meimei今日多饮了几杯,胡言乱语罢了。” 贤妃沉默不语,却将康王妃话里藏话放在心里。 两人不再交谈,无趣的将目光闲闲的放在大殿中央上。 承恩侯夫人抬头瞥了一眼周皇后,手背上青筋暴起,面上冷笑,飞上枝头也变不了凤凰,竟同一个男人平起平坐。 心下冷哼,不过是端着高高在上的空架子,还以为长了几分本事呢,竟敢挑拨离间她们夫妻之间的情分。 更恨她不出言相助,害女儿无端被陛下杖责,面子里子丢了个一干二净,这些日子,她都不敢出门面对外人那讥笑的眼神。 强压下心头的恨意,不由幻想,倘若自己的亲生女儿坐在这样的位置上,何来他日之辱,周秉海那个懦夫怎么敢对她动手,欺她头上来,飞儿又怎么会深受万箭穿心之通,双目险些失明。 狠狠攥紧手中帕子,眼里闪过抹坚决的深意。 偷偷塞了个纸条给身后宫女,压低声线道:“劳烦你替我转交给皇后娘娘。”沉甸甸的荷包也一并递了过去。 能够进朝阳殿侍候国宴的,哪个不是心思机灵的,对来宾身份也滚瓜烂熟于心,深知其来头。 宫人四周小心看了一眼,借给她蓄杯的动作,不动声色的将荷包递了回去,微微颔首。 承恩侯夫人见她如此,碍于人多,不敢动作过大,再将荷包塞过去,只得压下心头不满,端起面前的茶盏抿了一口。 略显焦灼的等着宫人去传递消息。 酒过三巡,菜过无味,朝阳殿内的也变得热闹起来。 不时有人因微醉,出去稍微透下气,解解酒乏。 在承恩侯夫焦急的目光中,宫女终于寻到机会将袖子中的纸条转交给皇后身边的大宫女青梅。 青梅接过字条,往袖子里一拢,脸色不大好看地对着宫女道:“知道了,好生伺候承恩侯夫人。” 从角落里走出,来到周皇后身边,弯腰凑到周皇后身边耳语了句。 周皇后脸上的笑容变得暗淡。 周皇后借更衣的借口来到偏殿,打开手里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残害飞儿的人另有其人。 周皇后将纸条在火上点燃,瞬间小小的纸条化成灰烬,一缕灰烟袅袅升起。 周皇后冷笑,贼心不死,纯粹找死,让青梅将承恩侯夫人请到偏殿来。 第九十五章 皇宫里的国宴甚为繁盛,开始的时候,众人还会端着君子礼节,浅饮小酌,本着为人臣子的本分,不敢放开了吃喝,待几杯酒清冽的酒水下肚,酒气上头,便也顾不得许多,该吃该喝毫不含糊。 尤其以武将最为醒目,敞开胸怀痛快地喝着宫廷佳酿,大口地吃着面前热气腾腾的火锅子,下箸如飞,额头都冒出了热汗,吃的那叫一个痛快过瘾。 文臣们就相对含蓄多了,伴随着宫廷乐舞,小口饮酒,偶尔夹几筷菜肴,端是君子如方,持重得体。 蒋老将军正捧着饭碗吃得正痛快,抬头捞火锅子里的五花rou的时候,就见斜地里伸过来一双筷子,又快又稳的夹了一大筷五花rou,放进碗里,换了公勺,舀了一勺汤,拿起筷子,拌了几下,呼噜噜扒饭。 慢了半拍的蒋老将军瞧他吃的香,腮帮子动个不停,全然没注意到抢了别人先看上的五花rou,觉得这位后生很是有意思,仿佛眼中只有吃的,半点也不关心大殿中央的乐舞。 蒋老将军注意他很久了,自火锅子白米饭端上来后,这人就没停过嘴,下筷子那叫一个又凶又准,每一次必捞着荤菜吃,简直就是无rou不欢。 蒋老将军也是个爱吃荤的人,最是不喜那些绿油油的菜蔬,到了嘴里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