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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吃喝喝,卧睡自如。有这喷人的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将本宫一棍子给打死来的实在,除非你有本事让本宫悄无声息死去,不然你浪费再多唇舌,在本宫看来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钱永当时真想一把掐死眼前这个妖孽,奈何身为奴才,还没那个通天本事。 戚羽微笑着看向他,十分认真的建议道:“等你爬到内务府总管,能辖制后宫调度,再来本宫面前耍威风吧。” 钱永怔愣住,戚羽看像他的目光就像一个傻子:“蠢笨的无药可救了,凭你的圆滑的手段,按理不该分配到本宫这边,究竟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可曾仔细推敲过,连这点都想不通,还妄想向上爬,当真是可笑至极。” 薄薄的眼皮子一掀,红口白牙间吐出一个阴森森的字:“滚。” 周身慵懒随遇而安的气势陡然一变,曲起一条腿,斜倚在床头,看向钱永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钱永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那间房门的,烈日下只觉的脑袋昏沉,全身发寒,瞳孔剧烈缩了几下,刚才那人哪里是不足弱冠的少年,简直就是一条天下间最为剧毒吐着长信的阴毒毒蛇。 正走着路的钱永不禁打了一个寒战,饶是事情已过去几个月,那刻骨的寒意依然隐藏在骨髓深处。 钱永无可奈何一笑,被撵出飞羽宫的时候,他坚持多年的信念瞬间更动,只有效力在这样阴狠毒辣的主子身边,才能走的更远,登的更高,看到更多的风景。 正回忆过去点滴,斜地里走过一人,钱永思绪回笼,脸上换上亲厚的笑容,看向来人。 李长安走上前几步拱手:“不知钱公公欲往何处?可有空小酌几杯。” 钱永忙托起李长安的手,亲热万分地道:“长安何须如此见外。” 凑近李长安耳边,压低声音道:“说句交心的话,你我同为李三顺公公的徒弟,关系再是亲厚不过了,放眼整个宫里,我最相信的人便是师兄你,其他那起子趋炎附势的人,不说也罢,不过是见我如今发达了,一窝蜂耳朵过来捧脚罢了。” 钱永搭着李长安的背,相携往内务府行去。 戚羽在飞羽宫里cao练宫人,忙的是热火朝天,戚湛躺在能并排躺下十个成年男子的硕大龙床上,辗转难眠,翻来覆去睡不着,契阔高朗的宫殿在夜里显得分外的寒凉,少了少年温度味道的龙床原来是这般的空旷。 睁眼看着龙床栏杆上二龙抢珠的图案,长长吐了口浊气,翻身穿衣下床,一气呵成,匆匆忙忙赶到飞羽宫,将正宽衣解带准备歇下的少年,抗到肩头,丢到御辇上,戚羽看着额头布满细密汗珠的戚湛,无奈一笑,拿袖子帮他擦去汗水,嗔道:“赶这么急做什么,我刚准备换下衣服,沐浴好了回去呢。” 戚湛将脑袋埋在他肩窝处,闷闷不乐道:“一个人睡不着。” 耳边是男人撒娇的声音,戚羽心瞬间柔软了,呢喃道:“我何尝不是,往常读书常见,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今儿才真正体会这话是何解。” 戚湛抬头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眼里的喜色几乎溢了出来:“我亦然,累了一天,回去我替你擦背解乏可好?” “好”。 这厢忙碌着沐浴更衣,一派温情脉脉的美好画面,城里朝阳街一户门口高挂白灯笼的大宅里,气氛不是那般温情了。 一身白衣胜雪的男子,抬手揭下脸上的面具,端起桌子上的茶盏轻啜了一口,将被子放回桌子上,看向站在烛火阴影下的男人。 “时辰不早了,师尊忙碌了一天想必也是乏了,回去歇下吧。” 白衣男子走到门边打开房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阴影下的男子久久不曾有动作,静谧的房间内不时响起诡谲的嘶嘶声,听在耳里,甚是渗人的慌。 与此同时,昏暗的灯光下,两条足有数十米长,有少年手臂粗的一青一白缠绕在一起的巨蟒,缓缓从阴暗处游动过来,张着血盆大口,猩红的蛇瞳在灯光下泛着森然的凶光,让人触目惊心,身上的鳞片闪闪发光,三角形的硕大脑袋上鲜红的信子一伸一缩,似乎想将站在门边的男子卷进肚子里。 白衣男子纹丝不动,看向高昂头颅的两条巨蟒,抬手:“小白。” “嘶嘶……”,其中一条浑身雪白的巨蟒甩起巨大的尾巴在缠绕在自己身上的青蛇身上狠狠一拍,青蛇“嘶嘶”哀鸣几声,蛇瞳里满满都是委屈的目光,用长长的尾巴勾那条盘在男子身上的白蛇。 白色巨蟒从男子耳畔探出硕大的脑袋,居高临下的伸出长信,不屑的看了一眼企图游移过来的粗苯家伙,发出警告的声音。 这时隐藏在暗处的男人终于有所动作,拍了拍委屈万分的青蛇,青蛇立刻将顺着男子的双腿盘了上去,睁大蛇眼同白蛇大眼对小眼。 笑容温和温柔的男子道:“你舍得将小青小白分开?” 白衣男子看了下使劲瞪大蛇眼,拼命点脑袋的青蛇,摸了摸耳畔的白蛇:“还没到□的季节,何必整天缠在一起。” 男人闻言“噗”一声笑出来:“小青小白是我们南诏国的灵蛇,打出生之时,便注定要纠缠在一处,直到生命终时,产下下一任双生灵蛇,才算完成使命。” 白衣男子目光有几分松动,他在南诏国生活多年,自然是清楚这个事情的,只不过他实在不喜青蛇总是缠着自己的白蛇。 白衣男子退了一步,算是点头答应,将小青小白留下,往隔壁空置的房间走。 男人跟上去,笑说,天色已晚,何苦再去折腾下人,不如到自己屋里歇下。 白衣男子冷冷地斜了他一眼,三进宅院空闲的房间多了去了,他十分怀疑当时搬进来的时候,这人让手下只收拾出两间能住人的上房出来真正用意。 男人回望他的目光柔和:“你看外面已起风,想必今日夜间有场雨要下,徒儿身上的旧疾并未痊愈,等大雨落下时,徒儿再派小青去通知为师,且不是白白遭罪,不若同为师住在一处,为师也能及时帮徒儿施针。” 一阵冷风刮过,满院的树木沙沙作响,白衣男子目光微闪,握了握拳头,一言不发推开隔壁的房间,走了进去。 男人无声一笑,烈女怕郎缠,面冷心软的徒儿亦如是。 唯一点让他烦恼不已,每每缓解徒儿身体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