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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工作的人,许苡仁觉得李超越观察细致得几乎要把脸贴上来了,说话和喘气一冷一热的气流喷在他腹部,感觉异常清晰:“……” 艾伦则关闭了抽气阀:“能离开负压杯杯壁就可以了,并非一定要抽到患者疼痛或者不适。问一下MR.许,现在感觉如何?” 李超越敷衍了事地转述:“站起来了。不过,你这个……有可能是参照物被剃短了的原因,好像特别……我是说,好像治疗效果特别好!” 许苡仁:“……” 李超越又问:“怎么样?和副交感神经兴奋产生的冲动有什么区别?” 许苡仁:“……你这观摹还在旁边傻笑的,放在科室早就被人扔出去喂狗了。” “真没笑,就是感觉科学的伟大,自然现象多么神奇。”李超越清了清嗓子,附在他耳边慢声道,“哎,这样硬起来的到底什么感觉啊?” 缩窄环和身体贴合的部位好像忽然之间被箍得发疼。 许苡仁不禁怀疑抽气阀没关紧或者仪器出现问题:“疼,让他放点气。” 李超越收了调笑的意味,快速道:“艾伦,增压。” “咝——”一阵轻微的放气声过后,许苡仁仍有些痛苦地皱眉道:“还是疼。” “还疼?”李超越看了看气压计,“再放就等压了。你是哪段、呃,哪个部位疼啊?” 许苡仁咬牙:“……耻骨结节……上方组织。” 李超越恍然大悟:“哦哦哦,根儿勒得疼啊……我就说嘛,他这孔可能有点小,没事的,你就当是……哎?你能不能再忍忍?” “这怎么忍?”许苡仁越听他说话就越觉得疼痛难当,再联想到这个“负压杯”为了便于观察,多半是个透明的,自己正像标本一样被放在杯子里展览,顿时更加气血翻涌,“好了没?好了赶紧摘下来!” 这回用不着李超越翻译,艾伦也已看出许苡仁的不适。他招呼莱恩把仪器推了过来,像准备狙击一样严肃地安排工作:“莱恩,等会儿你摘缩窄环的时候动作快一点,我先测静脉血流阻力,以防疲软后测量不准确。” 莱恩:“没问题。” 李超越:“来来来我帮你扶着。” 莱恩:“好的,谢谢。” 许苡仁:“……” 艾伦严阵以待:“我准备好了,摘吧!” 话音一落,许苡仁感觉整间屋的人都在对他身下的“活体标本”展开cao作,其中必然有李超越的一份,却又不知这家伙在其中担任的工种,浑身上下心惊rou跳。 随着“噗”地一声轻响,紧箍咒终于去除,探测器冰凉的探头迅速和他来了个亲密接触,同时有一只手不安分地趁乱捏了他一把,自言自语道:“奇怪,这不是挺硬的嘛?” 许苡仁像过了阵电一般,心都被他捏得不跳了:“……别乱捏!” “哦,你刚才说疼疼疼的,我怕你被勒得组织坏死了,没事儿就好。”李超越若无其事地把“作案工具”从许苡仁身上拿开,问艾伦,“怎么样?” 关系要好的男生之间开玩笑,有时也会做些挠痒痒之类狎昵的动作,虽然他们早已过了那个年龄……但是对非常人自然不能以常理论,也许李超越就是这个性格?只是他以前没捏过自己……不代表他就不会做出这种的举动?这是关系好到哪一档才会做的事?又或者仅仅是如他所言,排除组织供血不足的可能? 许苡仁在心理进行反复辩驳和讨论,全身上下的知觉好像都一并消失了,只剩被他捏过一把的地方,热得像是火山濒临爆发。 艾伦意味颇深地“嗯——”了一声,一边拿着探头继续检测,一边道:“我感觉我们现在做的都是多余作业,看就知道没问题了。” 说着还拿探头戳了一下许苡仁的远心端:“看,撤掉负压仪后完全没有软。动脉收缩和舒张血流率以及阻力指数都非常健康,看来只是缺少恰当的刺激。” 艾伦说的每一个单词许苡仁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完全不知道是在说什么。他的整个世界都被探测头这一戳戳得地动山摇,在力的方向和反作用力的方向上运动了几个来回,才老实回到原点站定。 李超越发出了耐人寻味的:“哦——” 艾伦把几张消毒纸巾放在许苡仁手里,柔声道:“已经做好了,是不是还没感觉凉就结束了?李,麻烦你转告他。” 李超越:“全都检查完了吗?” 艾伦:“嗯哼,昨天的影像报告也没问题,等振幅打印完我就可以给谢里尔写会诊意见了。你跟他聊聊,关于他的器官功能正常以及检查结果,帮助他正确地解读,以免日后留下心理阴影。” 耦合剂好擦,可石蜡油是矿物油,用纸哪能擦得干净?许苡仁拿着纸巾胡乱抹了几下就穿好衣服,回到自己的病房中摸索着,羞愤地找干净内衣准备洗澡。 李超越不以为意:“哪有油洗哪儿不就得了,大清早的洗什么澡啊,多放点热水,小心感冒。”说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躺在病床上,“我快到点儿了,在你这歇会儿。” 许苡仁翻箱倒柜的动作一滞。 忙活了一早晨,他还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 去诊室的时候,艾伦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刚起床不久,莱恩则是吃着早饭被内线电话叫上楼来的,甚至走廊里和楼梯间都空无一人。如果是正常的早晨上班时间,至少会有护理像埃尔维斯平时一样更换日用品、打扫房间、送洗衣物才对。 况且埃尔维斯请假,为什么会由李超越来代班呢?没听说过哪个护士请假让医生顶岗的。 他那天说,他在这里年纪最小,多干点活也是应该。这一点倒是不难理解,毕竟他加入聂氏的时间不长,资历尚浅……可真的浅到什么修仪器、看护病人的活儿都要由他来干? 倒不是说他就金贵得不能干这些活儿——一个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在哪儿多出点力都说得过去。可埃尔维斯不过是早晨来忙一会儿,再在许苡仁去治疗的时候跟着搭把手,其他时间都能抽出空来休息。李超越则是原本已有工作在身,而且需要高度集中精力,又不是车间流水线那种惯性作业,至少也要保证他的休息时间吧。 许苡仁把要换的衣服捏在手里,轻声说:“要睡就盖好被子。” 病床的方向一片安静,即无人应声,也没有响动,似乎那人已经睡着了。 许苡仁的心像在小钉板上滚过一圈。 过了这么久,他仍是孑然一身,在寒冬腊月里东奔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