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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挺满意了?他站在卫生间门口朝客厅看了一眼,唐谨刚洗完澡,正举着手机不知道跟谁聊天。 邢昊宇真恨不得冲过去问问他这票根是怎么回事,可一想到不久前的那次“独守空房”,又收了步子,只把票根和几枚硬币放到餐桌上。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无意中的举动比直接问唐谨还让唐谨火大。 “你给我滚过来。” 邢昊宇洗澡出来就听见唐谨沉声的这么一句。 他想不出自己洗个澡的工夫哪又惹到主人了,只是惯性使然地跪了过去。 唐谨生气的时候不爱动手,他喜欢上脚。 他让邢昊宇撅好,然后抬脚朝那两瓣欠揍的屁股狠踹了几脚。 “我脾气好是吧?”唐谨说,一面绕到邢昊宇的头顶处。 邢昊宇此刻整个人都是懵的,不敢接话也不敢抬头,直到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地板上飘落下来那两张电影票根。 他有点明白了。 “主人,我……”“闭嘴。” 唐谨冷淡道,脚尖在票根旁边点了点,“捡起来。” 邢昊宇往前爬了半步,手刚伸出去,被唐谨踩住了:“你不是狗么?用嘴。” 一句本意不在羞辱的气话,还是让邢昊宇的身体不自觉地起了反应。 他在心里直哀叹: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闲心!他叼着两张纸片,想开口解释都解释不了,只能老实挨训。 “我看你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都敢质问我了现在。 想问就问吧,还不直接问,拐弯抹角往那儿一摆,合着我得主动跟你汇报怎么的?你还知道你是谁么?找不痛快就直说!我抽你一顿爬不起来不是什么难事儿!”邢昊宇这次是真被吓到了,不仅因为主人罕见地吼了他,更因为主人那句:“再这么多屁事儿给老子滚蛋!”唐谨做主人有个优点,那就是他知道奴都缺乏安全感,所以他从来不拿“不要你了”这类话吓唬他们。 但今晚他真的没控制住。 他冷眼看着邢昊宇,心想老子就是他妈的太宠你了!你都快骑到我头上来了!谈恋爱哄对象恐怕也就如此了!唐谨气鼓鼓地回了房间,把邢昊宇独自撇在客厅。 起初邢昊宇不敢动弹,可过了半个来小时仍听不见卧室有动静,他鼓起勇气爬了过去。 他看得出来主人真生气了,心里又害怕又懊悔,意识到自己确实太逾越了,于是一直跪在唐谨卧室门口。 唐谨平时睡觉是不关门的,那么大个身影堵在门口,他不想看也忽略不了。 他是真有心让邢昊宇好好反省反省,但也知道不能让人跪一夜,那膝盖可就别要了。 “滚滚滚,离我远点儿!”唐谨没好气地轰他。 邢昊宇都快哭了:“您能别轰贱狗走么……”唐谨冷哼一声:“这会儿知道自己是什么了?”“贱狗错了,主人,真的错了。” 邢昊宇一边认错一边给主人磕头。 “你错哪了?”唐谨问。 “不该干涉主人的事,不该想知道什么又不好好问主人,自己瞎猜,还做出这种行为让主人不舒服……”邢昊宇说着说着真有些哽咽似的,唐谨也过了气头,走过去拍拍他的脸:“你干吗这是?你还有脸委屈?”邢昊宇也说不清自己是委屈还是什么。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这场电影主人究竟是跟谁一起看的,仍以为是相亲的结果。 他心里难受,脑子便不听使唤,先是任性地想到自己家里也不是没有这方面的压力,可他就一直扛着,主人为什么就不行?接着思路又拐去了一个他从来不敢细想的方向:他觉得做奴的自己某种程度上已经不算男人了,至少生理上作为男人的一面他从来没机会展示,因为射不射,什么时候射,怎么射都是主人说了算。 这样的他反正是没办法拥有所谓正常的感情了。 他当然不能说是主人把他变成这样的,他自始至终心甘情愿。 他也不能说他是为了主人变成这样的,这种生活归根结底是他自己选的,是在满足他的需求。 所以还是他贱,他离不开主人。 唐谨是他第一个主人,他从连规矩都不懂到现在,每一步都是唐谨教他的,包括对于主奴关系的认知,绝大部分也都来自于唐谨。 对他来说,唐谨意味着太多。 “我错了,主人。” 邢昊宇说,“您别不要我,我还想伺候您,每天给您犯贱。” 唐谨的心思从来比他通透,刚才那些念头他就是不说出来,唐谨也能猜出几分。 他能委屈什么?无外乎是希望自己的一片痴心能换回同等的回应。 然而从纯主奴的层面上看,这种希望纯粹是妄想,因为主奴不可能完全对等。 可话说回来,真要一个人无条件的毫无保留的为另一个奉献,也不现实。 是奴又怎么样?倘若完全是剃头挑子一头热,那样的犯贱根本没有意义可言。 奴犯贱也好服从也罢,总要有个前提:他的主人起码应该在乎他,真正把他当做自己的所有物看待才行。 既然是所有物,就不可能完全不照顾不爱护,不考虑对方的情绪。 沉默半晌之后,唐谨问了句:“如果我说我要再找一个奴,你能接受么?” 第11章 哭成这样,真够没出息的。 邢昊宇自打刚才认完错,便一直惶惶地等着主人回应,可等了半分多钟不见动静,以为主人仍在气头上不想搭理自己,正惦记着磕几个头让主人消消气,唐谨这句话令他弯到一半的腰瞬间僵住了,鼻尖顿在距离地板十来公分的位置,一口气没呼出来,哽了半晌才憋得咳了两声。 唐谨往后退了退,注视着邢昊宇的后脑勺,心里一阵迟疑。 其实他对自己的心思并不是十足肯定,而且他也不确定邢昊宇会怎样回答。 这傻小子平时听话是听话,但偶尔起了急也会犯楞。 唐谨并不想大晚上的为这么个冲动之下的念头跟他掰扯,再说明天还要上班,既然邢昊宇现在不吭声,他索性也不去继续这个话题,不带任何语气地平静道:“太晚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先睡觉去。” 主人这么吩咐了,邢昊宇也不好再说什么,恭恭敬敬磕了个头,回了自己房间。 这一夜翻来覆去,仿佛一直在做梦又不像做梦,早上起床时整个脑袋都是木的,无精打采。 唐谨也沉默着,除了点头应了邢昊宇的请安之外,一句话也没说。 两人沉默着吃完早饭,又沉默着出门。 车上,邢昊宇的头都没敢往主人那边歪一下,就那么一路直愣愣地盯着挡风玻璃,其实外面的一切都没看进眼里,满心飘来荡去的还是不安。 临下车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跟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