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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日出’。” 呼啸的海风越来越冷。 可处在海风中的人们却似乎越来越迷醉。 李棠舟盯着裴海音的眼眸看了好一会儿,从裤兜里摸出一块还未拆开的湿巾——之前在酒店的时候,他帮裴海音擦眼角和嘴角的时候从餐桌上顺手拿的备用。 他撕出了那块湿巾。 湿巾从裴海音的红唇前晃了过去,他问:“是你自己擦,还是我帮你擦?” 裴海音一愣:“擦?擦口红吗?为什么突然要擦掉?” 李棠舟将裴海音锁在自己的怀中,捏起她的下颌,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不擦掉,难道你是想让我吃掉吗?” 第64章 六十四块钱 四月,深夜。 纽约港。 依偎在一起的男女。 尽管有外套、有李棠舟的体温,但对于酒精摄入过度的裴海音来说,还是有些难耐的。 酒是真的醒的很快。 寒冷的海风变本加厉地往她的身体和脑子里钻—— 裴海音缩在李棠舟的怀里止不住的战栗。 李棠舟立刻将裴海音抱回车里了。 李棠舟看着缩在副驾驶位上的裴海音,突然有些懊恼,“我本来怕立马开车你会更加难受,才想着带你下去吹吹风醒醒酒,没想到竟然事与愿违……” 裴海音慢悠悠地睁开眼睛,微微笑了一下:“没事的。之前我才是真难受,又头晕又胃痛,现在舒服很多……” 李棠舟一脸担忧。 但目前他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快点带裴海音回去,尽可能将车开得慢一点,不要让裴海音更难受。 虽然一路上李棠舟的车都开得四平八稳,但轿车的坏处就完全体现出来了—— 裴海音的头又开始晕了起来。 好在比之前醉的云里雾里的好多了。 这说明去纽约港醒醒酒的决定并不是错误的。 李棠舟跟着一起去裴海音的宿舍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也只有她一个人在住了, *** 裴海音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的。 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为什么她就被李棠舟抱上楼了? 为什么她又被李棠舟抱进浴室了? 以及…… 为什么她被李棠舟从后面压在盥洗台上了? 浴室里的日光灯轻轻挥洒下来—— 使得裴海音比赛用的红纱裙都变得没有那么妩媚似火,而是柔和起来。 两个人贴靠在盥洗台。 面前是干净光滑的镜面。 裴海音的双手撑在盥洗台的台面,整个身子都被李棠舟从后圈住。 裴海音将自己的身体依附在李棠舟的胸膛之上——又是酒精、又是晕车、又是深夜…… 她的上下眼皮已经在慢慢地吻合。 而李棠舟那故意压低的声音就像在对她下蛊一样—— “恭喜你啦,首奖小姐。” 裴海音侧过脸,慢慢地抬起视线——从李棠舟线条优美的下颌线往上看去,最后与对方目光交汇。 她的眼神又迷糊又迷醉。 “棠舟~” 她叫他的名字。 李棠舟笑了一声。 近乎是同一时间。 裴海音眨了几下眼。 腰间的束缚力持续了一整天,而现在突然消失殆尽,她反而有一些不习惯。 “棠舟……” 她又软软地叫了他一声。 裴海音当然知道刚才那是李棠舟扯开了她长裙后面的腰带。 然后裴海音就能感觉到微凉的指尖搭在了她的肩膀,指尖慢慢插丨进她的肩带,指尾轻勾—— 一点一点。 一寸一寸…… 她的肩带被他的指尾勾引着…… 离开了她的肩膀。 这条红纱裙原本的设计就很简单,腰带已经失去了束缚力,肩带就畅通无阻地顺着裴海音的手臂—— 带着整条红纱裙,彻彻底底地一起从她的身上滑落。 裴海音的目光从李棠舟的脸挪到了面前的镜子—— 她能看到在李棠舟的怀中那个有着雪白肌肤和玲珑曲线的女人。 淡淡的绯红登时爬满了她的耳根。 李棠舟又低又轻的笑声自她的耳边响起—— 裴海音的鸡皮疙瘩都爆起了! 她再也不想面对镜子,更不想让镜子中的自己面对着李棠舟—— 立刻转过身,双臂挂在李棠舟的脖颈上,脸颊埋进对方的颈窝处。 李棠舟轻笑了一声,双手托起裴海音的腰,压着她往前走。 “…………” 从裴海音的喉咙中咕哝出几个毫无意义的音节。 红纱裙从裴海音蹭动的长腿上缓缓褪下,再被光溜溜的脚丫踩过—— 一滩红色凌乱地散在浴室的地砖上。 “我的裙子……”裴海音微微抬起脸,瞪了李棠舟一眼,有些埋怨,“竖琴协会提供的演出服,我怎么还给人家啊?” 李棠舟很无所谓地说:“首奖小姐,你的奖金足够买下无数条这样的裙子,再填满几间屋子。当然我是不会让你花钱的,我帮你买下来不就好了……” 裴海音:“…………” 这根本不是钱的事吧! 随后,裴海音就被李棠舟抱到了浴室的最里面—— 他轻轻一扭。 “哗啦啦——” 水流从花洒之中喷出。 李棠舟用手背试了一下温度,在刚刚好的时候,推着裴海音走进了隔间里。 这个隔间不算大——本来是群居宿舍,这样设计十分人性化。即便有人在浴室洗澡,也不会妨碍其他人的“三急”。 可裴海音和李棠舟两个成年人挤在这里,就很难有更多的施展空间。 裴海音的双手贴在浴室的墙砖之上,微微仰起脑袋。 李棠舟拿起另一个喷头,仔仔细细地冲着裴海音的腰际。 浴室里渐渐腾起蒸气—— 裴海音微微回过头,看着站在她身后专心帮她冲水的李棠舟。 尽管现在这个时刻她已经很难透过氤氲看清对方的表情。 “你……”裴海音的音量有一半被水声给掩盖住,“你的衣服都湿了……你不脱了它们再洗吗?” 李棠舟关掉了淋浴的开关,笑了一下,“反正这衣服也要洗的……先帮你洗完,我再洗。” 裴海音意味深长地凝视李棠舟。 几秒钟之后,她把脸转了回来。 这算鸳丨鸯丨浴吗? 不算? 可确实是两个人在洗啊…… 算呢? 又太过于不伦不类了吧…… 裴海音有些委屈地努起嘴。 人生中,和丈夫的第一次鸳丨鸯丨浴,就洗了个如此不伦不类的。 心里苦,无处说啊QAQ 李棠舟在浴球上挤满了沐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