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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地说出台词。 有段情节要江行雪再一次手捧鲜花来求婚,他抱着一大束玫瑰花迈上台,学姐提着长裙转过身来。 一位优雅美丽,一位风度翩翩,对视的那一瞬间,学姐忽的没忍住,与剧本不符地收起自己的目光,转过头笑了起来。台下小声惊呼了下,纷纷鼓起掌来。 幸好江行雪的台词不多,他慌慌张张说完,再潦草地退场,走进黑暗处时,下意识寻找杜羡的身影。 那么多的学生聚集在这里,他一抬头,却轻轻松松看到了他。杜羡坐在中间,此刻也在看着他,也朝他笑,起身往这边走过来。 同样的神色,江行雪这时候脸红了起来。杜羡到他身边发现他连耳根都红着,以为是这里太闷,没多想,垂着眼指了下花:“我帮你拿着,你去换衣服。” 江行雪递给他:“这是公物。” 杜羡用左手接过,道:“行了,我给你看着,一朵都不少。” 江行雪小心翼翼地摘出一朵来,怕伤到花瓣,他特意握着枝叶,发现刺没了,再塞给杜羡,让杜羡右手拿着。 他说:“少一朵还是可以的。” “万一你社长打算二次利用,要送给女朋友呢?九十九朵变九十八朵,都不意味着能长长久久了。”杜羡问。 江行雪小声讲:“我就讲……我就坦白交代,有一朵已经被我送给你了,大家凑合下。” 杜羡把玫瑰举起来,低头闻着花:“那我委屈委屈自己。” 社长从后台出来,要去洗手间,他见到杜羡和江行雪,打趣:“哟,你俩躲在这里风花雪月呢?” 江行雪默默拿手给自己扇风降热,瞄着杜羡和孤零零的玫瑰。 社长大手一挥,洒脱道:“玫瑰送你们玩了,我们一整个社团全是光棍,这玩意派不上用场。” 杜羡把花插回去,重新凑回九十九。江行雪向杜羡说了串地址:“等下我请你吃火锅,你可以去那里先排个队。” 杜羡点头,正好台上表演结束,剧院的大门打开,他顺着人流往外面走。 萧俞远远见到他抱着刚才的道具,跑去用手肘顶了下他,想抽出一朵来,杜羡护宝贝似的避开萧俞,碰都不让他碰。 萧俞朝后台喊:“江行雪,别和杜羡好了,他这个小气鬼!” 江行雪哭笑不得,没再盯着杜羡的背影不挪步,飞快地溜去后台。 大多数人在学校住宿,在休息间边聊着天,边拿着自己的衣服,打算直接回寝室。副社长道:“小江,要不待会你锁一下门?” 江行雪把钥匙放在桌面上,给副社长比了个“ok”的收拾,去更衣室换衣服。他发现毛衣不知道在何处被不留神勾了线,随即找到一根细长的发卡,把那块瑕疵处挑回了原样,稍微耽搁了点时间。 杜羡发语音过来问他结束了没有,怎么人还没到。 江行雪回复:“我在帮忙关门,要不然你先把锅底和菜点好?” “第一次听说请客吃饭,主人半天不见人影的。”杜羡道,“带伞了没?” “当然带了,你坐在哪一桌?我快出来了。”江行雪笑,“怎么那么着急?” 杜羡报完数字,不明说自己的担心,没好气地讲“怕你被门口的水坑淹掉”,随即挂掉电话去点单。 确认后台电源是否关掉以后,江行雪往外面走去,推开小门发现外面的灯也被全部熄灭,他以为有人恶作剧,疑惑地打开手电筒,往前方潦草地照了照,问:“有人?” 回声荡在空荡荡的剧院,没有回应,可他捕捉到一丝不属于自己的呼吸声,害怕地后退了半步,不假思索地要给杜羡打电话。 比他更快的是藏在黑影中的人,他靠着墙,听声音的远近仿佛贴在江行雪耳边,语气有点虚弱,也很礼貌:“请问你是杜羡的……” “小猫吗?” 第三十四章 话音落地的同时,江行雪拔腿往外面跑, 而那人扯着江行雪胳膊往后一拽, 被江行雪借着力握拳打在脸上, 吃痛地惨叫了一声。 江行雪登时作势要逃出去,却被扑倒在地上, 两人缠打起来。 握着江行雪胳膊的那只手没有松开, 指甲死死地嵌进皮肤,留下大片红色的抓痕, 挣扎中,一部手机掉在地上,碎掉的屏幕亮起来,显示出杜羡的名字——他又打电话来了。 对方低头一望, 似乎对杜羡有些恐惧, 打了个寒颤,再为此更加愤怒难当。 趁着那人在走神,江行雪忍着痛使劲挣脱他,因为被堵着出路, 他只能跑去后台的休息室,关上门的瞬间, 对方整个人撞上门板,他差点被这股力道震得往后摔。 这里的小出口常年被锁着, 他只有大门的钥匙, 又不可能砸开铁门,纠结了片刻, 尝试挪了挪梳妆台,移不动,然后搬了几把椅子,顶着那扇脆弱的木门。 江行雪快速地回想了一遍,杜羡有没有干过什么坏事,再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想了想去,杜羡在路边看到有扫把倒在地上,都会弯腰帮保洁阿姨捡起来,甚至往垃圾箱扔水瓶之前,会把里面的饮料先在池子里倒掉,怎么可能提仗着自己的家世为难旁人。 虽然有时候故意说话说得惹人又气又笑,但被他有意逗过也只有自己,对方算什么? 思索之际,不远处传来砰的一声,剧烈得仿佛天花板都随之摇晃了下。 在这响动之后,江行雪听到门板被某种钝器、或许是肩膀顶撞着,已经发出微微松动的声音。 门把锁随着外面的动静而转动,似乎下一刻便要掉落下来。 江行雪开灯寻找可以防御的工具,堆在这里的大多是化妆品,和一些装饰用的彩带。角落堆着好几柄板材做的西洋剑,根本抵挡不了任何攻击。 他眼睁睁看着那扇门被踹开,拿扫把对着那个人,克制着自己的恐惧,道:“你和杜羡有什么事,可以慢慢说,和我说也行,我去转告他……” 借着这里的灯光,江行雪看清了来者的面容,瘦瘦高高的,按理说那是副非常文气的五官,可如今尽显狰狞,布满血丝的眼球拼命瞪着自己,用力得仿佛下一秒便要从眼眶里脱落。 更重要的是,那人手里拿了把刀,刃口尖锐得泛着寒光,不像是水果刀,该是雕刻时用的。 “你是外校的吗?”江行雪小心翼翼地问。 那人道:“不,但托杜羡的多管闲事,我被赶了出来。” 这样的提示之下,江行雪想起了那人是谁,杜羡救助过一只被人虐待到奄奄一息的小猫,后来那位施虐者受到了学校的严厉处罚。 江行雪对他的说辞感到匪夷所思:“这不是因为你自己违反校规吗?” 那人笑了几下,颧骨高高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