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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会十分辛苦。 景行现在走路都有些不方便了,到处酸疼,半夜还得起夜好几次。厕所也有蹲坑换成了马桶,否则上厕所就是个非常痛苦的事。而白天则裹着个厚厚的军大衣,臃肿不堪却瞧不出有了身子。他现在基本不出门,就在自家院子里走走。 再过两周孩子就足月,肖扬意思是一足月就剖,可景行总想再养几天,等到四十周再说。怕太早出来,孩子没发育完全,容易多病不好养活,结果现在两人都还没定下剖的时间。 姜奶奶敲了敲景行的房门,“小行啊,我去趟你堂爷爷家,他们家今天磨豆腐,我去拿点回来。” “还是等扬子回来吧,您都这么大年纪了……” 姜奶奶没好气的啐了他一口,“真是不会说话,你奶奶我就拿个豆腐还拿不了了?从前没桥的时候都能过去抗几十斤的东西,现在有那么结实宽敞的水泥桥我还搬不动几块都服?” 现在景行家和村里已经架起了一座水泥桥,再也不用一蹦一跳过河了。 景行伸伸舌头,自打两家修好,姜奶奶就喜欢到那边窜门,拿豆腐是其一,去找同龄人唠嗑才是真。 “那您小心点。” “你在家好好的别乱动哈,我马上就回来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知道轻重,您不用担心我,忙你的去不用急着回来。” 姜奶奶这才放心的离开,家里只剩下景行一个人,姜爷爷去瞧瞧地里的情况。过几天要降温,虽然已经做了不少措施,可姜爷爷依然不放心,要去瞧瞧咋样了。而姜mama和肖扬也都到乡里去了,春节前最后一个赶集日,大家都忙活得很。 景行写写画画不知道过了多久,脖子和肩膀有些酸疼,想喝口水却发现水早就已经喝完。起身打算去打水,结果脑子一个晕乎不小心勾着椅子凳子,一个踉跄狠狠摔了一跤。先是尾巴骨刺疼,然后是肚子,绞得痛得景行眼泪都出来了。 景行心底暗觉不好,忍着疼站起来找手机,可肚子突然一绞,他的腿直接软着瘫下来又一屁股坐地上。这下肚子里的小家伙彻底不干了,那肚子疼得景行想一巴掌拍晕自己。 景行冷汗徐徐可该死的手机又不知道哪去,他现在极少用手机,经常顺手扔到一边,现在怎么也想不起他放哪里了。景行心里越来越慌,甚至有些绝望,家里没人,他这又远离人群,手机不知道在哪。肚子越来越疼,刚开始偶尔还会有停歇缓解一会,可现在疼痛时间越来越长,他不会就这样死去吧! 正当他无助得要痛哭出来,这时手机响了…… =================================== 作者有话要说:抹脸,为了不说话不算数,我努力晚上再一更,让景行生出来,ORZ 可能会比较晚,晚上事多。 PS:非常感谢 月 扔的地雷! ☆、第41章 景行怎么也想不起来手机被他扔在哪里,肚子又疼得让他痛不欲生,刚才的瘫软坐地又让他不敢大幅度的动作。时间一点点过去,景行知道情况越来越糟,可却毫无办法。正当他有些灰心,甚至有些想放弃的时候电话铃声在一个角落里闷声响了起来。 景行一个激灵,尽力让自己冷静,然后忍着痛循声而寻,终于在床头夹缝中找到手机。一看来电人景行顿时泪流满面。梁昊权三个大字,就这么印在他眼前。他之前未曾删除对方的号码,并非因为还想藕断丝连在期盼什么。只不过觉得没有必要,真正的忘却不在乎这些形式,何况他对梁昊权的电话号码深刻心中。 一时之间,景行满腹的委屈都爆发了出来。 虽然已经适应肚子里的小东西存在,可心底依然会在意,这男人怀孕算他妈什么事啊!现在要生了,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他可怎么办?顺产没那个功能,剖腹没那个本事,难道就让自己痛死过去,让陪伴自己好几个月的孩子消失吗。 几个月的陪伴依然陌生,甚至有时候看着鼓鼓的肚子有些不是滋味,有时候难受的时候也会觉得麻烦。而到现在他才知道,他是多么的在乎这个意外得来的小宝宝,一想着失去全身都发凉。 而现在最痛苦的时候‘肇事者’打电话过来,那情绪积攒到最高点。 梁昊权焦躁的听着电话中嘟嘟的等待声,电话久久未曾被接起,他烦躁的扯开了领带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知道自己应该挂断而不是不停的拨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一股力量拉扯着他不能这么干,让他像着了魔一样拨过去。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一会要是通了该说些什么。 电话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中接通了,而让梁昊权打死也想不到的是接通的那一瞬间耳边竟传来景行带着哭腔的声音。 “你个混蛋,怎么才打来啊。” 话语里带着nongnong的委屈和痛苦,声音哽咽像是在哭泣。不是撒娇也不是任性,而是被压抑之后的控诉。 梁昊权愣了愣,他从未曾见过景行如此。景行从未曾在他面前显示过自己的脆弱甚至弱点,从来都是以最完美的形象在他面前,不管承受多大的压力从未曾抱怨过一声,脸部一直保持着淡淡的笑容,仿若一切都不是个事。这样的他太陌生,太令人心疼。 梁昊权这个时候不会再天真的误会这一句话是景行想他了,“你怎么了?” “疼……”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只听到压抑的喘息声,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梁昊权顿时慌了神,景行那肯定出事了! “景行,你听我说,你要是实在太疼就去咬什么东西,我这就给你找人。很快的,你先忍着,要撑住。” 景行痛苦不已,他从前骨折过,可也没这么难以忍受的疼。这种疼真的说不出来什么滋味,脑海里只有一个形容词就是疼,非常疼。甚至听到梁昊权那边叽里呱啦说话都觉得烦躁,虽然知道对方是好意在安抚他的情绪,但是却让他无比的厌烦。不过景行还是按照梁昊权说的,抱着枕头紧紧咬着,否则他肯定会叫出声来。 梁昊权这边不停说话安抚景行,那边利用屋子的另一台电话给姜爷爷打电话。他有姜爷爷的电话还是多亏了梁老爷子,S市到寿河村有好几个小时的路程,因此梁老爷子很少能过去。两个老头子大半辈子过去终于有个能说话的,所以互相留了电话,平时偶尔会打一打。而梁昊权知道这电话纯属脑子抽了,在一次梁老爷子打完电话去翻了通话记录,就是这么一眼就记在了心里。 兴许是命中注定,平时极少带着手机的姜爷爷今天不知道咋的就把手机给带上了,而且正好在的地方有信号。姜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