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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爬不起来了,可最后还是撑着站了起来。他见她微蹙黛眉,并未多想,毫不犹豫将她手中的牌子夺了过来,而后将自己的塞到了她的手里。 “拿着。” 白鲟抽到的是戊组,正是实力处于中等的两组之一,阿涟的胜算虽然不大,却比在乙组要好太多。 白鲟并未多说话,换了牌子就阔步走到乙组的场地去。 阿涟看着手中的牌子,又看了看那渐行渐远的高大魁梧的背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想了想,小跑几步追了过去。 白鲟见她跟来,便故意板起脸道:“我法术厉害,在戊组赢了也是胜之不武。胖头鱼,你若当我是朋友,就不要多说了。” 阿涟自然知道他的法术厉害,他可是他们洞泽湖最出色的鱼! 阿涟仰起头,朝着白鲟笑了笑,道:“……谢谢。” 第19章 烤鱼 白鲟此举,的确令阿涟甚是感动。便是知道白鲟是洞泽湖最厉害的鱼,可到了这九霄阁,自是天外有天、鱼外有鱼,哪能这么容易便能脱颖而出?阿涟忽然想起,来九霄阁的这一路,她见白鲟身形巨大,不敢同他多说话,白鲟亦是个寡言的性子,实际上却默默帮了她良多。 田箩也道:“这白鲟真不错。” 到了这份上儿,能否留在九霄阁,就看这一回了。若是留下,即便结业后仍就是回老家,可怎么说也是镀了金回去的,到时候待遇也不一样;若是输了,没法留下,那可是白白废了这一遭,三百年后是否还有机会重登九霄阁的大门,都不得而知了。 阿涟捏着手中的牌子,也轻轻点了点头。 比试即将开始,前来观看的九霄阁夫子们也都齐齐落座。最后乐声飘飘,两位上神踏云归来,衣袂翩然的落在上首之位。 萧白上神温润儒雅,引得无数女弟子面红耳赤,可男子穿白袍仿佛更有魅力,容临上神静静落座,虽然面无表情,却霎时令天地万物都黯然失色。 阿涟一直都知道上神好看,可这会儿,他高高在上,她在底下仰望,才不得不感叹这天上水中的云泥之别。 阿涟复又望了他一眼,这便安心候在戊组,静待比试。 一组统共十二人,两人一组,先进行第一轮的比试,负者为“丁级”,即刻出局,胜出的六人便是“丙级”;六人再进行第二轮,胜者升至“乙级”,最后胜出的三人便再加试一场,第一就能得到“甲级”牌子。 阿涟自然不奢望得到“甲级”牌子。她身为外地鱼,标准虽然比天界弟子要高一些,可只要赢两轮,达到“乙级”便可。 不过这戊组也是人才济济,阿涟见识过其中几个的本事。 譬如那穿蓝裙子生得娇娇小小的姑娘,名叫白溪,瞧着不起眼,实则乃白矖和腾蛇后裔。 盘古开天辟地之后,女娲用泥造人,同时也早了与自己同为蛇神的宠物,其一乃白矖,白矖为雌;其二为腾蛇,腾蛇为雄。后因女娲补天,五色石不够用,于是以身补天,白矖和腾蛇自然一同追随女娲。 按理说这白溪身为烈士遗孤,加之血统高贵,不需要再进行比试,可直接录取。可这白溪却行事低调,不接受任何优待,执意要同其他底子一样的待遇。 阿涟自然是不希望对上白溪的。 她复又朝着身旁一看,一时心脏又噗通一下。 站在她左侧的这个男子,身形高大,比他们洞泽湖最大的鱼类白鲟都要高出两个头,见他浑身上下满是肌rou,单单是小臂,都要比她的腰肢粗。 这位便是来自章峨山的新弟子火狰。火狰的原形乃畏兽狰,狰体型巨大,五尾一角,吼叫声如雷劈石,喜食老虎豹子。 火狰在新弟子中极为出挑,阿涟也不想对上他。 剩下的几个,虽也有厉害的,却远不及火狰和白溪。 好在第一轮她的运气不错,抽到的对手乃来自云泽湖的河蚌。 阿涟忽的松了一口气。 戊组所有人都不想抽到同火狰和白溪,河蚌自然也是如此,她抽到同阿涟一组,心中有些欢喜,待侧头看到那小花鲢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当下就有些不悦了,便道:“不要高兴的太早,我是云泽湖千挑万选选出来的,论实力你远不如我,这一局我不会让你的。” 阿涟当然知道,河蚌是云泽湖的精英,论实力,她也的确不如她,可怎么说还有几分希望在。 阿涟微笑着,客客气气道:“嗯,我也会努力的。” 河蚌虽知阿涟法术不精,可今日比试,意义重大,谁也不敢掉以轻心,是以比试一开始,便卯足了劲,步步紧逼。 河蚌有四百年的道行,比阿涟多出的这一百年,自然没有白白闲着,她法术不错,一开始便占领了上风。 比试的场地乃空中一处悬浮圆台,周围未设屏障,落下圆台便出局。 阿涟好几回都站到了圆台的边沿,摇摇欲坠,看得人心惊胆战。 坐在高台之上的容临,此刻也拧着眉,朝着那戊组的圆台看去。 萧白端得一副闲适模样,侧目对着容临道:“这小鱼妖的确有进步,看来你这一个月教的不错,只可惜她底子差,这河蚌出生云泽湖世家,自小便得双亲倾囊相授,这一局,想赢可不容易。” 话虽如此,可萧白也并未说没有赢的可能。 事实上的确如此,阿涟虽然底子差,但是坚韧又耐力,不依不饶,缠着河蚌,就是不摔下圆台去。 那河蚌也是急了,忍不住变回原形,张开蚌壳缝隙,死死的夹住了阿涟的手臂,试图将她甩出去。 容临蹙眉,微愠道:“这河蚌也太粗鲁了。” 好在这一局最后,阿涟险胜。 虽说河蚌落下了圆台,可站在圆台之上的阿涟,亦是被夹伤了手臂。 下来的时候,刚赢了一局的田箩便跑了过去,撩起她的衣袖,看着阿涟被夹得鲜血淋淋的手臂,心疼的不得了,一面替她抹着药,一面道:“你这般拼命做什么?” 阿涟笑笑道:“若是不拼,我怎么能赢河蚌呢?” 说得也是,田箩都不是河蚌的对手,而这回阿涟竟然赢了河蚌,实在是太了不起了。 阿涟又道:“未料你都准备了药膏。” 抹完了药膏,田箩小心翼翼替她将袖子放下,对上她的眼睛道:“我哪会想到这些啊?喏——”她抬手示意了一下不远处的白鲟,“是他方才给我的。” 阿涟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