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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 “好啊。” 竟是眯眼一笑,神色更像苏宛童了三分。 两人很快举剑在院中切磋了起来,剑刃冷光闪过两人眼眸深处,。剑锋相触发出独有的声响,绕进耳廓。黑夜中只见两人身影交缠,双剑相抵,忘忧使的仍是以前的招数,而南逐出的招却是忘忧不曾见过的,很快落了下风,最后点到为止的时候,南逐已微弱优势胜了。 “你的剑法出的很流利。”忘忧拭过额头热汗,以剑点地喘气对着南逐说道。 “不过虚招,这套剑法要的从不是流利二字。” “为什么要习武。” “我那时是南府长子,总以为自己什么都要学些,觉得家业迟早会压在我肩头,不曾想他从未那么想过,一心是要交给南泱的。不过既学了便好好学着,留作强身健体也是好的。” 直至此刻,忘忧才勉强懂得为何南逐处事凌厉作风强硬,住在个无亲情冷暖的家,便是要同苏宛童般无烦恼也是做不到的。 “你别可怜我,我如今这般情景,都是自己得来的。但即便如此,我也并不后悔。” 南逐脸上不知何时不见一丝暖意,刚刚缓和下来的气氛又陡然尴尬起来,两人相视一眼便又坐回石桌,擦去比武时挂在脸上的汗,又碰杯许多回。 “我很讨厌你。”略带三分醉意,眼神却还清洌。 不过一场适时的谈话,却让两人敲开了对方的想法。 “我知道。” “我根本不想再看到你。” “我知道。” “我想你离我远一些。” “办不到。” 忘忧又仰头喝下一杯酒,酒坛中约莫只剩个底的量。 “我从来不曾想过加害于你。” “我现在知晓了,但我至今仍不知为何寻渊阁派你保护我。” “我不知道,但阁主定有他的理由。” 两人喝空了一坛,再倒不出一滴酒来,忘忧不如南逐的酒量,渐觉晕眩,伏在石桌上,丰厚的唇沿仍留有喝酒时抿的水光。 “我从不后悔我做过的,但醒悟的时候却只想这七年皆是迷梦。”说罢,南逐轻唤快要睡着的忘忧,后者晃悠着站了起来,脚步不稳便要往前走。 “小心。”手扶上忘忧的腰,住处不远,三两步便到了。 看着躺在床榻的忘忧,南逐俯下身子,两人唇齿相触,许久不曾感受过的滋味。 气氛渐渐暧昧起来,南逐一手托着忘忧后脑,一手抚上腰间,寻找以前探索出的敏感处,却感觉忘忧的推拒。 “忘忧。” 被叫到的人,眼睛睁开一丝缝隙,口中喃喃:“苏宛童吗?” 南逐闻言变了脸色,却不说什么,放开忘忧走出房门。 听到房门阖上的声音,忘忧才睁开眼睛,轻轻叹了一口气,才褪去衣衫,沉入梦里。 ☆、追踪 作者有话要说: 南逐躺在床上闭目,却听到屋顶上有些许响动,瓦片被踩动的声响虽然那人刻意减轻,却还是传进南逐耳朵里来。 拿起放在枕边的剑,握住剑柄,装成平放的样子,而后又躺下来,果然,声响远去又变成窗外的动静。 着黑衣的人由窗子跳了进来,手中寒光闪过,匕首朝南逐脖间刺去。 两个不同的兵器相碰的声响传来,匕首被打下静置在地板,长剑抵住黑衣人的咽喉,黑衣人面巾外只露眼睛,颓然无色,南逐心中暗道不好,却被黑衣人抢了先机,怀中掏出小指粗细的炮筒拉了线往窗外扔去,而后服毒倒地。 炮筒在下落一会儿后转而升空,空中亮了一下火速消逝,却在南逐心中久久未灭。 究竟是谁。 第二日一早,苏宛童起来时就发现忘忧正和南逐一块吃早茶,不知所论何事,两人面色凝重,心中大感不快,坐在空椅上,还没插话,两人已经朝他这看过来,忘忧先说的话,“南逐昨夜被人行刺,你也要小心。” “刺客为什么行刺。可有问出?” “目的不明,只知道是与我有大恩怨的,不然为什么第二招就下狠手。” “是仇家?”头转向南逐。 南逐沉思,却不知该怎么说,他的仇家太多了,即便知道有恩怨也不知是谁。 “应该。” “应该?”苏宛童扶额,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让他知道,和南逐一块,也和他一个长相并不是什么好事。 “还是快点启程吧,时间拖的越久越不好。” 再次上路,往下个城镇赶去,要赶到也得一日之久,他们能做的是,只是马不停蹄,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与那帮刺杀南逐的人碰到面是最好的,可想想也知,昨日的炮筒一定是个暗号,说不定他们已经被人跟踪了。 临上车前,他们打包了不少干粮,苏易也带上了他不肯放下的甜食,南逐最后上马车时,嘱咐驾马的侍从,尽量往大路去,小心行事,便帘子一掀,也钻了进去。 他刻意坐在忘忧身边,忘忧却没有任何表示,他想与之对话时,虽说忘忧表现自然,但目光却还是躲避着他。 “你是不是还记得昨夜我们说了什么?”附耳轻言,听到的人用极快的速度转头看他一眼,又回避目光,却也不给回复,紧抿唇线。 “别说了。” 马车一个摇晃,忘忧拉住小窗边沿,稳住身子,谁料南逐却顺势要倒在忘忧身上。不料却被人身后截下,苏宛童把住南逐的肩膀,笑容中似是藏着些许其他,对南逐说道:“路上颠簸,小心点,不如我们位子换一换?我这比较稳。” 一路吵闹,马车行驶了将近四个时辰,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连坐在马车外的两个侍从都面露疲色,马车内四人都在闭目养神。 马车顶上传来咚的一声,而后空气中突然传来异香,第一个睁开眼的是忘忧。 “快捂住口鼻,下马车。” 怎能不熟悉这个味道,三年前每日一碗的药剂都散发着这气味,不曾想这千陵散却被人制成烟雾来,忘忧想了一想,吸入鼻腔效用可能不会发作的太快,他和南逐以及外头两个侍从都是会武功的,而苏宛童仅会轻功和基础的防身招数,苏易则更是不用说了。 外头传来的声响定是不止一个人,若皆是昨夜袭击南逐那人的武功,四人虽少,但他们以一敌五不在话下。 “你们先走!“拉住苏宛童和苏易,便往马车外跑去,南逐一下马车便将剑出鞘,与侍从二人抵挡先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