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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将rou吞了下去。 嫌弃地擦了擦手,又切下一块鱼rou自己吞下。生鱼片没有经过任何烹饪和佐料,味道确实寡淡,还很腥,但是rou质确实细腻醇美,吞咽入肚后,唇齿间还残留下一丝甜香。 他很满意,并且打算把这些怪鱼都带回去。 不然放在这里招苍蝇,简直暴殄天物。 “你还要吃吗?”顶着某丧尸火辣辣的小眼神,作为一个正直礼貌的三好青年,叶黎还是硬着头皮客套了一句。 丧尸君双眼发亮地盯着他,两只爪子紧张得不知道往哪里放,喉咙里发出愉快的“咕噜”“咕噜”的声音。 叶黎瞟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头。和云淡风轻的表面不同,他不安地感觉到自己内心的防线正在慢慢消融,恐怕也许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习惯并且接受这只丧尸的陪伴了。 也许是这只特立独行的丧尸那么蠢的缘故吧,他对他完全生不起什么恶意。 分割好鱼rou,准备递给丧尸君,没想到这货居然恬不知耻地把脸凑过来,一副“求投喂”的小模样。 毫不客气地把拳头大的一块鱼rou塞到他嘴里,叶黎勾起嘴角,忍下那股想要揍人的冲动。 “好吃吗?” “呜呜!”某只丧尸嘴巴鼓囊囊的像只仓鼠,闻言猛地点了点头。 “那就多吃点。”又一块鱼rou被狠狠硬塞到他的嘴里。 “唔!”某只丧尸欲哭无泪地鼓动着腮帮子,发出一声细小的呜咽。 “没够吧,再来一块。” “嘤!” ……… 今天被“伴侣”喂食了好幸福呢,但是我的嘴巴不够用怎么破?丧尸君默默泪流,痛并快乐着。 ———————————— 今天的收获很不错。 叶黎满意地看着面前数十条怪鱼,个头大,数量足,完全不需要节省地吃,至少也可以管三个月的食物需求了。 把这些怪鱼抬回来可废了不少劲儿,一条鱼平均都有十多斤,开回几趟才把所有的鱼都抬完(当然其实主要出力的还是某只丧尸君)。 接下来的工程依然巨大,要把这些鱼都晒干,里里外外都仔细地抹上一层盐,叶黎表示,为了“来之不易”的食物,他干劲十足。 屋子里最不缺的就是盐。叶黎从小身体就虚,老一辈的都认为热水加盐泡脚对身体好,所以购置了几大袋的粗盐放在屋子里待用。 粗盐虽然没有经过精炼,但也可以勉强食用的,只不过没有加碘而已,一块盐晶体颗粒很大,用着完全不心疼。 现在的天气很奇怪,白天曝晒,烈日当头,晚上夜幕降临之前,总会下一场大暴雨。 以后恐怕要过上上午晒鱼,傍晚收鱼的忙碌日子了。 叶黎表示,他对充满光明(食物)的未来感到信心满满呢! 将粗盐磨成细小的颗粒,均匀滴涂抹在鱼身上后,下意识地舔掉手指上留下的盐粒。 丧尸君在一堆鱼尸体旁踱来踱去,无形之中释放出的精神威压让五公里内的变异生物都不敢靠近。 在看到“伴侣”舔舐手指的动作后,对这种白花花的晶体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学着用手指沾了一些,伸出舌头尝了一尝… 叶黎正在一旁忙碌着,就听见不远处的某只丧尸手忙脚乱地直跳脚,“呸呸”地吐着舌头,皱成一张苦瓜脸。 发现“伴侣”在看着他,丧尸君紧闭着嘴吞咽下舌尖的那一股咸涩,双眼湿漉漉的,委委屈屈地呜咽了两声。 这家伙,又在装可怜了。叶黎心下默默地鄙视,但还是忍不住心软,转身进屋拿了一条毛巾出来。 想着这蠢家伙极有可能连毛巾也不会用,叶黎举起毛巾,平板地命令道:“伸出舌头。” 丧尸君立刻乖乖地张开嘴巴,伸出猩红的舌头,眼睛泛着兴奋的光芒。 叶黎恶意地大力擦拭着,不过某个粗神经的家伙好像一点都没不适的反应,这让他感到有些挫败。 面对眼前的这个牛皮糖般的丧尸,怎么凶怎么虐赶都赶不走,叶黎发现自己似乎朝着抖s的方向越偏越远了…… 叶黎停下擦拭,抬头端详某只蠢萌的丧尸,那乱糟糟的头发,灰扑扑的一张脸,似乎还残留着不知道多少天前溅到的、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处女座之魂猛地被点燃火苗,像被狂风吹过一般熊熊燃烧着——怎么看,怎么不干净! 轻微强迫症的某人已经无法忍受这些显而易见的脏污了,他攥了攥手中的毛巾,终于咬牙决定道:“跟着我进来,你需要好好清理一下才行。” 丧尸君闻言激动地抬起头来,眨巴眨巴了眼睛,咧开嘴巴“咯咯咯咯”地叫唤着。 抽了抽嘴,叶黎挑了挑眉毛:“......你是在笑吗?拜托以后不要这样,很难听。” 没想到丧尸君听到这句话后,突然间弹腿向后一蹦,一跳退到十米开外,手脚并用,一溜烟地就不见了。 “这么玻璃心吗......”叶黎有些愕然地喃喃道,“居然就这么走了。” 已经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习惯了丧尸君的陪伴和各种卖蠢,突然就这么离开了,叶黎还真有那么一点的舍不得。 也只是那么一点的不高兴而已。他默默地给自己说着,极力忽视掉自心底涌动而出的一丝丝落寞,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紧紧攥着毛巾的手松了一松。 人类和丧尸始终是不能近距离相处的,他有他的生活,丧尸有丧尸的狩猎场,就算没有丧尸君的帮助,他也一定可以活得很好的。 花了不少的时间,吃力地收拾好所有腌制好的怪鱼进屋。 叶黎回望了一眼丧尸君离开的方向,装似轻松地伸了伸懒腰,转身而去,慢慢阖上大门。 “嗷呜~”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叶黎猛回过头,还没看清来人,就被一个灰色的身影扑了个满怀。 几个踉跄后退了几步,叶黎堪堪扶到门把上才勉强站好,一回神就正对上那黑亮黑亮的眼睛,和那张蠢兮兮、脏兮兮的脸。 “站好。别挂在我身上......”很微妙的,他没有加重语气想要训斥,反而很无奈地,放轻了声音叹道。 丧尸君感受到了“伴侣”身上明显轻柔下来的氛围,于是得寸进尺地凑得更欢了,毛茸茸的短发在亲爱的脖颈左蹭蹭右蹭蹭,嗅着他耳垂边、脸颊上、锁骨处好闻的气息。 满满涨涨的幸福感仿佛下一刻就要喷薄而出,他按耐着胸口处火热的情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