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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她不乐意,他又多解释了一句:“阿韵你放心,我不是随手乱画。” 木韵还能说什么,只能说好了。 白延把胎记画在了她右脸,从眼尾往下,遮住了她小半张脸,加上此时已经天黑,进了村后,骇人效果的确一流。 村中没有客栈酒肆,两人只能寻了一户人家,多花了一点钱投宿。 那对老夫妻很热情地招待了他们,还给他们铺了床。 上了年纪的人休息得早,做完这些就连打了好几个哈欠,说得去休息了。 “你们慢慢吃,吃完了也早些睡吧。” “等等。”白延叫住那老太太,“在下还有一件事可能需要您帮忙。” 老太太喜欢这个看着很精神的年轻人,开口时语气很好:“什么事啊?” 白延抿了抿唇道:“不知这村里可有哪户人家愿意卖几件衣裳给我们的,我们先前遇到了劫匪,慌不择路之下,行李丢了大半,现在……” 他的话没说完,这老太太就一口应下了,说这个容易,明早去村口那个裁缝那买就成了。 木韵听到这番对话时并没有多想,只觉得白延考虑得十分周到。 第二日一早他们告别了这对老夫妻往村口过去,果然找到了对方口中的裁缝。 买衣物的时候,木韵依然没有多想,哪怕白延买的全是女装。 她甚至还有几分感动。 结果离开这个村子之后没多久,他就拉着她拐进了附近另一座山,说要找个隐蔽一些的地方换衣服。 木韵:“???” 换、换衣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接下来的时间里,木韵亲眼目睹了他用山间积雪洗干净了脸,又看着他信手刮去面上的胡子,露出叫人辨不出雌雄的面容来。 而等他散下头发并穿上他们之前买的裙子时,她已经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显然白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因为他还非常熟练地给自己梳了一个简单却不失雅致的发髻。 木韵看得一愣一愣的,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先前他蓄着胡子一派不修边幅模样时,木韵就能从他的五官里瞧出七分风流俊俏来,现在他把脸捯饬得再干净不过,还换上了女装,可以说是彻底放大了他外貌的优点,妥妥一位高挑的清秀佳人。 惊呆之余,木韵忍不住对K24道:“你怎么没告诉我他还是个女装大佬!” K24:“等等,为什么我觉得你忽然兴奋了起来……” 第6章 武林绝色05 事实证明木韵的猜测一点没错。 白延在扮女人这件事上不仅熟练,还十分有心得,他甚至还在包裹中备了一支发钗! 木韵:我的天啊。 K24解释说:“我说了,他逃命躲追杀的本事是江湖顶尖的。” 木韵:“可你没说他是靠扮女装来隐藏行迹躲避追杀的啊!” K24:“女装只是其中一种方式而已……” 木韵:“……” 不管怎么说,亲眼见证了一位女装大佬的诞生还是让木韵相当激动的。 于是她发自真心地对白延赞叹了一句好厉害。 白延朝她抿了抿唇。 分明脸还是那张脸,笑容的弧度也和先前没什么变化,但此刻的白延却再没了先前的不羁感,反而透出了一股淡淡的疏离。 木韵觉得太神奇了。 然而她没料到的是,更神奇的还在后面。 白延自己换上女装之后,还顺便帮了她一把。 “昨晚看你饿成那样,加上天也黑了,不靠近仔细看看不出什么破绽,这胎记便画得有些粗糙。”他说,“蜀中离关东太远了,我们靠走的没法去,但若是现在进入那些大城镇买车马,可能没等我们离开关东,段鸿养的暗探就能寻到我们了。” “所以我也要换个模样?” “对。”他弯腰掬起一捧积雪,待其融化些许,才沾了一些到布巾上,“我先帮你把昨晚的胎记擦了。” 木韵本想说她可以自己来,但头一个音节蹦到唇边的时候,他的手已经伸了过来。 毕竟是刚融下来的积雪,这么贴在脸上的滋味可不好受,所以在他动作起来的这一瞬,木韵本能地倒吸一口凉气嘶了一声。 “很快就好。”他柔声道。 “好、好的。”她看着他微蹙着眉的模样,仍是有些不习惯。 在木韵看来,白延的五官生得极好,尤其是那双眼睛,堪称她活到现在见过的最标准桃花眼了。 之前他蓄着胡子,还把额发胡乱散成一片时,也是靠的这双眼睛叫人完全无法对他生出半点嫌弃之心来,昨夜那对收留了他们的老夫妻便是例子。 早上离开的时候,木韵还听到他们在院子里夸白延生得精神讨喜呢。 白延小心地替她擦去那块胎记后,略一低头便对上了她的眼睛。 那目光里的欣赏之意都快溢出来了,叫他受宠若惊的同时,也下意识顿住了呼吸。 好一会儿后,他才收回手轻声道:“好了。” 木韵噢了一声,眨了眨眼。 他比她高了大半个头,靠近的情况下,要看她总得稍微低一下头。 现在他一低头便看到了她颤动的睫毛,像两把扇子,也像两只振翅欲飞的蝶。 他觉得那蝶似乎是飞到了他心里,让他霎时回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瞬间。 木韵可不知道这短短两个呼吸之间他心中转过了多少念头,她见他没有下一步动作了,还有些疑惑:“不是说要给我换个模样吗?” 白延闻声回神,在心中嘲笑了一下自己的没定力。 她只是站在那而已,什么都没有做,他就能第不知道多少次看至失神了。 所谓美人,不外如是。 更何况这还是一位住在他心尖的美人。 他深吸一口气,从包裹里翻出为她乔装所需要的东西,顺便为她解释:“你放心,不会伤到你原本的容貌。” 木韵本来也没有这方面的担心,她唔了声,问:“你很擅长这个吗?” 白延笑了:“其实是被逼擅长的。” 木韵原本以为他这话是仇家太多的意思,结果他再度开始动作后竟主动解释了下去。 他说:“这些都是我义母教我的,她在我很小的时候便经常告诉我,将来我行走江湖的时候,可能会遇到各种不好用自己身份的时候,所以我必须学会如何骗过旁人的眼睛。” 当然,这种近乎旁门左道的东西充其量只能算他练剑之余的额外任务罢了。 只是他习惯了学一样东西就要认真学下去,所以长大后对乔装易容一道依然万般熟练。 而且这份本事也的确救过他好几次性命。 木韵听到这里,不由得好奇道:“我看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