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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叶,你会在那头等我吗? 维叶,我追赶得好累,膝盖疼得快要断掉似的,为什么你不肯停下你的脚步看我一眼,哪怕一眼,让我还有站起来的力量。 “维叶......维叶......” 每爬一步,他叫一次男人的名字,支撑着他忘记疼痛。 在转角路口,他能否找回自己的爱情。 擦过灰尘,磨破衣服,无人的街道留下串串皮鞋划过的痕迹,深深的白色,悚目惊心。 跑到天涯海角也好,跑到筋疲力竭也好,只要它还在那里,就停不下来。一直到、一直到与他站在同一条线上,抓紧他的手,再也不放开。 方琰嘴角扯起笑容,维叶,我不会放弃的,我会爬到你身边,我会再次握紧你的手,我一定不放开,砍断也不放开。 半个小时后,全身流满虚汗的男人终于爬到拐角处,终于看清远方的路,终于死心地靠在墙壁上。 他一直以为,只要他再努力一点,维叶一定会回到他身边的,只要他找到他,只要他抓着他不放,维叶......维叶是爱他的! 连星星也在嘲笑他的无能吗,颓废地坐在地上,流着泪的男人,很可笑吧! 他从怀中拿出手机,掌心的血染上黑色荧屏,他拨下一串熟悉的号码,笑容扬起---- “喂......维叶吗......笨蛋......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下班......嗯......放心......我做了你爱吃的香酥鸡......好好好......有虾......有虾......我马上给你做......等你回来......等你回 来就可以吃了......嗯......快点回来吧......我等着你......等着你......等着你......” 他从不知自己会像女人那样,有这么多眼泪,一串串顺着眼眶滑下来。 “维叶......我想你......想你......想你......真的好想你......真的......我太想你了......维叶......” 手机悄悄滑下肩膀,摔在地上,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响彻耳膜。 闭上双眼,任泪无边滑落。 他还有时间吗,有时间找回他的爱人吗。 二十七年一直健康的心脏,像是被人生生割去了一般,疼得他无以复加。 维叶,我们是相爱的,对不对,别告诉我你不爱我,我不想连最后一点支持自己继续走下去的希望都被你剥夺、扼杀。 兜兜转转了这么久,他已经找不清是在哪个地点,哪个时段陷到如此深的地步。 即使到了再无可能的最后,他还是不想放手,他还想再拼一次,再拼一次也许、也许就会成功。 他一直这么告诫自己。 希望,总在心死的下一秒,他不想错过。 爱,既然不能顺着这泪淌出身体,他只能向前走,走到有他的尽头。 即使全世界的人都骂他傻,骂他笨,骂他活该,骂他自找,他还是---- 不想放弃。 67.完结篇(上) 吃过晚饭,送走一拨一拨道喜、顺便上礼钱的乡亲,在门外搭起台子,请了戏班,一首首高亢的流行曲打破乡间小道的宁静,引来无数老乡津津有味地驻足观赏。听说要唱到天亮才 散,龚维叶拒绝了宁婶的邀请,一个人走回宁家小院。 宁子凡和龚维雪早早洗漱好,上了床。四点天不亮的时候就要爬起来,坐车赶往城里去化新娘妆,排好是六点的钟,化好妆再赶回来也得八、九点了。龚维雪理所当然要做迎娘, 新房也给他们准备好了。就先用子凡原来的房间,简单装修收拾一下,倒也俐亮。 不知是不是他多心,龚维叶总觉得饭间宁叔、宁婶和维雪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烦乱的当口,他也不想过问,一切,顺其自然吧! 乡下的夜间寒气很重,龚维叶一个人坐在菜园边。绿油油的小青菜在黑夜里被染成天空的颜色,黑漆漆的,让人看着不舒服。倒是那时有时无的清新起到点抚慰人心的作用。 这就是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一个将来要回到的地方。 完成了往日的心愿,所有人的心愿,明天,会是让大家都开心的日子吧! 就这样走下去,过着平淡的日子,生活,本就是如此。 如果可以忽略心底隐隐的痛,一切,就完美了吧! 封住那个名字,他必须忘记。 是对自己,对子凡,也是对他的负责。 抬起头,天空中那张倔傲的脸如此清晰,却是他永远也抓不住的了。 亲自放开的手,他没有写下后悔的条件。 闭上眼,任伤在身体里流窜,他只想对那个人说一句---- 喂,骄傲,你要是恨我的话,就比我,过得幸福好了。你越是幸福,我越是嫉妒,越是难过,所以,千万、千万要比我幸福...... “维叶。” 龚维叶睁开双眼,忙转过头,站起身,“叔。” “嗯。”宁叔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怎么在这儿坐着,为什么不去外面看热闹。” “有点吵,不想听了。” 宁叔双手背在身后,踱到他身旁的矮凳上坐下。“维叶啊,咱爷俩好久没喝上一口了,要不要来点。” 龚维叶浅笑摇头,“叔,您别喝了,身体本来就不好,明天,肯定少不了得喝多。” “哈哈......比你婶还唠叨。好,不喝,不喝。”长叹一口气,搓搓冰凉的手,“哎呀,这天还真有点冷了。维叶,你们打结婚证了吗?” “还没有。” “为什么还不打?”宁叔似乎有点气,声调明显提高。 “今年快过完了,如果现在打,只有今年才能请婚假,明年就过期了。所以,我们决定等过了年再打,攒点钱,请了假,出去玩一玩。”他不明白宁叔为何对这件事大惊小怪,一 副有火不便发的样子。 “噢,是这样啊,这样,也好,嗯......”自言自语般,连连点了几个头。“维叶啊,叔有些话想要问你,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家丫头。” 龚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