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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疏远。只要一方不回信,她就不会寄新的信件过去,免得热情有余,反给人家增添烦恼。 她对自己说的话原则性都挺强,这是难得的一次例外。 “没法子。” 傅挽从桌前起身,动了动胳膊腿,“现在镐都可能起得上作用的,只有衣兄。” 她之前不往镐都走,是怕树大招人,惹了不该惹的人。 再加那处往往鞭长莫及,抑或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讨好了京官,在一定范围内,还不如和地方官搞好关系来得方便。 按傅家展露出来的小富程度,还是巴结下地方官就够了。 只是这真要办事了,又觉出有些不妥。 傅挽边喝着粥,边认真地思考——或许,日后找机会傍棵宝树? 浑身是宝的树,往她傅家院子里栽根枝条,就足够她庇荫了吧? 早膳刚喝完最后一口粥,正想去前院和秦大宝他们扑腾一下消食,扶书就又一次匆匆而来,身后还跟了个颇有些眼熟的,武师打扮的青年男子。 那男子一看见傅挽就拱手施了一礼,抢在扶书前就开了口。 “傅六爷,城墙上出事了,请您过去看看,拿下主意。” 傅挽偏头看向扶书。 扶书动了动嘴,无声地说了两个字,“敌袭。” 作者有话要说: 噫?为什么篇幅变少了呀? ——因为天太热,把它晒干了,缩水了! 解释一下六爷画的图,不知道有没有文科妹子画过,就是那种,一个地区的主要山脉河流的那种地形图(粗略版的等高线地形图),基本都是线条,看起来简单,烦的就是画的时候,脑子里必须有清楚的底图,因为画错了一小点就要重画,很麻烦…… 百度了下,古代好像没有我们高中学的那种等高线图…… 不过,看文嘛,大家别太在意…… 第18章 骑兵围城 傅挽匆匆拎着衣摆上了城墙,看见围在城墙边的那些人的严肃脸色,还以为城墙下来了数千骑兵,心里就不由得“咯噔”了下。 原本在她的思路里,杨州城应该是被余持重放弃了的。 如果不是当初余持重走得仓促,活像是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落荒而逃而仓促造反,她绝对会认定余持重来杨州当这个刺史,就是为了搜刮。 所以他才会“开放”赋税,不管什么都往私库里收,又几次三番想从她这里拿走粮食,尝试了两次被她堵回去之后,“献粮”的就变成了张家。 傅挽还有八分肯定,他离开前后的那场灾民之乱,肯定也和他有关。 因为当晚被抢走的八成粮食财物,如今都不知去向。 但余持重仓促而走,她藏在几处不是很隐蔽处的粮食只是被发现苗头而没有被运走,又让她怀疑余持重这趟来杨州城是为了什么。 他不像是那种遇事就乱了手脚,有头无尾的人。 而傅挽推测他已经放弃了杨州城,理由也很简单粗暴。 攻城所需的“天时地利人和”里,他一样都没占到。 天时,现在朝廷已经知晓他造反,正积极准备扑灭他,余持重根本分不出较大兵力来在这个时候“内讧”。 地利,杨州城北据山,南隔湖,东临海,只有西面一处城门,易守难攻。 人和,余持重这刺史上任初期的“仁慈”赋税政策所赢得的民心,早在他弃城导致灾民作乱时降到了极点,刺史府大门上沾着的各种垃圾至今未被清理。 余持重要敢再回头抢粮,需冒的风险不是一般两般的大。 因而眼下看着城墙上众人凝重的神色,傅挽快步上前,低头朝下看去。 她已经做好了面对几千,甚至一万强兵的准备。 看到城下的情况时,她有三分钟说不出话来。 转头看向那个叫她过来时好像全城人的性命都垂危了的,名叫周存的武师,很冷静地问了一个问题,“周武师,在你看来,城下是有多少人?” 周存眨了下眼,虽疑惑还是回答了,“莫约有五百人。” 对啊,五百人!不是五千人! 你搞得我们好像明天就会沦陷,后天就要下葬了是要闹哪样!! 傅挽转头看了眼城墙上密密麻麻的的近千人,努力维持着她傅六爷的潇洒作风,将涌到喉间的咆哮腔咽了下去,扯唇一点都不真诚地假笑了下。 她拿扇子拍了下周存的肩,“周武师,你是不是饿得厉害了?” 周存一怔,第一反应想摇头,但肚子快他一步,发出了饥饿的轰鸣声。 看着傅六爷脸上露出“行,不必多说了”的神色,他张嘴就想为自己解释。 他家在杨州城中也算是小有余财,如今家里省吃俭用,再挨半个月也能过得去,只是他近日都在城门奔波,诸事纷杂不断,就没顾得上吃饭…… 傅挽将扇子往手心里一敲,看了眼周围惶恐不安的人群,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城,单靠几人之力是绝对守不住的。 而靠着一群连饭都吃不饱,整日惶恐不安的人,更是守不住。 余持重这主意打得也算是不错了。 要是城中真的没有任何粮食,又没有能站出来当主心骨,给众人仪仗的人,指不定谁半夜就偷偷摸摸地摸过去开了门,主动投诚了。 他派来这五百人,九成九没打算硬动手。 “周武师,”傅挽抬头,她身量高,算起来差不多有一米七五,和习武的周存都只差了一个指甲盖的高度,看他时因为气场原因,倒更像是俯视,“我前两日在城中绕了下,发现几处无主的粮仓里还存着不少粮食。” 周存赫然瞪大眼。 傅挽这话,他又不是个三岁幼儿,根本就不可能相信。 不说城里被灾民洗劫过之后怎么还会突然冒出来有粮的无主粮仓,也不说这事怎么就这么凑巧被傅六爷在城中乱走时发现了,单单就是她前几日不说,却偏要等到眼下…… 周存突然顿了下,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他再抬头看傅挽时,眼中已经多了些光芒。 他当年出师,少年踌躇满志,满怀都是热血,磕头拜谢他师傅时,问了他那位名满天下的师傅一个问题,“我要怎么做,才能成为英雄?” 师傅睁开眼,却是看了眼院子里正在边晒衣服边呵斥小师弟的师娘,低头喝了口茶,没盖住嘴角上扬的笑,和平日里严厉刚强的师傅判若两人。 “若你想做天下人的英雄,就别救不该救的人;若你想做一生无悔的英雄,就去救你该救的人。” 从十八岁出师到如今年近三十,他见得越多,越觉得无论哪个英雄都难做。 但如今,他眼前居然就看见了一个。 傅挽没注意周存的脸色,只叮嘱他。 “你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