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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得到的好处和补偿足以让所有人眼红嫉妒。 也许柳三郎就是凭此越过两位兄长成了魏王世子。 柳三郎上升空间巨大,在相对弱小时后退一步,是为了以后更近一步,等到柳三郎足以同幕后之人抗衡时,他就可以报今日的一箭之仇了。 理智上说这样的局面对柳三郎是最好的选择。 “无论是谁,我总要让他们立刻付出代价!” 柳三郎笃定的声音,令慕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看出柳三郎不似说好听的,慕婳突然笑道:“三郎让我刮目相看,你的选择很让我意外,不过我喜欢你的选择。” 仇怨还是当面直接报复比较好。 即便不够理智,不够识大体,可什么是识大体? 接受几个替罪羊? 还是接受幕后之人的补偿? 柳三郎扯了扯嘴角,倘若不牵连慕婳,他一定会做出理智的选择,不会似现在冲动大于理智,不让幕后之人受到教训,她不敢去找他麻烦,却能让慕婳麻烦不断。 脚步声音响起,逆鳞卫提着几只野兔,几个盛水的水壶走过来。 他们先是看柳三郎一眼,随后又看了看慕婳,略觉得不解,慕婳怎么坐在石头上,而柳公子在火堆旁,他们到底谈了什么? 显然他们并不大敢靠得太近,只是远远的放风。 柳三郎暗暗松了一口气,缓缓起身道:“今日多谢几位相助。” “不敢当,不敢当。” 逆鳞卫本是骄傲的,除了陛下外,他们不需要向任何人低头,连太后娘娘都无法让他们动容,然而他们记得……记得皇上听说柳公子有可能遇见危险后的焦急,柳三郎对皇上主子而言,绝不仅仅是他是魏王的儿子,是皇上的亲侄子。 何况他们做得不算多,该他们做的事,都被坐在石头上的女孩子做了。 他们只来得及背着柳公子。 柳公子更希望被慕小姐背着,希望他们根本不存在……慕小姐那令人恐惧的判断力和身手,想来就是同柳公子独处,吃亏得是谁,还不一定呢。 这件事是不是要向皇上禀告?! 皇上既然关心柳公子,应该会想听一听柳公子在意的女孩子,毕竟柳公子冒着生命危险,不顾生死扑向慕婳时,证明了一切! 柳公子不是他们,他们可以义无反顾为皇上献上一切,那是他们的使命,他们从小一直接受为皇上抵挡一切危险的训练。 人在危险时,总会有一刻的犹豫,一刻的迟疑,身体本能逃避危险,偏偏柳公子直接冲上去了,速度之快,他们都没追上! 倘若这样都不算是喜欢,那什么是喜欢? 不过柳公子知道他做得一切其实是给慕小姐添乱了吗? 逆鳞卫不敢继续想下去,听到柳公子的声音,“我饿了。” 他们连忙剥野兔皮,一会儿野物烤好,柳三郎选了最好的地方,用小刀切好,“慕小姐,请用。” ps加更送到,继续求月票 第一百二十四章 道别 柳三郎亲自把切好的烤rou送给慕婳,顺便把水壶递过去。 一旁手上粘着野兔毛的逆鳞卫讪讪拿掉兔毛,横竖柳公子高兴就好,拿他们的劳动成果去讨女孩子欢心,这不是必然得吗? 慕婳好久没尝过烤野兔的味道,一天之中又是状况频出,耗费不少的体力,慕婳本身也没有在柳三郎伪装的心思,擦了一下手,拿起切好的烤rou如若无人享用起来。 逆鳞卫的手艺不错,慕婳好似回到前世和兄弟们在一起烤rou时的畅快,下意识向逆鳞卫比划了一个很好吃的手势,柳三郎眉头皱得更紧,逆鳞卫们睁大眸子,这手势?好似只有在军方才盛行。 柳公子爱慕上的慕小姐到底是什么人? “你也吃啊。”慕婳用了几块之后,拿着鹿皮水壶喝水,斜睨一眼明显愣神的柳三郎,“再难也不能不吃饭,不进食,你脑子也不会灵活,明明能想明白的事,反而想不通了。” 她以为他是为幕后黑手深思? 柳三郎挑拣了慕婳吃剩下的烤rou,丝毫不觉嫌弃放在口中,佯装很好吃的模样,随后同样向逆鳞卫比划了慕婳方才的认可他们手艺的手势,同样很熟练,好似柳三郎做过无数遍一般。 逆鳞卫心中的怀疑少了,慕小姐懂得这些都是听柳公子说的。 只是像柳公子这般追求慕小姐,这辈子还有指望吗? 慕婳扯了一下嘴角,轻声说:“你不必如此,我不在意的。我会什么,我拥有什么,永安侯府那些人根本不配知道,倘若为了怕他们怀疑就改了性情,我虽是活着,也不觉得畅快。” 她也只在意过慕云而已,慕云如今好似也想开了,慕婳更不怕因为她和慢慢的不一样,引起永安侯夫人等人的怀疑。 柳三郎淡淡回道:“我知道你不在意,但是我就是想让你少一些麻烦。” “你还真好心呢。”慕婳笑容明媚了几分,把另外一件披风盖在柳三郎身上,“今晚我们怕是要睡在荒郊野外了,我会帮你守夜的。” 柳三郎:“……慕婳,我是男人。” 慕婳目光怪异,突然明白她又挫伤男人的自尊心:“啊,要不下半夜……已经过了子时,算是下半夜了,你愿意守夜就守夜好了,我去睡觉,明早叫醒我。” 他的自尊心真强,莫非女孩子就只能依靠男人,被男人保护? 依靠男人的念头,慕婳这辈子怕是都不会在脑子里闪过。 算了,反正睡觉是享受,慕婳也就不同柳三郎争了。 慕婳整个缩进披风中,发丝散开,宛若蔓藤一般铺散在相对平坦的石头上,她背对柳三郎,“我看过这地方没有狼和老虎,守夜时你最该注意得就是别让火堆熄灭了,时不时扔进火堆一些我放在一旁的长叶草,这种草的味道能驱散蚊虫。” “……” 柳三郎闷闷应了一声,说不出的郁闷,又不能责怪慕婳,只能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逆鳞卫一个个面无表情,如同柱子一般稍稍站在远处,他们目光冷漠,好似不会丝毫,然而柳三郎却能感到他们心头的笑意。 他们一定听到了。 柳三郎赌气一般扔了一把长叶草进火堆,猛然燃烧起来的怪异味道呛得他咳嗽起来,柳三郎想到慕婳,忙捂住口鼻,强行压住咳嗽声,一是怕吵醒慕婳,二是不想让慕婳觉得他这点事都做不好。 慕婳闷笑声适时飘入柳三郎的耳中,不含恶意的嘲笑,可是笑声仍然令柳三郎不舒服,好似他比慕婳年岁小,一直需要慕婳照顾,明明他比慕婳要大上两岁呢。 柳三郎坐在火堆旁,怔怔望着熟睡中的慕婳,目光颇为复杂,直到天边鱼肚泛白,天际露出一线霞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