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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我怕了你了,行不行?我可怜的小胡安,既然你父亲对我们的态度如此糟糕,我们还不如换个地方,免得跟他发生更多争吵。” 抱起胡安,乔珊荃动作迅速地擦干净他脸上的土豆泥,一路走出大门,没有人敢阻拦。 费里气得眼底充血,他故意不叫住她,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不打算回头。 没等他掀桌,更来不及追上去,院子里响起他无比熟悉的引擎轰鸣声。 “先生,不好了,乔琪小姐她……她把您的卡车开走了!”工头摘下帽子,一脸为难地朝庄园主人报告。 费里难以置信,冲出门外,蓝色卡车已经消失在道路尽头,他转而瞪向庄园里最能干的工头:“她怎么会拿到钥匙?” “……我想趁着中午的时间,为您的卡车彻底做一次清洁和保养,钥匙正好就插在车门上,乔琪小姐她一下子就……”工头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马克西姆夫人跟上来,担忧地低声劝说:“先生,要不要我叫几个工人追上去,乔琪小姐她并不熟悉这附近的路线,身边又带着胡安小少爷……” “呼,算了,不用去追了。”费里他摆摆手,转身朝正屋走,无奈地说:“我很清楚她的脾气,在这个时候,没有人能把她追回来。吩咐所有人,不许私下讨论这件事。” 主人的沉默被周围的工人、牛仔们误解成了另一重意思。 他们面面相觑,难道费里先生真的又要重新面临一次离婚? 回到书房的费里,他努力让工作麻痹自己隐隐作痛的神经和心脏。 他不能停下来,因为一旦停下手里的工作,他就会无休止地思考乔珊荃的一举一动,她的一言一行。 他该拿她怎么办?脾气顽劣的野马,他舍不得用强硬的方式把她关起来,磨去她的锐气。一个优秀的驯马师,不能用极端手段降服爱马,只能顺着毛捋,等马儿累了,她会乖乖回家。 其实,费里早在决定返回庄园,处理这一笔巨额交易时,就已经派人打听过拉塞尔一家的真实财务状况。他几乎可以肯定,为了买下整座庄园,拉塞尔他们已经将所有能变卖的资产统统都卖掉了。除了用于交换和抵押的那些超市、酒店,他们手里所有的现金已经全部投入到之前那几块土地的收购当中。 费里有八成把握,这笔交易最后会因为拉塞尔的囊中羞涩,而不得不彻底终止。 卖掉的那几片土地,也是费里专门挑选出来,面积广阔但是土地贫瘠的地方,不过因为蒙特罗庄园一直以来的好名声,以及拉塞尔等人对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垂涎三尺,费里几乎没有多费口舌,对方就像是闻到腐臭味道的苍蝇一样,主动扑了上来。 顺利拿到几百万美金的同时,费里也获得了拉塞尔当年从老蒙特罗先生手里分走的那些超市、酒店的经营权。 只要这笔交易是因为拉塞尔一方的缘故而破裂,费里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甩掉一笔累赘的土地的同时,作为交易损失的一方,他还能同时吃下那些超市与酒店…… 不过在最后交易截止的时间到来之前,费里不能流露出任何异样。 他必须非常谨慎,配合地做好准备转交产业的姿态,因为他始终怀疑庄园里还有其他人……会将庄园的消息传递出去。 那个无缘无故死在庄园某片土地上的工人,也为他增添了不少麻烦。 幸好他和自己的妻子远在纽约,最早被排除了杀人嫌疑。在警方的逐一询问和调查过后,确认庄园里其他人也没有杀人动机,所有人都是清白的。 直到现在为止,偷偷杀死那个被辞退工人的凶手,还没有被警方捉拿归案。也许正藏匿在什么地方,窥伺着庄园里的一切。费里只要想到这里,就觉得寒毛直竖,如同一头领地被侵犯的雄豹,恨不得把敌人从黑暗中揪出来,狠狠把他撕成碎片。 男人脸色难看地坐在椅子里,双手合十,抵着下唇。 会是自己的表弟——阿曼多吗? 费里已经快要记不清姨妈的长相,在他印象里,阿曼多从小倍受宠爱,是一个有些跋扈,非常好面子的熊孩子。 本来他并不打算破坏跟亲人之间的关系,但是拉塞尔的贪婪和卑鄙,以及阿曼多用心叵测的挑拨……耗尽了费里对他们最后的耐心。 就算将来会被人戳脊梁骨,骂他对亲戚不留情面,费里也不打算改变主意。 他正在重新建立完全属于自己的家庭,拥有真正的家人。 想要珍惜和守护的念头远远胜过一切。 费里承认自己非常自私,不过他心里没有任何愧疚。假如他所谓的亲人没有觊觎他在乎的东西,他愿意成为一个宽容大度的庄园主。 而当有人企图从他手里夺走并破坏这一切,费里会毫不犹豫地排除任何情感因素干扰,精心谋划,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书房门被人敲响,顾问安东尼奥走了进来。 “费里先生,打扰了。拉塞尔先生刚才来电话,他希望今天下午可以跟您碰面,谈一谈关于庄园交易的事。” 果然来了。 费里收起眼中一闪而逝的锐利光芒:“很好,碰面的地点呢?” “在镇上,拉塞尔先生……哦不,曾经是拉塞尔先生的酒店里。” “带上那些准备好的东西,我们现在就过去。” …… 与此同时,乔珊荃带着胡安,开着蓝色卡车,逐渐靠近了这附近唯一一座小镇。 看了一眼熟睡的胡安,乔珊荃心情愉悦,她很满意小家伙脸上越来越多的笑容和代表健康的红润。事实上她开车到镇上来,不仅仅是为了挑战某个大胡子的权威。 她来镇上是为了见一个人。 驾驶一台咣当作响的蓝色旧卡车对于打听某人的下落会有帮助吗?乔珊荃从很多人奇怪的表情中找到了答案。她耸耸肩,朝一名流浪汉道谢,松开刹车,卡车继续沿着道路前进。 转角某间旅馆暗红色招牌映入眼帘,看上去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撕扯过,耷拉着吊在柱子上,随时会坠落。 “这是最后一家旅馆了,希望老天保佑我的运气没那么糟。”按了几下喇叭,乔珊荃对着探头出来的旅馆老板大声吆喝:“嘿,先生,请问有一位姓伊凡或者其他什么鬼,有一头红色头发的女士住在这儿吗?” 旅馆老板浑浊的眼珠缓慢转动,打量这辆卡车与驾驶座上格格不入的时髦女郎。 “是有这么一位客人,怎么?” “她还住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