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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珊荃敷衍地地摆了摆手,等霍克的背影远去,她抬眸注视着费里走到自己面前。 费里低下头看她,欲言又止。 抬起胳膊,乔珊荃勾住他脖子,朝他耳根吹气:“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深吸一口她甜蜜的香气,费里闭上眼,慢慢感受她的气息钻入肺泡,充满他每一个细胞,将那些压抑的灰□□绪涤荡一空。 他扬起唇角笑了笑,低下头亲吻她鬓角。 “走,进屋,我昨晚准备好的冰淇淋可以吃了。” 眨眨眼,乔珊荃把到嘴边的问话咽下去,她配合地欢呼一声,嘟起红唇亲亲他嘴巴,蹦跳着钻进厨房,一边抽气一边来回换手,捧着冒着寒气的大碗冲上阁楼,把胡安揪下来,一同分享美好的食物和心情。 费里喜欢这种欢乐的氛围,他喜爱为自己重视的家人下厨,更喜爱他们为此展露的笑颜。 胡安含着被乔珊荃硬塞的一团冰淇淋,被冻得直发抖,脸皱成一团,又舍不得吐出来,小模样儿别提有多逗人了。 乔珊荃看得哈哈大笑。 委屈地拼命哈气,胡安努力吞下冰淇淋,一面朝她怀里钻,一面小声问:“那个叔叔走了吗?” “宝贝儿,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 胡安老实摇头:“没有,爹地让我在楼上睡午觉,不让我下去。我很乖,睡觉不吵他。”说完,他偏头想了想,“爹地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撇撇嘴,乔珊荃正要说点什么,费里捏着手机跟了上来。 “乔琪,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乔珊荃舔了舔勺子,挑眉看他:“什么事?” 盯着她可爱的米分色舌尖,费里眸光转暗,身体无法抑制地紧绷并燃烧起来。 他声音变得低沉而更富磁性:“我打算独自回一趟庄园。” “出什么事了吗?” “上次匆忙离开,是为了找出庄园里的可疑人士,派去跟踪那名工人的牛仔说把人给跟丢了,我们也还没有掌握他与阿曼多勾结的确凿证据。刚才安东尼奥先生给我打电话,说骑马巡视牧场的牛仔们,在靠近咱们土地边界的地方,发现了那名工人的尸体。” 乔珊荃闻言脸色剧变:“这怎么可能呢?他居然死了?” 坐下来,费里按了按眉心,一边思索一边说:“没错,他已经死了。而且因为死在我们庄园的土地上,警方要对此展开调查。我估计不久之后这个消息就会传开,那个工人的亲人也需要出面安抚……有太多事赶在同一个时间发生,我必须回去一趟,亲自处理。” “这可实在是太糟糕了。”举着勺子,乔珊荃没了享受美食的愉悦心情。 死亡,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她心上,她下意识寻找身旁可以抓住的东西,费里默契地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她。 “是啊,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回去庄园,尽快把这些琐事都安排妥当,顺便整理好庄园的相关账目,三个月的时间眼看就要到了,拉塞尔他们应该会找上门来,跟我谈剩下那些产业的转让手续。乔琪,很抱歉,我不能继续陪在你身边。你带着胡安留下来,留在纽约。我会尽快赶回来,好吗?” 指尖抬起她下巴,费里着迷地注视她眼睛,用指背缓缓滑过她微凉光滑的肌肤。 “为什么不能让我们跟你一起回去?”乔珊荃有些不满。 “我不想把你们牵扯到那些麻烦当中,明白吗?更何况,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抬眉示意他继续说,乔珊荃舀了一勺冰淇淋塞进胡安嘴里,捏捏他腮帮子。 说到这个,费里眉梢带上了一点喜色:“乔琪,你不是在愁应该接受哪家媒体的专访吗?还有,你现在想进一步扩宽品牌的知名度,除了找一位愿意掏钱的投资商之外,还有一种方式,那就是跟人合作。” “你的意思是……” “正好,我一位朋友正投资筹拍一部电影,他将带着自己的团队到纽约来取景,我向他推荐了你,因为我想……也许你可以试着给他们做服饰顾问?” 乔珊荃的心脏先是一停,继而激烈地快速跳动。 费里说的一番话,为她点亮了一盏灯,推开了一扇窗。 他说得没错。 作为一名设计师,她乔珊荃除了守着自己的工作室,画画设计图稿,亲自缝制样衣之外,她当然可以为影视作品提供服饰搭配的意见。 假如作品能引起足够的话题度和热度,那将会为她和自己的品牌起到非常好的宣传效果。 “噢,大胡子,你真是太聪明了!”揪着他耳朵,乔珊荃倾身吧嗒两口,用力亲了亲他脸颊,明亮的眼中闪动着跃跃欲试的光芒,“我当然愿意去试试看!你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能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吗?我会跟他约一个时间,进一步洽谈,争取能让他满意……” 被胡安盯着看,费里耳根烧得通红。他不自在地挪开视线,不知道要不要开口告诉那个兴奋的女人,其实当他稍微提了提建议,对方就满口答应了下来…… 看着乔珊荃一蹦而起,咬着勺子跑来跑去把自己过去参与过的作品和整理过的资料都翻出来,费里眉宇间的温柔抑不住地漾开来。 她是如此耀眼而充满了活力,他希望不要让自己过去的阴霾,以及庄园里的麻烦影响到她,他愿意付出一切来保护她,让她永远保持这样的笑容,尽情去做她想做的事。 因为着急离开,费里把胡安赶走,摁着乔珊荃胡天胡地纠缠了很久。 两人激烈地拥抱彼此,分别让他们更珍惜最后的时光。 直到怀里的人呼吸变得绵长,费里小心地抽出手臂,让她躺进柔软的枕头。支着身,他迷恋地看了她好一会,想起她之前明明累得眼皮一直往下耷拉,还硬撑着跟他说话,她孩子气的依依不舍,让他一颗心柔软得几乎融化。 握住她手在唇边亲了亲,费里拨开她散落的发丝,起身收拾东西,离开了他们的阁楼。 醒来时,另半边床已经凉了。 乔珊荃怅然若失,伸手摸了摸,又把爪子缩回来,自己捂着。 身体比理智更早一步适应了两个人的生活,习惯了有他的温度和气息萦绕。现在想一想,这种习惯真的会上瘾,难怪母亲会背着总是出差的父亲,又找了其他情人,到后来,纸里包不住火,婚姻和家庭彻底破碎。 反手遮住眼睛,乔珊荃长叹一声:“说好了不去想,怎么最近老想起往事?” 对,一定是那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