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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非凡。 有人正从那摊子前离开,没提防撞上了花满楼,立时便拱了拱手:“花公子,对不住了……” 花满楼道:“无妨,只是在下想请问一下,这返魂香一说……” “当真有效!”那男子立时激动起来,“我见着了我娘!……不过是一些血罢了……总算是……” 他兀自喃喃,颇有些颠三倒四的样子,花满楼不由得皱了皱眉:怎么这样子却像是魇住了一般? 一阵夜风吹过,本应是让人心情舒畅的清风此刻只让人觉得反胃—— 太浓烈的血腥味。 一丝檀香的味道隐隐约约地掺杂进来,花满楼忽地想起那道士口中的什么返魂香—— 不知又招回了多少的孤魂野鬼…… 作者有话要说: ☆、曳缕返魂香(四) 花满楼状似不经意地将手抬起,却是顺势搭上来人的脉搏,沉稳有力,方才稍稍舒了口气,侧身向那摊子面前走去。 “公子是有魂牵梦萦的人不得见?” 那道士一面含笑看向花满楼问着,一面伸手将瓷碗里的鲜血小心地倒在了一旁的碧色缸中,红绿交映,煞是诡异的美丽。 “没有。在下只是好奇这传说中的返魂香而已。” 那道士手也不停,“有了心心念念的人,再到我这里来放了血做引子,自然就可借返魂香之力得见故人。” 花满楼道:“在下孤陋寡闻,还望道家赐教,为何这返魂香需得鲜血为引?” 道士哈哈笑起来,“为何不可?”说着挑眉看了一眼花满楼,道:“你可想见见——真正的返魂?” “多谢抬爱,”花满楼亦是轻笑,“只可惜在下身患眼疾,不能一见仙踪。” “呵!你——竟是个瞎子!” 那道士惊叹一声,上下打量了一番花满楼,忽然停了手上的动作,将大半身子越过身前的矮桌,朝花满楼低语道:“我有个办法治你的眼疾,肯不肯试一试?” 花满楼不卑不亢,淡淡道:“在下并不强求。” 道士撤回身子,嬉笑道:“你倒是看得开。” 说着,又朝众人一拱手,道声“今日招魂已毕,还请诸位回了罢”。 众人见他架势摆得干净利落,便知是不会再行那招魂一事,抱怨一声,也就散了。 花满楼却仍旧站在那里。 因为,方才那道士在他耳畔轻声说了一句话—— “公子,这返魂香却是真得以鲜血为引,若是不信,待我领公子一用便知。” *************************************************************************** 陆小凤一路打量着河面上漂荡着的河灯,只见一盏盏河灯顺水缓缓流下,岸边还有不少人正虔心放下河灯,口中念念有词,诚心祈祷着逝者长安。 幸亏不算太晚。 ——他一路策马而归,千赶万赶,总算是在今日赶了回来。 他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这样迫切地要赶着回来,那一日梁方曾问他: “说到底也就是个节罢了,到底有什么要紧的非得要赶回去呢?” 有什么要紧的?好像是没什么要紧的。错过了这一年,来年再聚也就是了—— 只是,他哪一年都不想错过。 眉目一凝,陆小凤生生刹住了脚步,自己这是想的些什么? 然则,他心里清楚,这一点心思是如何也瞒不住了,往日里或者还能被自己糊弄过去—— 却没有人可以骗自己一世。 他兀自呆在原地,却听见旁边隐隐约约有人在讲话。 ——你瞧瞧你这人,遇上点事怎么就乱成这样? 乱了?陆小凤忽地轻笑出声。 他往日里真没说错,自己果然是这天底下最笨的大笨蛋,可不就是乱了么,早就乱了—— 遇上了花满楼,他没法子不乱。 作者有话要说: ☆、曳缕返魂香(五) 道士收了摊子,朝花满楼一笑:“公子,可想一探这返魂之香?” “愿闻其详。”花满楼应了一声,便听得那道士说一声“请”,转身而去。 *************************************************************************** “花平,小瑞,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在这里?花满楼呢?”慢慢踱至桥边,陆小凤抬头便看见这两个人趴在桥上观河灯。 他原想的是这时刻花满楼怕是已经到了,索性直接来了桥边没往百花楼去,难不成是错开了? “嗯?陆公子?”小瑞眨巴着眼睛看他,“我家公子说有东西忘了拿,回去了呢。” 花满楼怎么会有这样不细心的时候?陆小凤有些奇怪,又道:“那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小瑞想了想,便将方才的情状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给陆小凤听,陆小凤微微皱眉,待他讲完,拍了拍小瑞的头,道:“我找你家公子去。” “呃……”小瑞还没来得及应一声,面前的人已经没了踪影,他只得转身问花平,“花平大哥,你说我能把这个河灯放了么?” “我陪你一道去罢。”花平拉着他向桥下走去。 *************************************************************************** “就是这里了。” 道士停下了脚步,也未曾转身,只是对身后的花满楼这般说道。 花满楼亦是停下了脚步,方才他跟着这个奇怪的道士几乎穿过了小半个城,此刻他二人正站在近城东的一处破败旧庙中。 香火早就不甚旺盛,只有就近人家来插着的几点残香尚且燃着,袅袅地带起一阵青烟。 道士从腰侧的袋子里掏出个碧玉盏来,摆在地上,那玉盏却是迎风而长的一般,片刻便化作寻常缸大小,赫然是方才盛血的缸子。 他盯着那缸中鲜红的血液愣了一会儿,仿佛才想起身后有着花满楼的存在,便扭过头来问他:“咦,你如何不问我?” “问什么?” 道士反倒被花满楼淡淡一句问得噎住,顿了顿方道:“你不是好奇我弄了这么多的血么……还有那返魂香,怎么不问?” 花满楼微微摇头,道:“若是你想讲,那么便无需多问。” “啊呀——”道士瞪了他一眼,“你怎么和那个人讲一样的话,好没意思。” 言毕,不待花满楼再开口,他又道:“我就是想你问嘛。” 倒是有些撒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