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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唱崩溃了,说:“爸爸,再唱就有人来砸门了。” 老倪这才作罢,却又来着林三籁说:“来,咱们再喝两杯。” 劝也劝不住,老倪很快便醉的连女儿叫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那人看起来仅仅是微醺,眼神清亮。 倪南音心里头有些气。 老倪的心脏做过搭桥手术,医嘱是不可以饮酒的。 更何况喝醉了。 把老倪安置在了床上,倪南音送林三籁出门。 倪南音站在门口说:“赖哥,我周一要请假。” “为什么请假?”那人的嗓音可能天生就有低音区的魅力。 他的话很低沉,在这朦胧的夜中,却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为之迷恋的情愫来。 当然,倪南音这么想,仅仅是觉得他的声音真的好听。 对他这个人,还是从里到外的排斥。 她说:“我周一要报考。” “哦。”他回应了一句,却迟迟没有迈脚。 倪南音也不好关门,就这样一个人在门里,一个人倚在门边对峙着。 说来也好笑,可能是风吹动了桃树的叶子,在寂静的巷子里呼呼作响。 倪南音以为是有人在笑,稍微走了下神。 清醒却是因为他突然捏了她的脸颊。 倪南音瞪大了眼睛。 他的手还在她的脸上捏着,眉峰呈现出一种不可一世的姿态,轻微上挑着。 臭流氓。 倪南音的脸顿时如火烧。 耳边似乎又传来了谁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嗯,点题啪啪啪 ☆、11 一瞬间,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倪南音都还来不及挣脱。 林三籁就收回了手。 捏过她的手指麻麻的,像是过了电。 他其实有些气恼,那句“我才不和流氓谈恋爱”,现在回想起来,那满满的嫌弃意味还是刺耳的要命。 没人喜欢被嫌弃。 他很霸道地用了些力气,被他捏过的脸颊,在微弱的灯光中,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红晕。 忽然间,林三籁觉得自己的心脏多跳了几下,他微微皱了下眉,转身回家。 关上了自家的房门,手指还在发麻。 记忆一下子跳到了许多年之前。 温柔漂亮的幼儿园老师,很耐心地在和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小男孩谈心。 老师问他:“华耀,周周老师可以牵你的手吗?” 小男孩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连思考都没有思考,果断地说:“不可以。” “只有mama可以是吗?”老师禁不住笑了一下,很有耐心地又问。 “范雪枝也不可以,所有的女人都不可以。” 记忆中的那个男孩明明还没有到中二的年纪,就说出了如此中二的话语。 林三籁立在门里发笑,只笑了一下,就笑不出来了,他盯着自己的手指犯傻。 难不成,他没把她当女人? 这个念头才起,他便想起方才,她眼尾一挑时,怎么也藏不住的狐媚气息。 她的长相明明很端庄,可那一瞬间,她已经化身成了妖精。 是陈秋说的,男人骨子里都喜欢诱惑的女人。 身体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飘过,他感觉到了,却没能及时抓住。 这一夜,林三籁睡的并不沉,做了一夜乱七八糟的梦,一睁开眼睛,却又全都不记得了。 他没能睡到自然醒,甚至都没能睡到手机闹铃响起的那一刻。 隔壁的院子里,那个疯丫头在唱:“我饭不思来茶不饮,瞪着双眼熬五更……” 林三籁气呼呼地从床上爬起来,大力地打开了门,又大力地合上。 他确实在生气,生门的气。 门,如果连喧嚣都不能隔离,还叫门吗? 倪南音听见了“砰砰”的两声,郁闷了一夜的心情,像盛开的花一样舒展开了。 上班时间。 没谁提起昨晚上发生的事情。 倪南音纠结了一夜,选择了选择性失忆。 林三籁呢……没有人质问,当然也就不需要解释。 而赖哥的心情不太好。 这是其他四只达成的共鸣。 抓住了内贼,严加惩戒后的结果是可以换来数天的安宁。 陈珏几个又转成了白班。 是陈珏提的要求,他说,三个人斗地主,没有四个人斗地主痛快。 实际上,是他输完了钱,想拉陈秋垫背。 陈珏的如意算盘打的虽好,却不料陈秋像是突然转了性,捂紧了钱袋子,一毛都不肯借给他。 说破天都不行。 陈珏吼他:“卧槽,老子不是你弟啊!” “是又怎么样?老子还没让你孝敬老子,你个小子死一边儿去。”陈秋反唇相讥。 “就借五百!”陈珏自己也觉得理亏,嚎的声音虽大,却没有半点儿的底气。 “五块,你爱要不要。”说着,陈秋真的掏出了五块钱,扔在了他的脸上。 “打发要饭的呢!”陈珏恼了,五块钱揉了揉,又砸了回去。 这兄弟俩斗,其他人就看戏。 旁的人都看习惯了,唯倪南音觉得很新奇。 她在一旁偷着乐。 陈秋被砸了个正着,正生气呢,倪南音一乐,他也笑了。 往她身边一坐,很大度似的同她道:“小六,咱不和那个烂赌鬼说话。” 两个人椅子挨着椅子,也就离了一拳头的距离。 林三籁瞥眼一看,吩咐倪南音:“去买几杯冰咖啡,不要成罐装的。” “这附近哪儿有?”倪南音很顺从地站了起来。 没办法,这就是她的工作。 “步行街有个咖啡小馆。” 倪南音还没有反应,陈秋很殷勤地说:“要不我送小六去,我开车,快。” 林三籁也不反对,只随手一拿手机,看了看时间说:“半个小时后,范经理过来,点名了要见你。” 陈秋的脑子一懵,范城昨天给了他一张转账支票,让他去银行办理转账业务,嗯……他把章盖错了。 今儿范城一来,势必是要和他算账。 陈秋挠了挠头。 倪南音在心底叹了口气,已经背上了自己的小包,还安慰陈秋:“没事儿,我知道在哪儿。” 心里已经有了计划,坐公交车去,打车回来。 那个穿着桔色体恤的姑娘越走越远,屋里头只剩下五只雄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打破沉默的是陈珏,他还想缠着陈秋。 “喂,打牌了。” “不打。”陈秋很坚定地说。 “卧槽,你真病了?神经病啊!” “你懂个屁,老子忽然厌倦了一个人的生活……所以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陈秋多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