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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那个名字显示的光芒,就是评价标准之一。 那光芒的颜色又是如何评价的呢? 前提条件太少,无法估计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宿臻挑着眉,短短的时间里,被拦在门外的人已经结束了谈话。 行动古怪的那位老人也拿出了一张贺卡。 他的贺卡和宿臻他们的贺卡有着明显的不同。 正红色的封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结婚的喜帖呢! 白衫男子拿到贺卡之后,贺卡的表面没有出现特别的变化,红色纹路也没有出现,事实上就算出现了,基本上也是看不出来的。 毕竟都是红色的,能看出什么东西呢? 原本应该从贺卡中窜出来的名字,变成了黑漆漆的光团,散发着类似于臭鸡蛋的味道,隔着许远的距离,都能闻到那股子臭味。 最重要的是,白衫男子即便已经验证过老人手中的贺卡,也还是没有让开路来。 而是朝着旁边招了招手。 之间门口角落的阴影处钻出了一个黑衣人,黑衣黑裤,还带着黑色头巾和口罩,将自己武装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完完整整的眼睛。 他钻出来的那个角落,恰在死角。 一般人不会注意的死角。 黑衣人带着后来的那位老人,从门口绕了出去,没走正门,走了小门。 甚至没有从他们身边经过,直接从小门进了附近的某个小院子里。 老人跟在黑衣人的身后,速度飞快,好似身后有猛兽在追赶。 很快,宿臻就知道他为何如此行色匆匆。 门外的街道上传来嚎叫声,被打断了腿的老年人在街道上往前爬着,他的手中紧紧的攥着半张正红色的贺卡,已经无力再站起来。 白衫男子站在门口,遥遥的看向街上的人。 神情冷漠,半点都不为眼前的惨剧动容。 忽然,梨园之中传来锣鼓的声音,是戏台开场惯有的调调。 外面的哀嚎声在到达最高点之际戛然而止。 只见白衫男子转过身来,踏进了梨园,然后关上了门。 “你们……还没有走么?” 他的声音依旧是沙哑,脸上却难得的带出了几分笑意。 “台上的戏马上就要开场了,贵客们还是早点去看台的好,不然被一些不长眼的家伙冲撞了,那可就不美了。” 明明是在说好话,却给人一种反派的错觉。 贺知舟不露声色的挡在了宿臻的前面,与白衫男子对视:“我们对这里的路并不熟悉,不知阁下能否为我们引个路。” 梅老先生在一旁精神恍惚。 他和宿臻两人一样,也看到了外面的人。 作为亲身经历过多年以前的那场惨剧的人,他是至死也不会忘记仇人的脸。 不管是先进门的,还是后来在街上爬的,都是他的仇人。 曾经在朔溪城里耀武扬威,仗着手中有枪,为所欲为的人。 被众人以为已经死在了朔溪的人,居然还活着么! 白衫男子动了动手指,温和一笑。 “可。” 白衫男子走在最前面,把他们带到了梨园之中最大的那座院落里。 院子的正中央是一座戏台,不是宿臻他们先前看到的那种粗制滥造的笑玩意,而是付出诸多能工巧匠的心血,建造之后便屹立百年,经历风吹雨打,依旧有着独特风骨的戏台。 宿臻四下看了看,没有看到在他们之前进来的那个老人。 戏台上没有人,就连戏台对面的看台上也是没有人的。 偌大的院落之中,就只有他们这几个人。 白衫男子带着他们从侧边的楼梯登上了看台。 看台上的视野是最好的。 无论是坐在那个位置,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戏台上的一举一动。 第一百二十章 旧戏台(二十) 朔溪旧城上空的阴气在前不久全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城内的斑斑血迹也都化作了红色的鲜花,在没有绿叶的映衬下,开的如火般绚烂。它们开在城内的每个角落,地下,墙上,随处都能见到那抹红色的身影。 凡事过犹不及。 花也是如此。 多了,便不再是繁花似锦。 多出来的花,飞走了的阴气,都不是无缘无故就出现的。 宿臻同贺知舟看的真真的。 那些个阴气最后落下的地方就是在梨园的某个角落。 尽管他们在进入梨园之后,没有发现一点不详的气息。 看台上摆着的桌椅并没有坐满,主座上的人还未到来。 实际上,整个看台上也只有他们四个。 白衫男子将他们引到了看台的左侧,胡桃木制成的桌椅没有上漆,呈现出灰褐色,同右侧那些大红色的桌椅形成了比较鲜明的对比。 宿臻他们三人在左侧坐了下来。 等着青岁在贺卡中载明的那场好戏。 看台对面的戏台颜色亮丽,高处四角飞翘的屋脊上蹲着几只神兽,石刻的塑像活灵活现,与屋檐下挂着的一串又一串的纸糊灯笼交相呼应。一米多高的台基上,是横铺出去的红色地毯,占满了整个台面。 锣鼓声悄然响起。 主座上的人不知何时就了座。 长袖一甩,戏台上就有人咿咿呀呀的从幕布后登了场。 看台右边的红木椅也坐满了人,个个神色恍惚,面露惊恐。 在场的人里,除了梅老先生是在认认真真的看着戏台上的戏,其他的恐怕都没那个心。 宿臻拉着贺知舟的衣袖,示意他去看主座上的人。 贺知舟摇了摇头。 不是青岁。 青岁是个男人,平日里也只会穿青色的衣服。 主座上的那位着红衣,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娇娘。 一场戏,若是排的紧凑些,足以唱尽一人的悲欢离合。 戏台上的咿咿呀呀吸引不到宿臻和贺知舟的目光,他们两个对戏曲都不感兴趣。 他们还在观望着看台上的人,殊不知戏台上已经发生了莫大的变化。 温婉多情的戏腔被刺耳的哀嚎取代,不大的戏台已经变成小炼狱般的存在。 刀山、火海和油锅。 分成了不同的小区域,每个区域里面都有人在遭受惩罚。 爬上刀山的人,脚下身上全都是撕裂的伤口,从伤口里冒出的血让他们看上去跟血人没两样。 走在火海里的人,已经变成乌黑的焦炭。 油锅里的,也没得到什么好下场。 更不用说戏台上的其他小区域,剪断了的舌头,硬生生的破开肚子,将五脏六腑都挖出来的。 这要是放到拍下来放到网上去,怕不是从头到尾都要打上马赛克。 红衣美人从袖中拿出一面铜镜,对着镜子整理鬓发,调整着头上珠钗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