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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语,越发怨气,猛挥袖袍。 “滚!” 暗欣然同意,快步离开。 回到自己的止杀居,暗掀袍坐在竹林里的石桌庞,抬起手中黑刀置于眼前细细观察。 黑金的刀身流光溢彩,阳光下隐约有红芒转瞬即逝,暗左手拇指轻轻在刀锋一抚,一滴红色血珠滑落,瞬间便被黑刀吸收了个干净。 看着眼前黑刀,暗出声问道:“你在生气?” 无人回答,暗并不在意,继续问下去:“为何?” 手中黑刀震颤起来,发出铮铮声鸣,猛地从暗的手中脱离了出去。 黑刀像是真的有喜怒哀乐一般在竹林里肆意的飞掠劈斩,飒飒的裂空声在暗的耳边不断回旋,掀起竹叶震震。 最后像是撒够了气,吧嗒一声掉落在暗面前的石桌上。 看着四周如同季风过境般凌乱的竹林,暗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拿起面前黑刀,在光亮的刀身弹了弹,复又喂了黑刀一滴鲜血。 “脾气还挺大。” 竹昑盘腿坐在刀里生闷气。 “我为什么生气?” “还不是你个没用的总被人家牵制?” “你说你!上千年是不是白活了!” “你别以为你哄我我就不生气了!” 竹昑说了很多,可是暗都听不见,说着说着,竹昑就住了嘴,落寞的坐在那里,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暗看着手中发出高低不同铮鸣声,有如唱歌般的黑刀,极为喜爱的上下抚摸,感到黑刀不再动了,变又拿出丝帕擦来擦去。 “你且等我为你铸新的刀鞘。” “你喜爱什么样式的?” 背过身的竹昑感受着身上上上下下被抚摸过的触感,脸颊红的滴血,听着暗的自言自语,轻轻哼了一声,抿唇,我才没有原谅你呢。 暗看着手中渐渐变红的刀身,唇边终是咧开了一个笑容,刹时,冷毅的面庞柔和起来。 竹昑想,也许,也许成为老攻的刀,也不错。 ☆、第25章 妖刀03 许是报复暗上次震飞风月的仇,风月这几日派给暗的任务都非常艰难以及苛刻,就是暗的身手再好,妖刀再逆天,也敌不过人多势众,总是要受点伤的。 每当暗受伤,竹昑免不得生气担心,暗倒是不甚在意,就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倒是每每把伤口的血液擦在竹昑的刀身上,美其名曰,不要浪费。 因为第一次暗直接察觉出了有刀灵的存在,就给竹昑留下了一种这个世界存在刀灵是一种非常稀松平常的事情,但是经过这些时日的观察,竹昑发现并不是这样,刀灵在这个世界,属于传说中的存在,妖刀逆天,也没人会联想到有刀灵的存在。这就像在现代世界,有人会飞檐走壁一样不可思议。明白这一点,竹昑无语,他该感叹暗的接受能力太好,还是神经太大条? 随着暗不要钱的喂给竹昑鲜血,竹昑觉得自己的力量越发充实,每每跟着暗肆意虐杀,心中都升起nongnong的杀戮*,但是每当他想破刀成人,却总在紧要关头感到力不从心,竹昑知道他也许是缺少一个契机,一个能够帮他冲破凝滞的契机。 但是,还没等竹昑等到那个契机,就先迎来了一个危机。 风月要正阳宫灭。 正阳宫可不是什么江湖中随意就可捏死的小鱼小虾,正阳宫稳居江湖前十已有数十年,若是拜月教全体出动,还是不足为据,而今,风月只说了一句。 “灭了正阳宫,你去,只你去。” 这是要暗去送死! 竹昑在刀中转圈,气的黑刀铮铮作响,就想挣脱开来冲上去把风月砍得稀巴烂。 风月见暗手握黑刀不断发抖,刀鸣铮铮,只以为他终于知道气了,怕了,以为自己成功了,于是嫣然一笑,得意的说:“你若是求我,我便不让你去。” 暗极力握紧手中黑刀,怕他挣脱开去发疯,面上不动声色,只冷淡吐出两个字:“何时。” 风月似乎没听清,反问了一句:“什么?” “何时灭正阳宫。” 风月听清,咬紧牙关说道:“你可知正阳宫如何?可知此去危机四伏?” 暗沉默的盯着他看,显然他是知道的。 风月见他永远是这幅处变不惊的样子,气的随手把手边的瓷杯摔了过去。杯子砸在地上摔成碎片,一片碎片弹起飞快的划过暗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暗动也不动,任碎片划过。 “明日你就去给我灭了正阳宫,如果不成,倾墨的命,也不用要了。” 听到风月提起倾墨,暗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去,丝毫不管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的摔盘砸碗声。 走出风月阁,竹昑渐渐平静了下来。 等回到了止杀居,竹昑已经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的装死了。 暗拿了新铸的刀鞘,把黑刀和刀鞘摆在一起,问他:“可还喜欢?” 竹昑不去看他,懒得理你。 暗见黑刀不动,便拿起刀鞘在黑刀面前慢慢转动,似乎是给黑刀观察。暗金的刀鞘上刻着繁复的花纹,竹昑忍不住看了一眼,心刹时软了下来,是竹叶的花纹。 暗见黑刀上隐约一丝红芒闪过,眼中几不可查的闪过一丝戏谑,把刀鞘给黑刀套上,在刀身上细细的抚摸着,不知在想着什么 竹昑见不得他发呆,他一发呆眼中便空无一片,像是整个人浸在了浓郁的黑暗里,孤身一人,让他心疼。竹昑在刀里一阵扑腾,桌上的黑刀便发出好听的铮鸣声,似乎在唱着歌。 扑腾的黑刀换回了暗的思绪,暗一把拿起黑刀刷刷的在空旷的竹林舞起刀法来,利落的横劈侧砍充斥着无限的力量,黑刀散发出暗红的刀气,无限扩展了刀刃触及的范围。 暗见此微微一愣,停下动作,举起刀放在阳光下细细观察,刀身周围包裹着暗红的气,时散时聚。 暗伸手想触摸刀气,怎料手刚要碰到,暗红的刀气以暗的手指为界限慢慢分开凹了下去,似乎是怕伤到他。 暗心中有所触动,干脆在刀刃上划了一道口子,娟娟的血液流淌到整个刀身。 “喂你一顿饱饭,也许明天,你就要给我陪葬。” 冰凉磁性的声音仿佛割开了炎炎烈日,手中饮了血的黑刀发出激昂的铮鸣,像是附和,像是呐喊。 午夜,刚过了子时,夜色正浓,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黑色的夜空中。 正阳宫一片寂静,除了偶有提着灯笼巡视的弟子外,四处的宫殿屋舍均是一片漆黑,众人已陷入了沉睡。 两名提着灯笼,困倦的不停打哈气的弟子懒散的在宫殿拐角的小路上巡视,只盼着赶紧巡完这一班回去睡觉。 突然一个黑影闪过,一名弟子捅了捅旁边不断打着哈欠的同伴说道:“哎!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