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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幕中不见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周围的小贩都傻了眼:“刚才那人呢!” 宋迎把钱袋并肥鸡菜篮一同丢给小贩:“拿着,我去追。” 说着脚尖一点,白衣猎猎,消失在街边屋顶上。 错不了,是黑斗笠。 凡人rou眼看不清,宋迎却看得一清二楚,刚才抓走那汉子的,绝对是黑斗笠。 上了屋顶,视野陡然开阔,远远便瞧见了一道黑影钻进了小青山的山林中。 宋迎转瞬跟了上去,剑尖刺着一道金符,直朝黑斗笠飞去。 上次在宗主府 ,他刺中了黑斗笠一剑,本以为对方会受个伤至少休养半个月,谁料他是活傀儡,那就没什么用了。 活傀儡没有痛感,更不会流血,被剑刺中,顶多是在身上留个口子而已。 金符袭去,黑斗笠岿然不动,手里抓着那浑身是血的汉子,指尖在对方眉心抽取着一团白光。 那是活人的精魄。 眼看符纸就要打在黑斗笠身上,宋迎猛的上前,企图抢人,还未近身,身侧寒芒一闪,另一把长剑汹汹袭来。 他迅速抽身躲过,蓦然抬眼,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这双眼睛,恶毒又倨傲,宋迎见过,是裴令仪身旁的女使之一。 裴令仪身旁的女使,竟和黑斗笠一起? 不过这女使的剑法远不及他,没过一招,宋迎便将她擒住,掀去了脸上面罩。 然后背后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这个人,是江楼月。 江楼月趁他走神,袖中飞速掷出几枚毒针:“师弟,别来无恙否?” 因距离太近,宋迎躲避不及,胳臂被刺中一针,他一手挥剑,一手封xue,势如骤雨,简直杀了江楼月的心都有了。 徐文引死于黑斗笠之手,如今江楼月竟和他狼狈为jian,怎能不忿! 江楼月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笑道:“师弟可不要把宗主的死怪罪到我头上,我可也差点被他害死。当初他逐我出宗,实则派人将我送去供人取魄,若不是大人赏识我,恐怕我也早就成了那化尸池中的一具尸体了。” 她口中的大人,必然就是黑斗笠身后的幕后人了。 想来这江楼月当初被逐后,也被徐文引送到了黑斗笠那里,原本是要被杀了取魄的,结果却受到了幕后人赏识,不但保住性命,还飞黄腾达,成了道盟一位女使。 那这位大人,必定手眼通天,和道盟更是有着密切的关系! “师弟何必动怒,徐文引又不是我害死的,我也是被凤麟宗逼得无处可去,才效命大人。” 宋冷笑道:“分明是你心术不正,还诸多借口!” “这怎么是借口呢,难道我如今的际遇,不是拜徐文引所赐吗。”江楼月笑吟吟的,并不与他过招,只是拿剑一味躲闪,她也知道宋迎得到剑宗传承的事,和他硬来无异以卵击石。 宋迎心有所觉,顿时转身,朝那黑斗笠掷去一道灵符。 险些上了江楼月的当,她不惜暴露身份以身试险,就是为了给这黑斗笠争取时间! 果然,灵符掷出的那一刻,那一袭黑衣下的苍白的手指骤然松开,那汉子的身体软绵绵倒地。旋即在面纱之下,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满足般的叹息。 男人一身血衣,已经被吸干了精魄,身体扭曲不堪,眼白横翻,长舌外吐,显然死极为痛苦。 宋迎的灵符刺啦一声,在黑斗笠身上烧了起来。 这是一道遏灵符,能遏制活傀儡身上灵气流转,使他变回尸态,若按照邪术秘谱上所说,只要再加一道缚邪阵,就可制服他。 江楼月见势不妙,立刻提剑而起:“休想!” “滚!”宋迎一手结阵,一手结出磅礴灵罩,将江楼月的剑狠狠弹了回去,却不料阵法忽然爆破,竟是那黑斗笠强行破开了遏灵符,瞬息而至。 宋迎心中一凛,急急纵剑,迎上对方一剑,顿知不妙,旋即吐出一口黑血。 方才交手那一刹,黑斗笠的剑上传来一股凌厉的力道,将宋迎先前封住的xue道冲开来,毒针上的毒素迅速蔓延,瞬间便侵入了脏腑。 宋迎稳住身形,还待出招,黑斗笠却无意与他纠缠,提了早已被震昏过去的江楼月,急匆匆消失在林间。 宋迎猜想这黑斗笠今日敢跑到如此热闹的青山镇来取魄,必然是身体拖不得了,原本就不宜久战,若不是中了江楼月的毒针,这次他势在必得。 林风涌起,万顷树叶哗哗作响,四下一片漆黑,宋迎用了一张火符。 毒素已经蔓延,封xue也没什么用了,灵力更是不能再用,否则只会死得更快。 想再活个一时半会儿,就只能徒步走回去。 可宋迎头脑昏沉,连凤麟宗在哪个方向都分不清了。 只能无头苍蝇般乱撞乱走。 走着走着,脚下便越来越软,似踩在千层厚的棉絮上,眼前也愈发模糊。 这么下去死了也到不了凤麟宗。 宋迎浑浑噩噩地在一棵树下坐下了,想了想,还是决定铤而走险。 他抬手准备灵气结一只青鸟,让它去找谢还。 灵气散如尘沙,结了几次,都失败了。 宋迎忍住喉间血腥,视线越来越昏暗,手也软得像没了骨头。 他本打算再结一次,眼前忽然劲风一掠,一阵异香便扑面而来。 宋迎有气无力地笑了:“你怎么找到我的。” 谢朝辞把人抱起了,沉着脸道:“你出去太久,出来问,一个小贩说你往这边来了。” 他在凤麟宗左等右等,估计着宋迎该回来了,可不见人,便下山找人,找到这里,又到处黑漆漆的,若不是宋迎的灵力被他感知到了,他恐怕只会越找越远。 谢还探了下他的灵脉,心中已经有数:“海外的毒。” 宋迎迷迷糊糊道:“海外的,有解吗。” “有,但要去海市。” “海市太远了,我恐怕活不到那时。谢还,那个黑斗笠——” “有什么话,好了再说。”谢朝辞抱着人御剑而起,流星般从夜空中掠过,指节狠狠攥紧了宋迎的衣裳,红着眼道:“你若再敢弃我而去……” 怀里的人已经陷入了沉睡。 那是一张极安静的睡颜,月色倒洒,似笼上一层白光。清隽又温润的五官,长而卷的睫毛,素净又年轻。 天风拂起长发,在谢还脸颊若即若离的撩拨着。 一想到这躯体里是他求而不得的那人的灵魂,便魔心四起。 那深藏在骨子里的暴戾和偏执、阴鸷和占有,一切恶的情绪就决堤般冲荡着他的理智。 谢朝辞蓦地把人抱紧了,手指撬开那张淡红的薄唇,喂下去几颗续命的灵丹。然后又不受控制般,近乎施虐地捏住了宋迎的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