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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七八步的距离,便是巍巍悬崖,下方传来惊涛拍岸的声音,一眼望去,烟波浩渺。 湛蓝的水上鸥鹭振翅,鱼翔浅底,日光洒下,万点金鳞。 面朝波月湖,背靠千丈峰。 这望月台比传说中更为瑰丽雄奇。宋迎忍不住拍手:“好美。” 谢朝辞望着那山水尽头道:“据说楚丘当时浪迹四方,到了这里一眼便相中,才起了定居之心。果然比想象中更壮观。” “的确……” 他在凤麟宗的霁月府虽大,却没有这样绮丽的美景,相比之下,楚丘这房子虽然简陋,却胜在奇险。能选在这样一个地方栖身的人,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样的。 可惜人已经故去,昨日不可追。 谢还在后廊木板上坐下,宋迎也走过去,眺望着水面,两人半晌无言,各自沉浸在飘花清风中。 不一会儿,宋迎道:“你住在这里,想干什么?” 谢朝辞的乌发在风中扬起,那冷魅的眼梢带着笑意望过来:“当年我跟岁千秋打完架,又去打听了楚丘到底是怎么死的,发现这件事疑点众多,似乎和灵梭有关。所以,我想过来追溯一番。” 又是灵梭。 宋迎已经无力吐槽,他道:“这个灵梭,不是师祖生前送给白炼的吗,缘何整个仙门都在抢它?” “你知道通天灵井吗。” “知道。” 天地开辟之初,灵气上浮成天,浊气下沉化为土。 然而有一部分灵气因为太过精纯而成水状,在地下形成了一片汪洋,人们渐渐发现这样的灵气比从草木空气中取来的灵气精纯太多,于是许多宗门大肆寻找灵脉,挖掘深井,汲取灵气,占为私有。 如此就有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灵井。 其中最大的灵井,也是整个修真界最大的一条灵脉,是蓬州岛的通天灵井。 也就是被白炼封印掉的那个。 “通天灵井由于在海上,规模过于庞大,灵气又至纯至净,一般修士靠近了会承受不住而暴毙,所以并未引起道门抢夺,成了默认的公用灵井。” 谢朝辞说着望向天空,“可惜,白炼把它封印后,也影响到了其地下灵脉的灵源,如今仙门已经有不少灵井已经枯涸,还有的正在干涸的路上。” 宋迎明白了:“所以仙门急需破开通天灵井的封印,解燃眉之急。可这与灵梭又有什么关系?” “白炼修炼法门自成一家,他的封印无人可破,最近几年渐渐就起了传言,说他封印灵井前,把解封的法门藏在了灵梭里,这才引起了仙门无数宗派的争夺。” “连道盟都信了这传言,说只要能上交灵梭,所在门派就可以直接成为道盟六大宗门之一,还有巨额悬赏等等。对于一些小门小派,这就相当于一步登天,是整个仙门的恩人,地位自然一飞冲天。” “可这只是传言,谁能证明那灵梭里有没有解封之法?” 谢还笑道:“天真的小师弟,传言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给了整个仙门一个慰藉。” 白炼身死道消,通天灵井被封印,海陆间灵气愈发稀薄,没有了灵气作为载体,修士修道将愈发困难。 这个时候,忽然有传言说,通天灵井的封印有法子可破,这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不管是真是假,总归是一线曙光,在所有人都感觉未来无望一片漆黑的时候,这个谣言,以及谣言所提到的灵梭,都是这片黑暗中的唯一光明。 因此也不难解释为何仙门对它趋之若鹜。 宋迎道:“可若这传言是假的,到时岂不是更加绝望。” “管他呢。这些事我是不太在乎的,末日就末日,枯涸就枯涸,到时灵气稀少,所有人都泯然众人,岂不是比如今这修道至上的世界更好?” 宋迎道:“那白炼又为什么封印灵井?” “谁知道。通天灵井在海外,消息传到大陆的时候,白炼都死得连渣都不剩了。没过多久,邓淳如也死了。师尊仙逝后短短四年,他生前最重要的三个人里,只剩下一个了。”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宋迎鼻子一酸。 原以为是他先离去,便不必承受那些丧亲失友之痛,谁料十年过后,故人西乘黄鹤去,一别浮云各两宽。 宋迎道:“邓素呢,他为何也走了。” “邓淳如走得很安详。和师尊一样,时间到了罢了。” “不管是修士还是普通人,都终有一死。”宋迎自我安慰道。 可他心里清楚,白炼封印通天灵井必然有万不得已的理由,他虽然修魔,却生性洒脱,没有仙魔殊途的成见,不是那种会胡来的人,更不可能无缘无故做出这种为害天下苍生的事。 然而这其中的原因,大概只有已经逝去的他本人知道了。 宋迎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太阳西斜,谢还问他:“饿了吗。” 宋迎微微颔首:“有点。” “那去把饭做了。” “我?” “不是你难道是我?我不会。” 宋迎:“我也不会。” “那大家一起饿着吧。” 唉。 这个徒弟。 明明小时候根正苗红,体贴懂事,怎么长大了越长越歪,颐指气使起来了。 宋迎道:“那我去做点吃的,不好吃你可别怨我。” 谢还:“我要吃rou。” “rou?你想得美,院子里全是菜,天上给你掉rou吃。” “还想吃鱼。” “吃土吧你!” 宋迎到院子里摘了些果蔬,钻进厨房。 厨房里五脏俱全,灶台也打理得干干净净,柴米油盐一样不少,宋迎把东西清洗两遍,略做处理,烧了道火符,点火。 然后……该怎么弄? 谢还在屋里百无聊赖地转了一圈后,有点不太放心宋迎做饭,就在院子里摘了个黄瓜,进厨房看看。 不看还好,看了吓一跳。 一个锅里煮着米饭,水又白又浑,一看就没淘,而且火还灭了,另一个锅前,宋迎正在手忙脚乱地翻炒一锅黑漆漆的东西,刺鼻的糊味和烟味充斥着整个厨房。 谢朝辞嘴里的黄瓜都掉了。 他实在没想到宋迎说不会做饭,是真的不会。 他走过去,幽幽道:“你在炒什么。” “啊!”宋迎被他吓得不轻,拍着胸口,铲子上的黑渣到处乱飞:“土豆!” 土豆?黑豆还差不多! 谢朝辞一把夺过锅把手:“一边去,你这是做饭?厨房都能给你烧了!去把米多洗两遍!” “哦……”宋迎去端旁边的米锅,然后嗷的一嗓子,被烫了。 多亏谢还给他的那个药膏,他的手先前在吉光阁的烧伤恢复得很好,没留下疤,但毕竟新生的皮rou,还嫩得很,经不起二次烧烫,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