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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作。

    唐诺心里也很开心,临走时给了应尧之一个爱的抱抱。

    而这远远不够。他在院子外站了很久,很久。

    陪着他的,只有涤净人心的月光。

    *

    与此同时,严刀和他的初恋邢晓云进展亦可喜。

    他连着一个星期在中医院外面守着,医院的保安看他面目可憎肌rou发达,以为是病人家属要来医闹。第五天专门派了一个小喽啰来盯着他,俩人大眼瞪小眼。

    瞪了一上午,严刀中午去吃饭,下午继续蹲点。

    小喽啰吃了午饭,烟瘾上来了。壮着胆子找严刀搭讪。“哥们儿,有烟吗?”

    “没有,我不抽烟。”严刀转过头,往医院里又看了几眼。连着三天了,他这一直盯梢,怎么就连邢晓云的影子都没看到呢?

    “您老人家在这儿几天了,到底干嘛呢?”

    严刀吸了一口气,“诶,我问问你,你们医院儿科在几楼?”

    小喽啰毫不犹豫:“三楼。看见没,就那边,那几个窗户,就是儿科科室的。”很热情。

    说完打了自己的嘴巴,都怪平常给父老乡亲们指路指成习惯,竟然直接暴露了。眼前这个魁梧的汉子……要看儿科?难道他的孩子看儿科时出现了什么纠纷?

    严刀不说话。小喽啰急了,急得抓耳挠腮。

    “您是不知道,儿科医生最不好当了。我们国家实行计划生育后,每家每户就一个独苗子,疼得跟什么似的。小孩血管不好找,护士扎针要是扎一次没扎进去,家长能把她,和她十八代祖宗骂得狗血淋头。就一个星期前,有个家长发飙差点连医生都打……”

    “打得谁!?哪个医生被打了?”

    “王副主任。哎哟,没被打,是差点儿。小朋友说不清楚自己哪里痛,医生还在检查呢,家长急了就找医生发火,没的道理讲。”

    严刀又不说话了。脑子里盘算着什么,终于还是没有问出口。

    再来的时候小喽啰没有盯着他了,要巡逻,只是时不时过来看看。

    严刀主动打招呼:“哎,问你个事。”

    小喽啰的态度没有昨天那么防备了。

    “你们医院最好的儿科医生是谁啊?”

    这刚好问到了小喽啰的长处。他掏出一本小册子,把中医院儿科的医生情况全说了个遍。

    大致意思就是,他们都很牛,有的学历高,有的经验多,有的学历又高经验又多。顾客是上帝,让您宾至如归。来我们这,您放心。

    严刀虽是个体力劳动者,也有几分心思。不然怎么会被应老爷子看中他带自己孙儿游历?就是看上他虽然瞅着是冲动莽汉,实则胆大心细,性格真实豪爽,可为得力助手。

    作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问:“谁最有小孩缘?”

    “什么意思?”

    “就是最会哄小孩。”

    “那必须得是我们邢医生了!”严刀得到了自己想听到的答案,憨厚的面孔带了几丝笑意。“邢医生的兜里常带一把糖,每次都能把熊孩子治地服服帖帖……bb”

    一番夸奖的话把严刀听得云里雾里。与有荣焉。

    “那她恐怕是在家带孩子带出了经验。”试探地说。

    “说什么呢!我们邢医生还没结婚哪来的孩子!不跟你说了我得去住院部巡逻了,有问题再找我。不要……不要想不开。”

    再看他,哪有想不开要医闹的样子。严刀兴奋得眉毛上翘,得到的答案一个比一个满意,背着手得意地吹着口哨走了。

    回家的路上特意排队买了一只烤鸭。要好好庆祝一下。

    未来的大主子应少爷的病有好转,心头的白月光邢晓云还没结婚……最近被好消息砸中,开心哟。

    到家门口才想到最近对主子的关注不够。

    关键是……一个成年人怎么管另一个成年人?应少爷除了不爱说话之外没啥毛病,被他凉薄的眼神瞟一眼,严刀就不敢插嘴了。

    俩人正好在门外遇到。

    严刀热情打了招呼,继续进入自说自话模式,从他和初恋的进展说到市中心肯德基对面那家烤鸭店的烤鸭生意火爆得让人来火……开了门还在唧唧歪歪。

    视线无意间掠过应少爷的面容。一时间愣在原处,不知道自己刚刚是要说什么。语塞。

    乖乖!他知道应少爷是个俊俏的后生,没想到他笑起来这么好看!

    原来他是有小虎牙的。难怪平常不笑,这一笑也太可爱,有损冰山气质!

    今天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俩高大壮的汉子都处于傻笑状态?

    严刀嘀咕了半天,中途几番询问应尧之,对方果然还是不怎么理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于是他任劳任怨去厨房鼓捣晚餐了。

    两个人吃饱喝足,严刀趁应尧之心情好,发挥厚脸皮特长,说:“应少,您明天陪我去中医院儿科看看呗?”

    应尧之:“……”

    [1]菲茨杰拉德,了不起的盖茨比

    ☆、斜风细雨(1)

    壹大的校风校纪一向优良,站在讲台上佯装认真监督的唐诺,其实早已经上下眼皮打架了。

    她正在经历每个研究生都会经历的,监考本科生。

    窗外正下着壹市的冬天罕见的一场雨。雨势不大,淅淅沥沥。

    教授只是来走个过场,摇头晃脑,背着手围绕教室走了一遭。欣赏了在座的诸位沉浸在数学的海洋中无法自拔的模样后,朝唐诺使个眼色,便出了教室。

    偶尔听见学生翻动试卷的声音。

    昨晚上和黎佳佳一块儿追一部家庭伦理剧,等到凌晨更新,俩人头靠头看完了三集才上床。仿佛忘了第二天的监考任务。

    唐诺狠狠掐了一把大腿,痛得眼泪都要冒出来。

    这样站了一会儿。

    手痒……想玩手机……

    手机放在手提包里。她离置于手提包的讲桌目测有三米的距离。前后两个摄像头。

    算了,再忍忍。

    一个个年轻的……头顶。同学们都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而到了研究生,就已经老了。

    之前和一群人感叹韶华易逝,王世坤顶着一张小鲜rou的嫩脸说:“咱们研究生是老腊rou,能把牙嘣掉的那种。”

    现在的唐诺看着奋笔疾算的本科生们,深以为然。

    追忆了一会儿似水年华。

    对,得检查大家的身份证和学生证。

    这本是一个规定要有实际可有可无的过程,但唐诺真是太无聊了。于是轻手轻脚地走到学生中。

    以10分为满分,大多人的证件照颜值打分都在4-7之间。

    从教室的一头检查到另一头。教室里暖烘烘的,静得只能听见大家动笔时“沙沙”的声音。

    到那张隐约带着笑容盯着摄像机的清秀帅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