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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生,再深的感情也早忘到爪哇国去了。” “……” “你的路还长着呢,急着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树上干什么啊……” 秦母一直劝到管家送饭进来,秦戈也没有松口。 晚上,秦戈头一次失眠了。 就算母亲说得都对,他还是想相信男人。就算父亲要采用强硬手段,他也不答应。现在还没到出国那一天,也许事情还有转机。不知道他逃到男人那里去行不行?这样的话,男人跟父亲就算是硬碰硬了…… 秦戈躺在床上睁着眼,一直看到东方的天空都白了。 57 男人在干什么呢?男人知道他们的事曝光了吗?明天男人在学校门口等不到他,会不会打他的手机?手机要是被父亲接起来,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父母要跟男人站在对立面呢?……他们都是他爱的人,他一个也舍不得伤啊…… 话说回来,是谁寄的这张光碟呢?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呢?也没有听父亲说寄的人有要挟的意思,似乎也没有投给报社,难道是专门针对他的?可是……他从小就不惹事,跟谁结过梁子啊?硬要说的话,上次去那个乱七八糟的酒吧,那个调戏他的女人?莫非是针对林熙烈的? 秦戈一下子坐起身来,忽然又想到男人手眼通天,若真的是针对他的,想必男人也很快就能摆平……自己这边,就当是提前让父母知晓吧。 一想到男人完全不知道他天崩地裂的状况,他也不知道男人那边的情况,秦戈心里就急得没办法。 辗转反侧了许久,不经意间摸到胸口的钻戒吊坠,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 父亲虽然收走了手机,但钻戒和手表还在。 有这两个男人的信物,就好像男人也陪在他身边一样。 秦戈摸着钻戒,又想到了在H岛那晚的情景,心里便异常甜蜜。 他的男人这么厉害,这么细心,他应该相信男人,能搞定一切。 嗯…… ****** 几天以来,秦戈完全处于被禁足的状态,不能出卧室,三餐都由管家或是母亲摆放在门前。他卧室里没有电视(因为基本不看),电脑也放在书房,完全与外界断绝了联系。自从上次冲突之后,他再没见过父亲,也不知道父亲在捣鼓什么,极有可能是出国的手续。母亲一见他就掉眼泪,能透露的信息也都是一星半点,不痛不痒。 秦戈没法联络男人,也没法联络谭晋,书也看不下去,只能干着急。 太阳东升西落,情势毫无进展,日子就浑浑噩噩地过去了。 秦戈再见到秦父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管家送了餐盘,莫名其妙投来怜悯的一眼,便退了出去。 接着父铁青着脸走进来,把一沓报纸扔在他面前:“你自己看吧。” 秦戈把报纸捡起来,上面印着的名字都是些明星,看起来像八卦周刊。父亲什么时候买这种报纸看了? 他疑惑地把报纸翻过来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很大的彩照,主角是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墨镜的林熙烈,叼着烟一脸不爽的表情,旁边是压低帽檐作小鸟依人状的范希文。正挽着男人的手。标题的颜色红得有些惊悚:范希文上位迅速,原是有金主撑腰。 秦戈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脸色都有些发白了,赶忙细细把新闻看了一遍。 整版都是在讲男人跟范希文的关系。除了这张大照还有几张小照,甚至连交往过程都按照时间顺序列出来了。说是不久之前范希文参演男人投资的电影,男人探班片场,范希文与之言谈甚欢,想是那个时候就擦出火花,有照片为证。照片上范希文正指着片场跟男人说话,男人的表情却很模糊。之后又有狗仔拍到电影上映那天,范希文在走廊上徘徊许久,据记者猜测是在等待男人,但男人迟迟没有现身。大前天范希文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将参演男人新投资的一部大制作,仍然是主角。前天两人似乎终于敲定关系,有狗仔目击男人夜宿范希文宅邸,并拍下头版头条这张照片。 整个故事说起来,就像是有人全程目击一样,有板有眼,还有照片为证。 中间甚至还夹杂着编辑不怀好意的调侃,说什么“风闻林熙烈那方面功夫了得,想必能满足范的需求”,“最近娱乐圈又刮起了吃嫩草的风气,不少长得水灵的年轻艺人正待价而沽”…… 秦戈看到后面手都痉挛了,连报纸都要拿不住。 “你看清楚了?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林熙烈!” “不……这……这都是造谣……”男人探班片场那件事,男人跟他解释过。首映那天也是,他亲耳听到男人对范希文的态度相当不耐,而且男人整晚都跟他在一起,怎么可能那个时候跟范希文“擦出火花”? 秦父哼了一声:“到底是不是造谣你自己心里清楚。这张照片,可是拍得清楚得很呢。”说罢,便拂袖而去了。 秦戈呆愣了一会儿,又拿起报纸细细看了一遍,不只看了头版,每版都看过了,甚至连中缝,都一字不漏的读过。 前面三件事,编辑想怎么写都行。可这张头版照片,完全是板上钉钉的铁证。 男人不仅没有发现他被禁足了(或是发现了但没有采取任何手段),而且还跟那个范希文打得火热? 可男人前几天才赠他戒指,戒指难道不是定情信物吗? 秦戈有些混乱了。 他理解不上去。 他相信男人,可是这照片作何解释? 逢场作戏?男人那种地位,权势,需要逢场作戏? 秦戈想给男人打电话,可门一如往常地反锁着。 他敲了半天门,又叫了几声管家,没有人应。 秦戈有些急了,趴在门上狠狠拍着门板,手都拍红了,声音也有些嘶哑。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好急。急得快哭了。 好像今天不找男人问个清楚,明天男人就真的要跟自己分手了一般。 母亲昨天说的话鬼魅一样浮上来,在他耳边绕来绕去,怎么都驱不走。 “上流社会的富家子弟,玩女人没意思了就去玩男人,逢场作戏的时候爱欲情深,赚到你爱他死心塌地,玩厌了就一脚踢开。你在一边伤心欲绝,要死要活,人家这边早就左拥右抱,忘了你是谁了。谁没个把情史啊?谁把谁当真爱啊?……” “不……” 他一边在心里不断念着要相信男人,却又无法说服自己无视这张照片。 他只想亲口听男人说句话,就算是“我跟他没有交往”,就这一句都好。 秦戈拍了一会儿门,又叫了一会儿,从管家到爸爸mama都叫遍了,也没有人来开门。 他终于累到无力,跪在门边直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