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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舌尖轻轻抵上泛着些水泽的薄唇,万俟向远将之上葡萄汁液舔干净,末了,一语双关地评价:“甜的。” 然后,有人的脸,就全烧红了…… 同样是微妙气氛,同样是一双人,可另一处厅殿中的情景,就说不出的诡异。 “王爷,水备好了。” 今日要行的事情特殊,所以这会儿陆闻身边无一例外都换上了可信手下。也所以,抬水、说话的,清一色全是些让人心生畏惧的彪形大汉。 “你们都下去罢。”陆闻丝毫没有觉得别扭,摆摆手摒退了众人,朝站在旁边半晌没有动作的浩玉道:“过来服侍本王沐浴。” 堂堂一国王爷能为他做到这步,浩玉不是毫无感触,但这种给根杆子就顺着往上爬的表现,着实令他想要蹙眉。 “王爷这是做什么?” “本王爱干净,这一躺不知多少时日,自然要先净身沐浴。”陆闻答得毫不惭愧,褪了衣裤大大方方迈进浴桶里坐下。“快些,时间本就不多。” 话,说得似正经又非正经,浩玉最终只得上前拿起干净布巾供人劳力。 然后金贵的王爷一会儿…… “浩玉,你这么轻做什么?” 一会儿…… “浩玉,你要搓掉本王的皮不成?” 而浩玉,则是眯着眼睛一忍再忍,只把这些当成是以往欠下的,在还债。如是这么想着,手下又多出几分疼惜。 细长的手指好像受了蛊惑,不由自主地在陆闻背上轻轻抚摸。慢慢,碰上背后一块被磨破皮,隐隐渗出血水的伤口。 “疼么?” 这伤是今日早上新出的,也许因为从未上过心,也许因为得来太过容易让人失了顾念,总之待到欢 好过后,人从地上站起,他才发觉那背上已经被磨得出了血。 陆闻一愣,先是想了想,后又忽然转过身,直盯盯看进浩玉眼里:“浩玉,你喜欢上本王了。” 听到这句话时,浩玉心里本能一空,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反正没有生出以往那些不耐与厌烦。 “何以见得?” 刚才陆闻不过六七分把握,这会儿听他这么问,倒真自信起来。全身舒畅轻松,眼里神采益发耀眼。 答道:“日后,你自会明白。” 被糊弄的感觉在脑子里忽闪一现,浩玉没有再说话。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才明白那日陆闻所说并非戏弄之语。 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世上也唯有动了心、起了念,才会知晓什么是伤在别人身,疼在自己心罢。 “浩玉,你去将那匕首擦一擦,再用火烧一烧。” 倒是活得仔细…… 浩玉嘴上没有说,心里却已经开始碎言碎语。不过,也仅止于他拔出匕首前。 手里握的匕首有些重,刃上还微微泛着冷光,一眼就知十分锋利。想到一会儿要亲手把这东西刺进那人身体里,心中就有些闷。 一边,陆闻端起补血参茶喝了又喝,继续顺着杆子爬啊爬:“浩玉,过会儿要轻些,本王也是知道疼的。” 偏偏,语气里带有说不出的委屈,只让浩玉听得心中翻腾不止。 见着自己小伎俩得逞,陆闻更加明目张胆:“还有半个时辰,浩玉,陪我去躺会儿。”竟还刻意把“本王”去掉,换成个更显弱势的自称。 浩玉其实不傻,在青楼里待了那么多年,各种心思都能看透几分。这会儿心中稍稍平静,也就发现了陆闻的用心。可越是发现了,越就不忍心去揭穿。说来说去,算计良多也不过为了片刻亲近。怎么没能拒绝…… 木石一样的心肠硬生被人扭出个九曲十八弯,浩玉认命地叹口气,上前揽过陆闻身子,将人打横抱起,朝着宽敞床榻走去。 陆闻自是乐得不得了,就着眼下姿势在浩玉身上摸索两把。 “王爷最好老实些。”浩玉并不是被摸上一两下就能起反应的禽兽,可再这么任由怀里人得意忘形,难保后面不会做出更过分的。 “为何?”不说还好,陆闻一听简直来了劲头,立马扭过身子去环浩玉脖子,饿狼扑食似的啃上浩玉嘴唇。 还半真半假地埋怨道:“不是泄欲工具么,怎么这会儿就不行了?” “行是不行,王爷一会儿就能知道。”不怎么温柔地把人往被褥上一扔,浩玉不紧不慢地开始脱起衣衫。 陆闻看得眼睛发直,偏生嘴就是学不老实:“无妨,你若真不行了就换本王在上面。” 浩玉听了动动嘴角,直接将要说的变做行动,让嘴硬的某些个在“上面”被折腾了个七荤八素…… “浩玉,你就是看准了本王好欺。”本个时辰后,陆闻整个没了精神,软趴趴俯卧在绣纹锦被上。 避而不答地落手在陆闻腰上,浩玉慢慢揉按开来:“累了?” “浩玉……”陆闻本想讽句“你良心发现了”,话在嘴边游弋数回,还是改了口:“你这是中邪了不成?” 在情事过后温存的确是头一回,浩玉听了不但没有恼,反被说得有些内疚。 不过,陆闻下面的一句话,就把所有自责与内疚清扫得干净。 “你若是过意不去,下回就让本王在上面一次。” 这杆子爬得也……太快了! “唔嗯……” 腰椎上仔细揉按的手指突然消失,□被狠狠捅 进的满涨感受彻底让陆闻老实下去。 “刚才王爷还没满意?”说着,浩玉弯起手指,用硌人的指节去抵压柔软紧致窒的内 壁。 “嗯……轻些……”知道这回得意过了头,陆闻将脸埋进枕头里不再多嘴。 当然,有些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就是。 浩玉低下身子将唇凑到陆闻耳边,有意无意呵着气。“王爷里面真热。” “浩玉!本王……唔……废了你!” “王爷打算用这儿废了我?” “啊嗯……你……” …… “皇上,宁远王差人送来的书信。” 另一边的宫殿里,掌着天下权势的男子挥挥手,让身边小太监把东西留下后离开。 “奴才告退。”小太监是自小伺候皇帝长大的,见着今日气氛不同寻常,也就识趣地退下去。 从容不迫地拿起书信,启开封蜡,皇帝看了许久,最终只对上面熟悉的笔迹摇了摇头。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苍劲八字,力透纸背。 帝王之家,即便再如何亲近,也是难求毫无猜忌啊…… 精雕细琢的石片巧妙拼砌,无声中给寻常小道罩上一层华贵。衍墨与万俟向远闲闲走着,好似真是来这里狩猎作乐的人一般。 终于,衍墨觉出不对,“这不是去宁远王住处的路。” 万俟向远撇撇嘴,道:“不去那儿了,换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