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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低了声音,继续道:“主人恕罪……若主人装作因陌寒公子羞辱之事恼怒饮酒,酒醉之后要芙焉侍寝……” 温热的手掌缓缓贴上颈脉,衍墨知道身前的人已猜出后面,便不再说话,轻闭上双眼,顺从地仰起头,将颈脉致命要害交送出去。 “她不从,或是死命反抗意欲伤我,我便取了她性命……?”冰冷的话里隐藏了太多情绪,目光移也不移地看着随时会因自己一个用力丢掉性命的人,万俟向远默默在心底计算起这一计策的可行性。 心跳在慢慢变快,衍墨身子不受控制地颤了下,尽力稳下声音,说道:“是……属下冒犯,请主人降罪。” 衍墨,衍木…… 同是东阁所处的死士,为何差别就如此之大…… 阴损。实在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眼前的人,万俟向远哼笑声,扣紧掌下透着脉动的颈子。 “衍墨,你是真的不怕死?” “怕。……但属下生死皆由主人,若主人不要属下再活,属下便必须死。” 手上力道渐渐松去,万俟向远带了训斥,问道:“你当万俟陌寒是废物?” 呼吸变得顺畅,衍墨也就不再顾忌,将心里所想照实说了出来:“主人说过,陌寒公子生性多疑,若迟水殿的人不肯从主人,或许可疑,但若是觅天殿的人……就说得通了。况且芙焉虽是觅天殿细作,却一直居于迟水殿,陌寒公子未必对他没有戒备。为个见不着面的主子办事,又关系到自身清白……慌乱之下乱了心思妄图反抗……实属正常。” 心里有了计量,万俟向远也不再恼火,手上一个用力,将光裸着身子的人带倒在怀里,声音危险地开口:“关系到自身清白……妄图反抗也实属正常?” 凌厉的气息一经散去,衍墨便放松下身体,不想却被带倒了身子,险些滑下石阶。 胳膊在石阶上略一支撑,恭顺地回道:“属下从未想过反抗主人。” 倒是,回想起要了他那次,确实算得上顺从。沉思间,怀里的人动了动,竟俯身将脑袋埋进水里,慢慢靠向自己□…… “起来!”抓捏住后颈将人提起,万俟向远眯眼看向一脸羞耻神色的人,笑道:“我还不知……你乐于此道?” 刹那间,微红的面色变得惨白,衍墨努力克制住挣脱的欲望,咬紧下唇不肯作声,无边的羞耻急涌而来,险些就要淹没了理智…… 话说得重了……看着那一瞬间灰败的脸色,万俟向远松了手上禁制,将人搂进怀里一同站起。 怎会没有看清……方才那一瞬的平静里,是绝对没有藏着讨好与算计的。 “伤还没好,出去吧。” “……是。” 不过短短一刻,羞愤便被一语搅散,衍墨低声应是,挣身取来布巾给两人擦身。 沦落到拿自己去演戏了? 自嘲地在心底叹口气,万俟向远仔细分析起眼下情势。 芙焉一死,钟修之事就可万无一失,而且这人,早晚都是要除的。能除得万俟陌寒云里雾里,辨明不清自己是否识破她的细作身份……确实极好。 万俟陌寒,迟水殿已经让你好毫无顾忌到去发展阁外势力了么…… 也是该搅一搅这快能透底的浑水了。 “主人,早膳在食盒里,现在摆上可好?” 低顺的声音响起,万俟向远认真审视着眼前的“罪魁祸首”,半晌,仍是没有牵起怒意。罢了,再饶他一次…… “去吧……” “是。” …… “啊——!!” 凄静的夜里,一声惨叫划破了夜空,接着是怒摔房门的巨大声响,深夜的迟水殿,顷刻间躁动起来。 被招去的下人,胆战心惊地从主屋里抬出衣衫不整的女尸,匆匆寻了处偏僻地方埋下。 任谁,也不敢多看脸带抓痕的万俟向远一眼…… “衍墨,进来。” 冷淡命令里带了少许寒意,衍墨从院里暗影处现身,走进屋里。 溅血的被褥已经被换掉,空气里却还凝着一股血腥味,床边背冲门口的站立的人,显然没有任何睡意。 如今这院里,不用再有顾忌。自作主张地开了窗扇,衍墨还未转身,便被压制住身子。浓烈的酒气,也随之而来。 正文 君是自可留35 “主人?” “办法不错,还未逼她,就动手了……” 阴寒的语调在耳边响起,裤带被夹着内力的手指扯断,衍墨俯撑住窗沿,松懈掉全身戒备…… 亲密的接触间带了泄愤的情绪,一切也就变得失去控制,温和不再…… 初冬的夜里早已没了虫鸣,静得落针可闻,可这一院静谧却总被一两声压抑的喘息给搅乱……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慢慢从体内退出,衍墨轻吐口气,松开紧紧扣住窗框,用力到麻木的手指。 望着眼下被自己按制着的人,万俟向远终于找回些理智,默默叹了口气。 第一次,开始自责起自己的行为…… “疼么?” 轻微地摇了摇头,又担心身后的没有看到,衍墨沙哑着声音开口道:“属下没事。” 简短的四个字,很平静,没有怨憎,也没有情事后该有的激动。 是背上伤口挣裂了罢……万俟向远皱起眉,伸手摸向背上颜色变深的衣服。 久久听不到身后人动静,衍墨只以为他还在气恼,便平息下紊乱的心跳,劝慰道:“年幼时,属下的弟弟被家人送去武师那里习武。那时,属下暗暗立誓,一定要挣得机会,学成厉害武艺。后来被主人带回,倒也真的有了机会……入东阁的第二年,管事要从所有人里挑出一批训为死士,除去资质好的,余下的可以自己决定成为普通侍卫或是加入死士训练。但是一旦加入,便失去一切自由,生死再不由自己。若能从中所出,身、命、一切归于今后主人,若不能,便是死。属下想要的是厉害武艺,其余的,相较起来,也就可以舍弃。所以当年,属下选择了加入了死士训练。” 这绕来绕去的是在安慰自己……?万俟向远想了许久,只能想到了这一种可能。 俯身从面含了微凉的耳垂,万俟向远放柔了声音,缓缓道:“东阁里没教过死士如何说话?怎么一堆下来……我一句也没听明白?” “主人明白的。”略略赌气,劝慰的意思消失不见,声音也沉下去几分。 牙齿轻对,吮 咬,怀里身子立刻难受地扭动了一下,万俟向远得逞地低声笑道:“这么说话,不怕我罚你?” “……” “衍墨……” “……” “衍墨……” “主人何事?” “再做一次吧……” “……” “嗯?”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