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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 「亲生母亲?」 我颔首,而我发现他的眼神有些落寞。 「我和你说这个是希望到时候如果你出院了,可、可以陪我去。」 忽然,他笑了,便点头问:「真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麽我会希望他陪我去,或许是面对家人多少有些压力和紧张,便希望有一个人可以陪在我身边吧? 「真的。」我说道。 「我也很希望可以陪哥哥去。」他笑道,而那一瞬间我突然因为他的微笑,使得心脏瞬间跳空了。 虽然要见到我妈是一件颇有压力的事情,但不知道为什麽听到他愿意陪我去,我忽然有一种这样好像也不错的感觉。 「哥今天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佟哲庆说道。 我愣了一下,便说:「我要待在这。」 他立刻露出疑惑的脸,彷佛我下这个决定令他有些讶异。 「干、干麻啦!我就想留在这里不行吗?」看到他那惊讶的表情,我不禁有些恼火。 他莞尔,说:「好阿,哥哥就留在这里一直陪我吧。」 ※ ※※ 「你、你──天杀的,你不来学校也不接我电话!干,老子还以为你在家里饿死了!」李沛宇指着我的鼻头骂,喔对,这家伙真的有够夸张,在我请假的这段时间,我的未接来电有一百多通,语音有五十几则,这猴子是嫌钱太多吗?手机打好玩的啊?你不烦,我都快抓狂了! 「我下次一定要设定拒绝你的来电。」 我和李沛宇说明了我弟住院的事情,呃……当然关於那些玩具被我弟怎麽利用的,我自然不想多提。 而那些可怕的玩具呢? 唉,至从那可怕的东西贯穿我的「下面」,我便气得差点把那东西折成两半,而那东西现在位於我家的垃圾桶里面,其他的光碟我全部塞到那黑色的袋子里,一起丢到了我家万能的垃圾桶中。 唉~收垃圾的人若看到垃圾桶里塞了一堆A片和按摩棒一定会捧腹大笑吧。 「唉,那几个死家伙,我帮你教训他们了。」李沛宇说道,我不禁窃笑了。 「喔?你怎麽处刑的阿?」我有些好奇那堆家伙的下场是如何。 李沛宇笑了,一脸「你确定要我说吗?」 「当然就是阿鲁巴!」他大声喊着,而顿时走廊上所有人都看向他。 「你……几岁了阿,阿鲁巴不是国中在玩的?」说到阿鲁巴,我真的有些不太好的回忆,那些回忆就暂时不说了。 「哪是?天杀的,你应该看他们那扭曲的表情,真的会让你笑死。」 「是吗…… 人家性无能就来告你。」我睨了他一眼,便走进了教室。 人说牛牵到北京还是牛,我看李沛宇这只猴儿牵到北极还是猴儿本性,无奈阿、无奈。 第十二章 我手中拿着小刀,踌躇了许久才决定割下一刀。 「啊!」我错愕的看着苹果的皮和果rou一起被我削下,不禁感到挫折,有些愤慨,我放下了小刀,叹了口气。 身旁的佟哲庆瞧我这副蠢样,掩住了嘴偷笑着,我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本、本大爷我愿意照料你就已经是你的福气了,笑、笑什麽啊! 他伸出手,接过我手中的苹果和小刀,迳自削了起来,而我盯着他手中的刀俐落的从果皮上划下,不一会,苹果皮已经被削掉了,还顺便将苹果削成了好几片。 「喂……你可是病人,就算你不削,我也可以做得很好。」我不满的咕哝着。 「可是哥你把果rou也削掉了呢?」他笑着,指着那块被我削掉的果rou,摆明了是在讽刺我。 「削、削掉就削掉阿!老子辛苦削得苹果,你敢不吃吗!」 他噗哧的大笑着,说:「是是是,哥你削得最棒了,我怎麽敢不吃呢?」语落,他拿起了一片苹果放进嘴里咀嚼着。 我斜睨着他,双手叉在胸前,看着他将一片一片的苹果吃下。 「对了,医师有说你何时能够出院吗?」今天已经是他住院的第五天了,这几天我放学後,回家洗个澡就会来这里陪他到早上,说真的我也有些疲倦了,而眼看与母亲聚餐的日子就是後天,不知道医生会不会准许他出院。 他笑着,颔首说:「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盯着他一会,才问:「那……你觉得你的身体没事吧?」唉,虽然关心别人有点不像我的个性,但是我多少还是对他有点、一点点、非常非常少的关心存在。 他笑说他没事,听到这句我稍微有些放心了。 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差不多要就寝了,我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书包旁,拿出毛巾和牙刷。 「我先去刷牙。」语落,我走进厕所,赶紧刷了牙,洗了脸。 当我在洗脸时,我看向了镜子中的自己,忽然想起了mama的事情……当她打给我时,她称呼我为唐浩龄,而我非常不想再想起那名字,而这张脸却也不断的在提醒我是那女人的孩子。 同样的褐色瞳孔、有些发白的嘴唇、微微向上翘的眼睫毛、甚至是眼角下的那颗痣,都和那女人毫无二致,令我想将这张脸撕烂。 我其实还记得妈她以前在我五、六岁的时候常常会带男人回家,每次都是不一样的人,每当我打开房门时都会看到两个人在床上。 可是妈她看起来一直都很开心…… 我的爸爸到底是谁? 所以我是……那些和她乱上的男人中,不小心怀的一个吗? 这些事情我真的不想再想起来了,所以都随便了,母亲什麽的、父亲什麽的,我都不想管了。 我将毛巾拧乾,并将牙刷牙膏收了起来,离开了浴室,走回了佟哲庆身边,将东西放回书包中,并坐到了椅子上,倚靠着墙壁,盖上毛毯准备睡去。 「哥,你……」佟哲庆忽然欲言又止。 「嗯?」我有些疲惫的回应了他。 「哥的母亲是怎麽样的人?」他突然问道,而我倏的睁开眼,「干、干麻突然这样问啊?」 他思索了一会,便说:「因为你很少和我提到你的事情,而且常常一个人露出寂寞的眼神,所以我就觉得哥应该有些悲伤的过去。」 我垂下眼帘,沉没不语,隔了许久我才开口:「我的母亲……人很好。」我知道我撒了谎,但是我不希望我回应他的是我的母亲yin乱、和男人乱搞、甚至放弃了我。 他的眼神彷佛在告诉我「你在说谎」但是却迟迟没开口,或许是不想打破我的谎言。 「以前你常常一个人窝在被窝里哭,记得吗?」他忽然提起了往事,而我不禁感到羞耻。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低语。 「我当时想了很多话想要安慰哥,但总觉得自己不太会说话,常常让你生气,对不起。」 噗,是的,当时他常常会跑来掀开我的被子,然後硬要钻进我的被窝,还一直说:「哥不要哭。」当时我都会骂他神经病,并转身不理会他。 但现在想起来,唉……我真是个坏哥哥。 「干麻对不起阿?我自己现在想想也觉得自己对你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