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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说把加毛的披在时怀今身上,弯腰给他系好。 时怀今瞧见了另一件有些单薄,推脱她的手道:“我不冷,你披吧。” 俞千龄不以为然:“你不冷,我就更不冷了。这披风是有些厚重,行走起来不方便,但是不透风啊,好好披着,别再把你冻病了。”先把他裹的严严实实,俞千龄才给自己随意披上,“走,我跟你一块过去。” 时怀今不让她跟:“不必了,左右你也帮不上忙,我自己去就好。”她穿着点衣服,方才又挨了冻,还逞强什么? 俞千龄挽上他的臂弯,嬉笑道:“我这不是陪着你吗?” 时怀今转头看她,脸板了起来,口气不善道:“不信我?” 俞千龄一看他这样子就回过味来,哎,有疑神疑鬼的了。 她摇头道:“没,那你去吧,我不去了,正好我还有事要办。”没办法,自家男人现在太敏感,就算容峥现下不省人事,她都得保持距离,不能过分关心。 于是时怀今走了,俞千龄吩咐陈谦、陈让都跟着过去伺候,在容峥账里多搭一张床,让驸马多注意休息,别累着。 陈谦和陈让跟在驸马后面,陈谦捅捅一旁的陈让:“瞧见没,大将军对驸马是越来越上心了,那位没戏。” 陈让瞥他一眼:“你懂什么?” * 容峥还没醒,她男人在那边照顾,俞千龄也没什么心情休息,便拿了容峥这几日画的草图来看,越看越是感叹他的才华,人要是醒不过来,那真是可惜了。 正想着肚子咕咕叫了几声,开始有些发饿了,她起身出去叫人端夜宵,刚撩开帐子,想到时怀今这个时候应该也饿了,便召来护卫道:“去驸马那看看,看看驸马休息了吗,偷偷看,不可惊动驸马。” 侍卫很快就去了,不过多时回来复命:“驸马还醒着,手里捧着本书看呢。” 这深更半夜的他也不休息,定是要守容峥一夜了,俞千龄思琢一番,念及她男人如此辛苦,又欢她做的粥,那她便为他洗手作羹汤吧,这大半夜的喝粥正好养胃。 俞千龄折腾了好一会儿煮了一砂锅的粥出来,端着进了容峥的军帐。 时怀今坐在容峥床边,借着有些暗的烛光看书,昏黄色的光将他的脸蒙上一层柔色,比平日里更为温润如玉。 俞千龄将半躺在椅子上各种东倒西歪的军医踢醒,招招手令他们出去,时怀今这才发现她来了,合上书起身道:“你还没休息呢?” 俞千龄端着粥过去:“你都没休息,我怎么能自己休息,来,我给你煮了一些粥,趁暖和赶紧喝了。”说着用脚踢了个圆凳过去,将砂锅放在圆凳上,拿出准备好的碗先给他盛了一碗。 时怀今接过粥还有些愣。方才他正觉得饿,打算看完这一点书就去叫人准备夜宵的,却不想还没去呢,俞千龄便把夜宵端来了,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此体贴了? “粥?”他闻了闻,有些熟悉,“你做的。” 俞千龄扯了椅子在他身边坐下:“可不是嘛,除了我还能是谁?你不是喜欢喝我做的吗?” 她给他做的,他自然喜欢,只是现下看来未免有些殷勤:“一起喝吧。” 当然要一起喝了,俞千龄肚子都快饿瘪了,她立马给自己盛了一碗:“一起喝。” 不知两人是不是都饿了,满满一大砂锅的粥没一会儿被两人喝了个底朝天。俞千龄叫人把东西收拾出去,重新坐回时怀今身边,问他道:“要不要去歇会?陈谦、陈让不都搭了床吗?” 时怀今捏了捏有些酸痛的胳膊:“这一晚至关重要,我要看着些。” 俞千龄见他胳膊酸,将他胳膊拉过来放在腿上,按捏道:“累了吧,我来。” 今日的俞千龄实在是太殷勤了,时怀今却愈加的有些不高兴,抽了抽胳膊道:“不必了,你不这样做,我也会尽心尽力的。” 俞千龄一听,皱了皱眉头,她男人真是想太多。 “你想多了,我就是心疼你,媳妇心疼相公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时怀今还是不大释怀,翻着手里书道:“往日可没见着。” 俞千龄瞪眼了:“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平日里白疼你了?你之前生病是谁一日三餐给你熬粥的,是谁寸步不离的陪着你?你弟欺负你,又是谁给你扬眉吐气的?你居然敢说你平日没见着!再说一个我听听!”说罢伸手去抓时怀今的痒。 时怀今怕痒,一下子被她逗笑了:“好了好了,是我没良心都给忘了!你最好了!快……快别挠了!” 俞千龄硬是不放手,要继续戏弄他:“说,以后还敢不敢了?” 时怀今又笑又躲:“不敢了……不敢了!你快放开我!” 俞千龄不挠他了,顺手一拉把他抱住,红唇堵上的唇,咬他道:“坏东西。” 许是许久没有这般亲昵了,这么一亲时怀今也没了脾气,双唇摩挲这她温热的唇瓣,她唇上还有淡淡的粥香,想让忍不住想啃咬。俞千龄本就久饿成饥,如何还能把持得住,伸手搂住他的脖颈。 两人正亲的火热,床上的人忽然有了动静,闷哼了一声。俞千龄听见动静忙松来了时怀今,正巧容峥悠悠转醒,睁开眼睛对上她的眸子,她起身道:“你醒了!” 容峥的神色有些迷蒙,半响道:“小七。”说罢对她一笑一口白牙,竟有种莫名的童真。 作者有话要说: 一觉醒来,全颠覆了~~~ 第76章 第七十七章 容峥此人向来不是个喜形于色的人,无论从前还是现在他都很少笑。而小七这个称呼他叫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从前他都是直接叫她于七,后来情浓了一些,他似乎觉得直呼其名太过生分,偶尔叫她几声小七。 俞千龄觉出了不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仍旧是异于常人的热,但比起先前确实好了不少:“容峥,你没事吧?” 容峥闻言露出疑惑的神色:“小七,我是白容啊,容峥是谁?” 俞千龄转头看向抱胸而立的时怀今:“你瞧他这……” 时怀今皱皱眉头:小七?他以前就是这么叫她的?可真亲昵。 他说:“你起来,让我看看。” 俞千龄一听立马站开,把位置给他让出来。时怀今走上前去,只是人还没坐下,便听容峥冲他喊了一声:“你走开!”看着时怀今的眼神那叫一个嫉恶如仇。 瞧他这个样子有高烧烧坏了脑子的嫌疑,但他还记得俞千龄,也知道他是他的情敌,并不像普通烧坏了脑子的人,着实让时怀今怀疑。 时怀今对他好声好气道:“我是大夫,你现在生病了,我是来替你看病的。” 容峥瞪着他,呲着牙,像只炸毛的野兽:“你骗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