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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俞千龄的愧疚。她撅嘴亲了他一下,保证道:“我以后不会动手打你了。”若落别家哪有女人动不动就打自己男人的,俞千龄也知道这不对。 时怀今听了,一本正经道:“你打的对,这次是我错了,打过才能长记性。而且我以后一定强身健体,练的皮糙rou厚一些,免得被你轻轻打一下,便打出眼泪来,实在是太没脸了……”他低垂着头,当真一副没脸见人的模样。 俞千龄被他逗得一笑,她驸马说话永远这么中听。她趴到他身上,坏坏的笑:“药力过了没有?” 什么药力啊,时怀今压根就没事,发过汗已经好多了,可他道:“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 俞千龄笑出了声,将他扑倒在床上,继续作威作福起来。 夫妻俩亲热过后,外面送药来的太医才敢敲门:“公主,驸马该喝药了。” 时怀今要起身去拿,俞千龄把他拦住:“我去。”说罢扯了被子给他盖上,自己穿上衣服到外面取了药汤进来。 俞千龄端着药坐在床边,先小抿了一口,再拿勺喂到时怀今唇边:“不烫,我喂你喝。” 时怀今又不是病若膏肓,伸手道:“我自己喝就好。” 俞千龄睨他一眼:“懂不懂情趣?这个时候你要说,好啊~”说罢还给他抛个媚眼。 时怀今也被她逗笑了,道:“好啊~”上挑的尾音都和她学得一模一样。 俞千龄笑弯了眉眼,一勺一勺将汤药喂他喝完了,中途还调|戏他几回,而后又取了伤药过来:“这几天都伤到哪了?给我看看。” 时怀今说没事:“不过是我从前走的路太少,脚上的皮薄,这几日走得路多些,磨破了一些,没事的。” “没事?”俞千龄把他被子下的脚拉了出来,原本毫无瑕疵的一双脚伤痕累累,她如何能不心疼,“夏亦忱这个混账东西!这些天没少难为你吧?” 时怀今摇头,十分明理道:“谈不上难为,其实六爷走的路也是一样多,只是我……” 俞千龄却看不过他这副隐忍的模样:“你还替他说话!你是不是觉得我罩不住你?你别看他是皇帝,在我面前他照样不敢造次!” 时怀今见她又要动怒,忙解释道“真的不是,我知道你不怕他,是我怕他……不是怕他的权势,而是怕自己在他面前露怯。”他叹了口气,有些低落道,“他心中爱慕你,可你嫁给了我,我不想让他觉得你挑了一个不如他的人,你嫁给我是退而求其次……这几日我走了多少的路,六爷也是同样,他什么事都没有,我却一脚的伤,我知道他等着看我笑话,但我不能让他看,所以我咬牙忍着,不想让你为我蒙羞……” 瞧她驸马这小可怜样。俞千龄根本不需要他这样做,可男人嘛,多少有些爱要面子,更不想输给自己的“情敌”,其实她也能够理解。 俞千龄拧开药瓶,闷不做声的给他上药。 时怀今见她不说话,迟疑问道:“你是不是还在怪我?瞒着你是我的错,可我知道你一旦知道了,定会去替我出头,我不想因为我弄得两国不睦……” 俞千龄叹了口气,摇头道:“其实,我选你,不选他,足以证明你比他强多了。人与人相比,在我心里不是比谁权势大,比谁拳头硬,而是比谁更合我的心意,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所以我选了你,别人怎么想我并不在意,我希望你以后也不用在意。” “可我并不想当你身上令人耻笑的谈资。” 俞千龄闻言一笑:“我身上的谈资还少吗?说真的,我知道我这个人毛病很多,很多地方遭人诟病,在世俗眼里更谈得上是声名狼藉,所以你弟弟不肯娶我,文武大臣明面上惧怕我暗地里却骂我,我都明白。但在我这,我是活给我自己看的,我快活了就好了,管旁人怎么样,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们不服气还不得憋着,憋不住我就揍他,揍到他服气。我就这样,我希望我男人也是。” 这种话俞千龄从来没跟谁说过,她知道她做的很多事情世俗不容,可她就是要做,也不许人说,包括她自己,可她却跟时怀今说了出来,大抵是她知道,他是真的不会像旁人一般用异色的眼光看她吧? 她继续道:“我身边来来去去的男人有很多,有些我就是当兄弟,有些我也动过心思,可他们就算是对我有心,也不愿被我压上一头,总想着驯服我。但你不是,你不觉得我是压着你,不觉得我做的事情是羞辱你身为男人的尊严,你很纵容我,让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很舒服……” 怎么说呢?其实俞千龄也形容不上来,就是跟时怀今在一起的时候,她不用担心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伤了他的自尊,说了什么话惹他不高兴,在他面前她可以很放纵,他也能配合的很好,总能说出一些让她顺心的话,就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合适。 时怀今是没想到俞千龄会和他说这些的,这算是他们相识以后第一次如此推心置腹吧。 时怀今有些放开了,道:“其实也不是纵容……还没见你的时候,我听过你许多传闻,我便一直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女子才能活得如此肆意,但又觉得你远在天际,遥不可及。当我有机会能见你的时候,我真的很激动,所以不管不顾的和你说了那些话。幸好的是,你和我想象的一般宽容大度、明辨是非。跟在你身边以后,我一直想成为你,自然不会像别人一般企图去改变你,我觉得你这样很好……”就是确实不太像女子…… 俞千龄不适合这种推心置腹的气氛,闻言一乐,打着哈哈道:“什么你好我好的,反正咱们都在一条船上了,你想像我这样还不简单?以后谁在惹你,你就揍过去,闹出事来,我给你顶着!” 时怀今对她一笑:“好,我知道了。” 说话的这会儿功夫,俞千龄也已经把药给他上好了,下床洗了手重新躺了回来,拥着他道:“夏国使团的事你就别管了,夏亦忱就是个神经病,你退一步,他只会得寸进尺,脑子还不清楚,什么破事都能干得出来,你跟他在一块我不放心。” 时怀今柔顺说好:“那我明日和四表叔说一说,去忙围猎的事情。”经此一事,他是真的知道夏亦忱不足为惧了,俞千龄对他确实没什么心思。 俞千龄嗯了一声:“这就对了,早些回来跟我学射箭,我都等了你四天了。” 夫妻俩聊着聊着入了梦乡。 翌日,两人起身上朝,时怀今将官服穿好,突地发现少了一样东西,他回忆了一番,却想不起来落哪里了,只得问昨日脱他衣服脱得欢的俞千龄:“千龄,你昨日脱我衣衫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锦囊?” 俞千龄边系腰带边想,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有,看到了,里面有个脏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