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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大用。无上宗到底是没落了,青崖那孩子这些年真是愈发糊涂了。” 宣子方愣愣地看着对方,满脑子都是崇明那句“青崖那孩子”,心里无比震惊。此时宣子方脑补了一个画面,崇明蜀黍摸着青崖真人的脑袋,感慨这孩子越来越糊涂的场景……顿时背脊凉飕飕的,冷汗直冒。 反而崇明评价他的那几个字宣子方倒不是很在意,他修真既不是为了长生,也不是为了成仙,而是为了给自己的爱好做铺垫,别人怎么说,都不关他的事。 不过这人为啥要对他说这些呢,云津寺和无上宗的关系也没有特别好啊,而且崇明若是为了无上宗的后辈而来,那应该是去看苏纪,而不是自己吧…… 莫非是他把自己和苏纪混淆了? 宣子方越想越深以为然,他抬眼道:“前辈,我是宣子方,不是苏纪师叔,前辈可能是有话要和我师叔说?” “我知道你是宣子方。”崇明淡淡道,“你出自松华派,师承无上宗陆璟坛,与苏纪交好。” 连身世都调查得这么清楚…… 宣子方眨了眨眼,有些疑惑道:“前辈这么关心无上宗,应该和师叔多讨论才是,我一个晚辈,什么都不懂,只怕会辜负前辈的好意。”言下之意是,你和我说再多都没用,咱不是权力中心的人物,你云津寺的手伸得那么长,应该跟师叔说去。 没想到崇明却嗤笑一声,一双毫无表情的凤眼有了一丝神采,他定定地看着宣子方:“我并不关心无上宗,我关心的是你。” 宣子方挠了挠头,被一个外表英俊年轻内里好几百岁的陌生男人说关心,他贫乏的想象力只想到了那一点——难道说,他其实是崇明的私生子? 霎时间,宣子方就脑补了俊美和尚和美貌女修一见钟情,却被女修的丈夫发现,然后法师灭口祸及整个门派,唯独留下了那个珠胎暗结的私生子流落在外…… 想到惊心动魄的时候,宣子方看着崇明那英俊的脸,就算两人长得不像也被他硬生生看出两分相似来,差点没叫出一声爹来。 幸好他没叫,因为崇明的下一句话是:“轮回转世,因果早有天注定,只是你竟被无上宗调教成这般模样,还不如随我回云津寺罢。” “转世?谁的转世?”宣子方莫名其妙。 崇明却没有说,双手合十,悲悯地看了眼宣子方,不再说话,只是等待宣子方的回答。 宣子方当然不可能跟他去什么云津寺,崇明好像也没有强行掳人的想法,就在他想着要怎么拒绝的时候,远处传来了尚思烟喜悦中又带了点交集的声音,宣子方认真地听了听,确定是尚思烟,就打算拿这小子当借口,回头道:“前辈你看,我的同伴来找——” 宣子方刚回头,对面石凳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清风徐徐,伴着甘霖寺中香火的浓厚味道,把宣子方吹得风中凌乱,呆立在原地。 那头毫不知情的尚思烟气喘吁吁地跑到宣子方身边,拎起桌上的那壶茶,结果里面一滴水都没有了,不由失望道:“唉,说得我口水都干了,那老和尚才肯把舍利子借我一用,用完还要还给他们,还要押上师父给我的那枚青天佛珠……” 宣子方深呼吸一口气,回头对尚思烟道:“你刚才……有没有看到这个亭子里有什么人?” “这里还有别人吗?我一路走过来就只看到你了啊。”尚思烟眨眨眼。 “那你听到箫声没有?” “这里可是甘霖寺,又不是城隍庙,你以为是庙会呢,怎么可能有箫声!”尚思烟奇怪地看了宣子方一眼。 宣子方摸了摸头,面色古怪,他叹了口气道:“走吧,我陪你出去找水喝。” 两人离开凉亭时,宣子方又回头看了一眼,附近确实一个人都没有,缭绕山间的是古钟敲响的浑厚声音,仿佛那个叫做崇明的神秘法师从没来过似的。 45误会啊 一路回到客栈,宣子方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尚思烟本还有心和他谈笑一番的,可是看到他这副样子,也就闭口不去招惹他了。 倒是君兆御和苏纪回来得比他们还早,这两人表面上是朋友,实际上大家不说破,心里都基本有底,苏纪对待君兆御的态度并不热络,甚至比常人还要冷三分,而君兆御虽然还是风度翩翩的模样,可是不在人前他也少了三分温和。 回到客栈以后苏纪就在房内等宣子方,这一日他和君兆御去寻访,收获亦是不小,但他总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这种不安的感觉让他不觉蹙起了眉,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宣子方比苏纪回来得要晚一个时辰,他刚推开门,看到苏纪正坐在窗边,微风徐徐吹入房间,不由一愣:“师叔,你回来得可真早,我还以为你和君兆御会有一战呢。如果你比我回来得要晚,我可能就要去找梁双他们一起救你了……” 苏纪微微一笑,向宣子方招了招手。 宣子方脸色一黑,这个动作……把他当成小狗了么? “过来。”苏纪并不介意用言语再表达一遍自己的意思。 “有好事?”宣子方走近他,仔细瞧了瞧苏纪的脸色,这才在他旁边坐下,疑惑道:“和筑基丹有关?” 能让苏纪在他一回来就迫不及待要分享的事,宣子方猜也就筑基丹了,这件事苏纪不知是怎么跟掌教沟通才压下来的,苏纪比宣子方自己还急切想要让他洗脱莫须有的罪名。 不得不说宣子方这个亲爹不是白当的,苏纪确实是要和他说筑基丹的事,看向宣子方的眼神里多了旁人从未见过的温柔:“没错。” “你抓到了梁双的小辫子?”宣子方疑惑地看向苏纪。 “没有,我是从今日去修炼飞剑时无意中受人启发的。”苏纪淡淡道。 “哦?有这么好的机缘?”宣子方笑了笑。 苏纪的目光停留在宣子方黑白分明的眼眸上,唇畔的笑意加深:“那位前辈说,炼器其实与修炼的本质是一样的,一层一层,逐层递进……那么炼丹亦是如此,君臣辅佐一环扣一环,即便是筑基丹,步骤与用量不同,最后效果虽然不变,却也不是完全相同了。” 宣子方皱了皱眉:“可是师父和师叔祖不都说步骤和用量没有任何不妥吗?” “以寻常筑基丹而言,确实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