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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伸了个懒腰,佯作刚刚醒来状,上前恭声应道:“小人钱留舟,这一队人马押的是我的货,请问大人有何贵干?” 奴日汗盯着钱留舟,道:“你们可曾见过一个女子从这里经过?” 钱留舟哦了一声,佯做思考状,未了问道:“请问是老的还是小的?”奴日汗道:“自然是个年青女子,模样甚美。” 钱留舟道:“美的没瞧见,昨日下午出城见到一个老太婆,骑着一头骆驼,往这边去了,问她去哪,她说回家瞧孙子去。” 奴日汗见问不出来,不耐烦地将手一挥,对众人道:“咱们再往前追!” 众人纷纷上马,钱留舟忍不住得意地捋了捋小胡子,突然见到奴日汗正要跨上马的身子僵在那里一动不动,钱留舟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只大箱子处,露出一截白色的衣裙,正是吴越所穿之物。 钱留舟这一惊非同小可,心中不住叫道:“完了,这下完了!”回纥人生性耿直,愿意相信别人,但一旦发现被人欺骗,后果便只有一个,脑袋即刻会搬家。 钱留舟只觉两腿发软,正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却见奴日汗翻身跨上马背,面不改色地指着另一条路道:“咱们往那边去!” 一队人马便又朝那边奔去。 过了半晌,面如死灰的钱留舟才回过神来,兀自不敢相信脑袋还是自己的,不由伸手去摸了又摸,这才长出一口气,瞧瞧众人远去的背影,生怕他们又追了上来,忙令马队全速前进,直奔出去三四十里,才打开箱子,让吴越出来。 吴越从箱子出来,见钱留舟尤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对他道:“好险啊,幸好我躲藏在箱里!” 钱留舟心中迭声叫道:“菩萨保佑,今日才留了条老命。”心中虽是这般想,嘴上却不肯承认,只笑道:“我钱留舟往返这两国之间,连他们回纥王都要给我三分面子,何况这群小侍卫,自然不会来为难我。” 众人不敢久留,一路上也不敢多做停歇,一直过了大唐边关,又向东走了三四十里,这才放下心来。 ☆、一盒点心 大唐此时正值阳春四月,风和日丽,哪知一场战事已近。这日傍晚时分,长安城留园里绿意盎然,一株垂丝海棠花开正好,引来蝴蝶翩翩。 树下一个青年公子正在练拳,只见他身穿青墨色山东大绸锦袍,腰间束了一条绣花锦缎英雄绦,拳掌霍霍有声,势挟劲风,忽而一掌击在那株海棠树杆上,震得碗口大般树身一晃,花瓣似雨一般落下,煞是好看。 树下站了个丫鬟打扮的少女,手中捧了一柄长剑,只见那剑柄犹如一泓秋水,一见便知是把断金切玉之利刃。 那青年公子练完一套掌法,便从她手上接过长剑练起剑来,只见剑走轻灵,招断意连,绵绵不绝,那青年公子闲雅潇洒,翰逸神飞,大有晋人乌衣子弟裙屐风流之态。 一套剑法练毕,树下丫鬟正要喝彩,却听一男人抢先赞道:“好!” 两人一惊,只见一人快步走来,那人身穿一件月牙白撮晕锦长袍,脚踏透空软棉靴,正是当朝太子李凗。 两人忙上前行礼,一人叫“皇兄”,一人叫“太子殿下千岁!” 太子一把扶住那青年公子,道:“我来瞧你,不必多礼。” 说罢又对那丫鬟道:“桃儿,去准备酒杯,本王要与丹殿下小酌。” 桃儿应声而去,太子携住那青年公子道:“我瞧你今日比前日又长进了。” 那青年公子正是少丹,他展齿一笑,道:“皇兄过奖了。” 太子自小只学习治国安邦之道,哪学过一招半式,只觉少丹剑舞得行云流水,于是这般随口一夸。 他微微一笑,举起手中一个小酒坛,道:“这是今晨母后赐我的,说是山西杏花村二十年陈酿,取了个文绉绉的名,叫什么‘杏花醉’,走,咱们且进屋小酌两杯!” 少丹笑着应了,进屋先换了身衣,两人一齐去了二楼东首屋子。 太子进屋,径直走到花梨木错红铜银丝婴络纹方桌前的凳子前坐下,少丹随他在背对着门的一方坐了,桃儿这时捧了一套琅彩丝酒具进来,将那酒坛里的酒倒入酒壶中,再将酒从壶中缓缓注入两只杯里。 只见那酒色清如水晶,一股清香之气随那酒从壶中xiele下来,桃儿将杯子捧到太子与少丹面前。 少丹将杯放到鼻下,赞到:“山西汾酒名扬天下,这酒清香柔和,名字也取得极好!” 太子微微一笑,两人举起杯来,轻轻一碰,将酒饮下。 少丹又赞道:“口留余香,经久不息,好酒!好酒!” 桃儿忙上前替两人空杯斟酒,太子拦住她道:“此处无外人,本王自己来!” 桃儿应了声“是”,退到屋子角落。 太子便伸手去执壶,少丹抢先提起壶来,先给太子斟酒,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如此饮了两杯,太子笑道:“山西去年闹虫灾,粮食欠收,这二十年陈酿不多,母后此次只赐我一坛,下次若再得了,再拿来与你喝!” 少丹一怔,忙放下杯子道:“这酒竟如此珍贵,皇兄还是拿回东宫与两位皇嫂饮罢!” 去年中秋,太子一娶两妃,将太子妃思雅,太子良娣孟慧一齐娶入东宫,思雅美貌盛名已久,孟慧才情满朝上下皆知,百官皆贺太子不已。 太子脸上苦笑,连连摇头道:“罢了,罢了!她二人不爱饮酒,还是在这儿清静!” 他成亲不过大半年,脸上却从无半点新婚之喜。少丹虽是纳闷,却不好相问,只笑嘻嘻地将两只杯子又斟上。 只听太子问道:“我听父皇说几次要给你指亲,你都不肯,却是为何?” 少丹一怔,笑道:“皇兄,夫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一个人自在岂不更好。” 太子摆首道:“你第一次见我,叫我‘哥哥’,我便认了你这个弟弟,从今往后,若只有你我二人,你便叫我哥,我便叫你弟,那‘皇’字说来,倒显得生份,不如省去!” 少丹大喜,连连点头道:“这样倒好,我从此便叫‘哥哥’!”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喝了一口,太子笑道:“弟弟莫不是心中已有了一位姑娘?” 少丹大窘,连连摆手,太子笑道:“那日我成亲,你怔怔地瞧着你两个嫂子,半日不语,只喝闷酒,你的心思,还瞒得过我?” 少丹不由更加窘迫,忙起身道歉道:“那晚弟弟一时贪杯,喝得醉了,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哥哥海涵!” 太子笑道:“我半点也没放在心上,弟弟是什么样的人,我心中清楚!你那日呆呆地瞧着她们,脸上却有失落之色,我自然知道你的心思,你想成亲,今日却不承认!” 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