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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你那时候真的好可爱,小小的,又软软的,到外面的话还会怕生的抓住我的衣角。” 陆黎垂着眸,他没等男人再说什么,就打断道:“我喜欢你,顾砚,我喜欢你。” 顾砚理所当然的回答:“我也喜……” 陆黎猛地推开了男人,指着他说:“那根本不一样!”他的嘴唇下撇,显然又要大哭一场的模样,他甚至于是哀求的对男人说,“你喜欢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面对陆黎大胆的表达心意,顾砚反而皱起了眉,眸中划过心疼的神色,他说:“宝宝,你到底怎么了?” 陆黎心中的阴霾越来越大,好像心中的野兽即将要破笼而出。 脑中有无数个声音在争吵着,嚎叫着,最终达成一致的意见:把他关起来,让他只有自己。 黑眸中翻涌着强烈的情绪,让陆黎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系统尖锐的声音几乎要刺穿陆黎的耳膜,他不停的循环着提示音:“警报!警报!宿主精神异常!” 陆黎啧了一声,骂道:“吵死了。” 他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人,不对吗?那为什么他要一直压抑着阴暗的心情,一直小心翼翼的去害怕着什么,一直……这么懦弱呢。 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 陆黎无声的大笑了起来,他笑的肚子都疼了,看着顾砚的眼神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顾砚原本担忧的表情收了回去,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失控的青年,忽然叹了口气,冰冷的神情瞬间崩裂,他对陆黎说:“宝宝,你怎么了?” 陆黎说:“我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他抹了抹眼角渗出的眼泪,发疯般的怒吼,“我没怎么!我就想跟你说!你、是、我、的!再说一个不字,我就打断你的腿!” 顾砚冷静的望着青年发疯,他一针见血的指出:“你疯了。” 陆黎眼里带着水光,模糊了他的双眼,:“对啊,我是疯了,我不仅要疯,还要你——” 尖锐的警报声一次比一次升级,陆黎被那刺耳的声音吵的无法心安,而随着警报声来的,是他突然发作起来的哮喘。 陆黎捂着前胸跪到了地上,他竭力的喘息着,像只脱离了水即将干渴而死的鱼,用力的咳嗽了几声,却无法缓解陡然出现的病症。 他嘴里喃喃的喊着男人的名字,陆黎把手伸向了顾砚,想要男人握住他的手。 顾砚看起来很无措,他翻找着陆黎的背包,边找边向他大喊:“呼吸器呢?你放在哪?!” 陆黎听到男人比他还紧张的声音,那些惶恐的心情突然就消失不见,尽管还是很难受,但陆黎却觉得有些甜蜜。 ……他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坏掉了。 终于找到了呼吸器的顾砚把精巧的仪器放到陆黎唇上,按压着里面的气体。 陆黎吸了几口氧气后,才总算又活了过来。 他用力喘息着,揪紧男人的衣服,又委屈的哭了出来:“好难受,爸爸,我快死了……” 顾砚轻拍着他的背,呵斥道:“别胡说。” 冷汗从他脸上滴落下来,陆黎突然呵呵一笑,凑到男人耳边说:“我觉得我真贱,你觉得呢?” 顾砚一时间不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只能把他的头按下去,重复道:“别胡说。” 阴暗晦涩的情绪都被顾砚轻柔的拂去,陆黎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回想着刚才自己失控般的话语和动作,不禁有些羞赧。 好像被cao纵了一样。 又或者说,那就是本来的他。 陆黎甩了甩头,暗想肯定是系统搞得鬼,故意要他在顾砚面前做出这些表现。毕竟原身也同样的任性、偏执、事事以自我为中心,只要一看不到男人,就会有种即将失去他的恐慌感。 陆黎放开揪住男人衣襟的手,抬眼望着他,无数的话语到嘴边,都凝结成缄默的宁静。 陆黎说:“跟我走吧,你逃不掉的。” 顾砚没有说话,只定定的看着他。 陆黎把顾砚带到了韩家,这个老实又安分的男人没有试着去做反抗,而是一直跟在陆黎的左右。 陆黎觉得很满意。 他把男人安置在一个房间里,就急不可耐的要兰斯去查白落的事情,兰斯被青年脸上鲜有的阴沉惊吓了一下,暗想上次看到他这幅表情的时候,还是在青年举起枪对准他父亲时。 陆黎知道了男人的婚期就在三天后。 他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摔的稀巴烂,水晶灯,瓷器,清脆的碎裂声不绝于耳,雪白的书页漫天飞扬,雪花一样的飘落下来。 兰斯担忧的推门走进,陆黎用力把手中的烟灰缸掷了过去,金发的青年没有躲开,他闷哼了一声,鲜血顺着他的额角流了下来。 陆黎看到那鲜红的颜色,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疲倦又歉意的说:“抱歉。” 兰斯不在意的把血抹了下去,扬起一个笑容,说道:“没关系,不要在意。”他走进一片狼藉的房间,“倒是你别总是生气,要是再犯病了怎么办。” 陆黎闷闷的嗯了一声,颓然的跌坐到身后的椅子上。 他揉了揉泛疼的太阳xue,问道:“把他们都抓起来了,那些叛徒?” 兰斯应了一声。 陆黎挥了挥手说:“按原来的方式办吧。” 兰斯说:“我知道。” 陆黎把椅子转了一个圈,背对着兰斯道:“你走吧。” 静默了几秒,他就听到了门被轻轻关上的声响。陆黎舒了口气,他从地上捡起那张被揉搓到不成样子的照片,看着上面笑容甜美的女人,眉头越皱越紧。 第109章 养父(十二) 陆黎要兰斯派人去把白落抓过来,而他则来到顾砚身边,一遍又一遍确认着男人对他的感情。 顾砚看着青年,眸中名为心疼的涟漪越来越大,他艰涩的说:“这三年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宝宝,对不起,我没能陪在你身边……” 陆黎摇头,说道:“你没去找我,我就回来找你了。” 当时他离开的时候为了不让顾砚卷入韩起和他的事件中,特意把顾砚安装有跟踪器的鞋子脱了下来。 陆黎深知韩起这个人的性格,他可以把男人当做威胁自己的把柄,也可以真像他说的那样,除掉一个普通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陆黎从一开始就没想要顾砚去找他。 他想的是,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