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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谷爸爸大惊,“这么多钱!” “是啊,这么多钱!我把‘神都明辉’交给谷熏,当然是相信他的能力。”南凭崖正色道,“说我为谷熏徇私的人,也不知道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谷熏?” 听到南凭崖的话,谷爸爸一时颇为惭愧,立即把手中的香烟给摁熄了,又给南凭崖低着头说:“不好意思啊,南总。我是个大老粗,招待不周,失礼了。” 这时候,谷mama就带着谷熏来了。 谷熏看到了南凭崖,微微一笑:“南总。” 南凭崖站起来,对谷熏说:“工作的事,要找你聊。” “什么事?”谷熏听着南凭崖的语气,也登时紧张起来。 谷爸爸将烟灰缸收起,忙说:“那你们俩聊吧!” 说着,谷爸爸就把谷mama拉走了。 谷熏坐下来,问南凭崖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南凭崖淡淡点头:“还是‘神都明辉’的问题,你到底要不要接任CEO?” 谷熏微微一叹,说:“这个对我来说,当然是好事……” “那为什么要犹豫不决?”南凭崖问,“你有什么顾虑?” 谷熏定定看着南凭崖:“所有人都在说,我是因为你的偏爱才得到这个位置的。” “别人的话不用理会。”南凭崖淡然地说,“只要你到了某个高度,便一定会有毁谤。如果这都承受不住,那可不像你。” 谷熏笑了笑, 说:“毁谤当然不用理会。但我怕的是真实。” “真实?”南凭崖挑眉。 “没错,这传闻好像给我提醒了什么……”谷熏定定看着南凭崖,“就像是……你是因为喜欢我,才给我这么多的。我也是因为你的喜欢,才得到了这么多。” 南凭崖点点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明白了?”谷熏定定看着南凭崖:南凭崖怎么就明白了?我自己都不太明白我自己的意思…… 南凭崖翻开了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递给了谷熏:“’神都明辉‘的股权和CEO之位不是白给你的,你得先签这个!” 谷熏一脸疑惑地接过了平板电脑,看着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份对赌协议。 “对赌?”谷熏愕然。 南凭崖一手托着腮帮,淡淡说:“神锋资本会给‘神都明辉’注资,让你全权经营,同时会给你15%的股权,但是,你必须让‘神都明辉’在两年之内实现盈利。否则,你就需要用六亿现金回购你手上的股份。” “六亿……”谷熏愣住了。 六亿现金啊?谷熏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呢! “总之,就是你要是无法把’神都明辉‘盘活,我就要你倾家荡产,输到底裤都没有,你赌不赌?”南凭崖端起了公事公办的冷酷语气。 谷熏抬眼看着南凭崖,一瞬间明白了南凭崖这副冷酷表情背后的温柔和体贴。 “我赌。”谷熏一脸坚定地说,“什么时候可以签字?” 看着谷熏坚定的眼神,南凭崖反而有些无奈,哂笑说:“白给的你不要,非要卡着你的脖子、抽你俩鞭子,你才来劲儿是吧?” 谷熏也笑了:真是劳碌命,白给的不要,非要奋斗。 这也是谷熏的一点倔强吧。 他想要向自己证明自己。 不过,他倒是先向别人证明了自己了。 当谷熏与神锋资本签订对赌协议的消息一出,谷熏傍大款上位的传言便不太传得起来了。根据协议,谷熏必须要在两年内让“神都明辉”扭亏为盈,否则就会背负巨债。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小蜜和大款之间的协议。 既然决定了留在“神都明辉”,谷熏也顺理成章地向DH总部提交了辞呈。 收到了辞呈的嵩斐梵原本想再挽留谷熏一下——虽然他知道这没有用,但姿态还是要做的。但是,嵩老肝癌恶化的消息让嵩斐梵抽不开身。 嵩老肝癌状况恶化,嵩峻宇、嵩淑善都哭倒在床前,倒是嵩斐梵一直皱着眉,却没有落泪。 嵩峻宇见兄长不为所动,便忍不住骂道:“大哥,你还真是没有心啊!” 嵩斐梵却没有说话。 “斐梵,”嵩老看着嵩斐梵的表情,问道,“我看你愁眉苦脸的,在想什么?” 嵩斐梵说:“我在想,南凭崖会不会借您的病情来对付DH?” “什么意思?”嵩峻宇一惊。 嵩斐梵解释道:“父亲的病情要是被媒体知道了,DH的股价一定会下跌。我怕南凭崖会趁低吸纳。现在集团资金紧张,他们神锋资本倒是资金雄厚,要抢股票的话恐怕抢不过他。” 嵩峻宇和嵩淑善闻言都怔住了。嵩峻宇道:“父亲病危,你第一时间就是想这个吗?” 嵩峻宇说这句话,确实是表达他的震惊,还暗含鄙夷。 然而,嵩老却不以为忤,反而赞许地点头:“啊,对啊……这个事情一定要注意……”说着,嵩老咳了两声,又絮絮地说:“南凭崖的事情,到底是怪我太大意了……我不该给他……” “不,谁也想不到他有这样的能量。”嵩斐梵坐在床边,握住了父亲冰冷而粗糙的手,“这不能怪您。” 嵩老让南凭崖上位,原意是为了家族企业的利益,让南凭崖这个雷厉风行、人缘极差的“外来人”除一除这所家族企业的积弊。等企业内部的毒瘤被除得差不多了,就让嵩斐梵回来执掌大权,一脚把南凭崖这个毫无根基、背景的穷小子踢开。这本是一个完美的计划。 然而,谁能想到,南凭崖竟然可以在数年之内积累百亿财富? 南凭崖跳槽到DH之后,就暗中和灵神锋创办了“神锋资本”。资本的积累速度是DH这样做零售的企业所难以想象的。经过几年的积累,神锋资本成为本地一流的资本力量,而作为神锋资本创始人之一的南凭崖也非吴下阿蒙了。 嵩淑善摇头,说:“也怪我,是我引狼入室!”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嵩老虚弱地安慰meimei。 “能不能把哥哥生病的消息先瞒下来?”嵩淑善提议。 “不太可能。”嵩斐梵说,“南凭崖可不好对付,我们是无法隐瞒这么重大的消息的。” 嵩淑善也犯难了,秀眉轻蹙:“没想到南凭崖现在那么横了!” 嵩峻宇却满脸不在乎:“我看我哥也不赖嘛!南凭崖再横有什么用?我哥一回来,他还不是乖乖让出了董事长的位置?再说了,他趁低吸纳又如何?不过是扫一点二级市场的货罢了。DH集团大部分的股份还是牢牢地抓在咱们家手里的,怕什么?” 嵩峻宇这话说得倒是有点道理,二级市场上的股份不足以撼动嵩家在DH集团的统治地位。 然而,嵩斐梵还是皱眉:“连峻宇都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