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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极为高兴,卫双行陪着喝了不少,卫家人的酒量那是从小练就的,灌酒如灌水,两个酒桌上太过爽直的中年男子很快就喝高了,卫双行招来仆人扶两位大人回去休息。 “安弟弟好酒量。” 卫双行才出了郡守府,王行就追了上来,卫双行瞧着王行眼里藏不住的火热,心里暗笑,面上拱手笑道,“王兄也好酒量。” 王行被噎了一下,索性放弃了假模假式的那一套,合上扇子爽快道,“我知道你不会白白费工夫,这样,我出一百万,并且负责人员调度,帮你请来最擅长土工的师傅,这事算我一份,如何?” 卫双行心里暗笑,面上犹豫了一会儿,方才道,“此事与安府无关。” 卫双行的意思很明白,这事只是他个人的事,和家族连不上关系,王行爽快应道,“自然也同王家没关系。” 今天一下来,卫双行心里就有了谱,大概意思就是他出钱,方同以官府的名义招募能工巧匠,王行在从旁协助,其他只等人员到位,就能动工了。 卫双行出了郡守府,没直接回院子,他这副身体毕竟不是原装,没过多久,酒意就涌了上来,上脸不说,他还有些晕头转向的,卫双行实在闷热得厉害,脚步一转直接绕到了后山,呼呼耍了两套拳,脑袋才清醒了些。 要是安锦阳在就好了,他酒后当真做出什么事,死不承认就行,照他那大哥的性子,事后估计也不会怪罪他,卫双行嘿嘿笑了两声,愕地想起安锦阳上次说每日都会在那地方练剑,眼睛一亮,提气就奔了过去! 安锦阳果然在,卫双行简直要叫三声天助我也,不过好歹理智还在,卫双行奔过去人模狗样地行了行礼,“大哥好。” 安锦阳有些惊讶,定功收身,剑入剑鞘,上前扶住一身酒气的卫双行,问,“四弟怎么来了这里,方才我去找你,旺财说你出去了。” 大哥,你想不想和我双修,卫双行咬咬牙,嘿嘿笑了两声,“大哥找我何事?” 安锦阳脸一红,他总不能说自己三日不见,如隔三秋,实在忍不住才找过去,他满心忐忑喜悦,却没见着人,才提早来这儿练剑的…… 安锦阳抿抿唇,想放开扶住卫双行的手,有些不舍得,见卫双行还盯着他看,似乎一定要知道答案,声音就有些发紧,“大哥见四弟你一心想学武,又没有师傅,便想教你一些基本的心法招式……” “真的?”卫双行目光灼灼地盯着安锦阳,心道,我就有一本非常上乘的武林秘籍,就是不知大哥你愿不愿意…… 卫双行跃跃欲试,反手握住安锦阳温热的手掌,拉到一边道,“大哥,你现在就来教我。” “现在?”安锦阳瞧了眼两人紧紧握着的手,指尖动了动想挣开,手臂却没动,见卫双行连站稳都困难,明显是酒醉了,想来四弟现下估计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心里软成一片,哄着卫双行道,“四弟想练什么?” “大哥什么都陪我练么?”卫双行紧紧拉住安锦阳的手,力道大得出奇。 “嗯。四弟想练什么?”安锦阳微微一顿,脚步又上前了一步,两人离得更近了。 大哥你知道有个电影里,有个人,他说有一种刀,叫情意绵绵刀,有一种掌,叫*掌,练了会让人忍不住的,卫双行又磨了磨牙,难过的是经过卫家常年的训练,他就是醉了,也有三分理智。 卫双行嘿嘿笑了两声,“大哥,看我擒拿手。” 第36章 耽于男色 卫双行嘿嘿笑了两声,顺势拉住安锦阳的手臂,掌心由肩部一路往下滑,最后揪住安锦阳的小拇指,卫双行本就舍不得下力,再加上酒意朦胧,这小擒拿就是有十分威力,这时候也是一分都没有了。 安锦阳颇为无奈地任凭卫双行揪着他小指头晃来晃去,不像是要把他扳倒,倒像是摇着他的手臂正朝他撒娇一般,那模样,瞧在安锦阳眼里,着实生出了两分憨态可掬。 似乎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少年的眼睛格外好看,又黑又亮蒙了层水汽,里面清清粼粼的仿佛有光一般,看得他心里有什么东西满满的要溢出来,安锦阳心里叹了口气,顺着小指上的力道往前进了一步,轻轻拆了一招,又等着下一招。 卫双行身体被酒精冲得颠三倒四的,腿软使不上力来,脑子也黏糊得紧,压根没看出来安锦阳只顺着他的意陪他拆解功夫,手上并未施力,卫双行见安锦阳见招拆招,以为自己的招式给破了,抬掌又去推安锦阳,手却使不上力,曲着指尖搭在上面,模样倒更像是抚摸聆听安锦阳的心跳一般。 安锦阳呼吸一滞,一时间麻了半边身子,哪里还记得自己要出什么招,只呆呆站着,听着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快,鼓胀耳膜,昏昏沉沉间竟是想起了那日卫双行发病,两人密密相贴的情景,心里狠狠一悸,身体竟是忍不住前往前倾了一些,想要再如那日一般,紧紧地箍住面前的人,好好抱上一抱。 夏夜的凉风一吹,卫双行冷不防就朝安锦阳喷了口酒气,双手划上安锦阳的肩膀紧紧按住,嘿嘿笑问,“大哥,我的擒拿手学得好不好?” 安锦阳低头,克制隐忍地看着卫双行,心里软成一片,低低应道,“好。” 那我亲亲你好不好?卫双行眼睛一亮,得寸进尺往前踉跄了一下,眼睛放着狼光,“那大哥,我好不好?” 安锦阳失笑,“四……锦清自然好。” 卫双行皱皱眉,又凑上前一些,“叫我卫……不是,双行。” “双行?”安锦阳一愣,卫双行嘿嘿笑了两声,“这是我给自己起的表字,大哥觉得如何?” 男子一般二十岁加冠以后才可取表字,安锦阳本以为他是闹着玩的,可一见卫双行当真拿一双黑亮亮的眼睛看着他,当真开口低声唤道,“双行,双行……” 安锦阳的声音低沉暗哑,像是在心尖上转了千百回,才念出口一般,含着喟叹和隐忍,听得卫双行心头一颤。 他从未听人这般唤过他,也从未像现在这样,只听这人轻轻唤一唤他的名字,心里便觉得又欢喜又满足,砰然心动,安锦阳……安锦阳…… 卫双行闭了闭眼,再睁开,眼里就没了方才那般迷蒙的醉意,万般浮华颜色都退了下去,只就这么静静看着安锦阳,心里又酸又涩,他活了这三十几年,从未有过现在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