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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 傍晚的沙滩上,有两个男子正在踩着柔软的白沙踱着步。两人的打扮都很休闲,上身都是一件长T恤,下面是宽松的五分裤,只是个头较高皮肤较白的那位是一条米色的休闲裤,而他身旁看上去表情严肃些的则穿了一条淡蓝色的牛仔裤。 “对不起,因为局势还不稳定,所以以我的身份暂时无法离镜,只能带你来这里了。” 金绍南握着柏航的一只手,享受着傍晚的徐徐清风和夕阳打在身上的感觉,以柔和平缓的语调说出了心中的歉意。他原本想带着柏航去国外的温暖小岛上过冬,可他是中央的重点盯防对象之一,这个时候要出国实在是太冒险了,所以也只能来这里了,可他完全没想到这个季节居然还有这么多游客,白天的时候沙滩上简直密密麻麻都是人,他只能在傍晚的时候拉着柏航出来散散步。 柏航的眼睛一直盯着一侧的海平面出神,夕阳的余辉打将湛蓝清澈的海水染成了大片的橙红色,海面上波光粼粼,闪动着柔和的光芒。他第一天到这的时候,冒出了一个奇特的念头,那就是当着金绍南的面跳下海游到海的另一头,让他再也抓不着他。 不过……他看了看不远处一直观察着他们动向的金绍南的手下,就连出来散个步都让好几个人跟着,这人哪会给自己逃走的机会。 他缩了缩手,想把自己被对方紧握住的手抽回来,却被金绍南握得更紧。 “怎么了?” 金绍南微笑着,语气里是柏航极为厌恶的宠溺。这人在晚上有多变`态,白天就有多柔情,简直跟精分了一样,如果不是对金绍南极为了解的人,肯定会以为这是一对双胞胎兄弟。 看平时的样子,旁人绝对想象不出这个温文儒雅、白净俊秀的金博士脱下西装会有这么一副带有侵略性的强壮身材,甚至连健壮的柏航都被比下去了一头。柏航不是没反抗过,但每次都以他被压在床shang狠C作为结束,有一次金绍南甚至在把他干|得死去活来之后一边在他的tun侧暧昧地抚摸着,一边戏谑着问道:“你这是在求我上、你吗?” 自此之后他就不再干这种自取其辱的事了,而是以消极冷漠的的方式应对金绍南加诸在他身上的所有行为。 他曾经问过自己,对金绍南他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他们之间夹杂了太多复杂的东西,无法用简单的爱或者仇恨去概括。 “你要在这呆到什么时候?” 自从A市开始对涉黑势力的清扫没多久,金绍南就带着他来到了这里,起初柏航以为他只是要躲躲风头,可后来却发现这人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牵连其中,反而以一种看好戏的心态注意着A市的动向。 “想你的晋少爷了?” 他的脸上笑容不变,眼底却蒙上了一阵寒意,柏航为了晋旭尧背叛自己这件事恐怕会成为他心中永远的刺了。 听到这里柏航皱起眉叹了口气,他没有对此做过太多解释,更没有透露他家和乔孟山的渊源,只是极力否认了他对晋少爷有别的心思,可金绍南在这件事情上尤其固执,始终认为他是出于对晋旭尧的爱慕才甘心卧薪赏胆这么多年,甚至在两人欢ai的时候都会带着隐隐的怒气质问他为何用那么关切的眼神看着那小子。 柏航甩开他的手大步向前,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金绍南没有追上去,只是看着他提拔的背影说道:“晋旭尧杀了自己的弟弟和后妈,把晋雷关进了精神病院,现在的将胜已经完完全全是他一个人的天下了,所有反对他的人都被肃清出了帮会,下场凄惨,你说,他接下来要对付的人是谁?” 柏航停下了脚步,愣在了那里,金绍南的话不轻不重,每个字都通过他的耳朵飘进了脑中——接下来要对付的人是谁……他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对啊,这不是迟早会发生的事么?可是为什么他一想到金绍南和晋旭尧拼个你死我活的场景,心里就是一阵忐忑呢? 温暖的胸膛从身后覆盖了上来,一双白皙修长的手臂环绕住了他,金绍南身上有一种好闻的味道,他说不清是什么,大概是别人所说的书卷味吧,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种清冽干净的味道却会在两人Rou体交缠的时候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像所有刀尖上舔血的人才有的味道。 他们所在这片海域游客稀少,尤其是在这个世间,金绍南低下头旁若无人地舌忝舐着柏航的颈间,偶尔用牙齿磨着他极富弹性的皮肤。从背后看,两人高大的身影完美契合,就像一对心意相通的恋人。 柏航,我和晋旭尧之间,你将会如何取舍…… ————————————————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内,发了霉的墙壁上挂着很多奇形怪状的器具,以他们锋利的前端和让然不寒而栗的可怕造型来看,应该是某种刑具。昏黄的灯光将屋内的所有人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打出了影影错错的倒影,气氛沉闷而压抑,只有偶尔传来的一声声哀嚎听的人毛骨悚然—— “啊!!!——啊!!!!!” 只穿着一件薄衫的男子被高高吊起在中间,他的面前站着一个肌rou纠结的魁梧大喊,正卖力地甩动着鞭子,随着他的每一下挥击,沾了水的鞭子就会抽击在那个男人的身上,上面的倒刺在他早已血rou模糊的身上翻出了一道更深的伤口,有些细碎的皮rou甚至被打飞了起来,不知沾到了哪里。 “哎哟……” 离他最近的一个男人感觉脸上突然被沾上了什么东西,用手去抹发现那居然是一块米粒大小的rou屑,恶心得脸色都青了,赶紧把那东西弹开。 他们一群人围绕着受刑的男人站成了一圈,其他人的脸色也不比他好看到哪去,他们是被迫来“欣赏”这出戏的,此时无论心里多么作呕,都没有人敢走半步,因为如果他们胆敢露出一点不快的意思,恐怕这表演的人就要换成他们自己了。 “怎么样,各位叔叔伯伯,你们对这事怎么看?” 在离受刑人不远处,有个不满二十的少年正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冷冷地看着这一幕,他的眼睛始终环视着在场的所有人,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则把玩着一枚纽扣,那是今天开车出门的时候在副驾驶座上的缝隙里找到的,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从宁凯袖子上掉下来的,估计是那天在海边的时候,因为主人的剧烈挣扎而遗落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