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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次的工作持续了两个月,每天不间断的练舞和拍摄让精神一直处在紧绷状态,深夜下班后炎凌耀依然会拖着疲惫的身子到那家酒吧。

    但是朔夜没有再出现过。

    这个时候炎凌耀才可悲地发现,自己和朔夜的联系是这么的微弱。当一方决心要躲另一方时,就可以轻易地让另一方找不到。

    除了酒吧,炎凌耀不知道要从何寻起。原来要失去一段关系是这么的容易。

    「凌耀?」

    听到有人叫自己,炎凌耀抬起头,一双担忧的眼眸出现在眼前。

    「你脸色好差,身体不舒服吗?」范子阳担心地看着他,清秀的眉皱在一起。

    「子阳……」

    「你是不是生病了?」范子阳说着说着,伸手就要去探炎凌耀的额头。炎凌耀吓了一跳,刚要往后退一步,就看到大魔王出现在范子阳身后。

    「你们在做什么?」

    冤枉啊!

    突然出现在范子阳身后的男人阴沉着脸,一股怨气开始扭曲聚集。

    「我什么都没做!」炎凌耀高声叫道,慌张到冷汗直流,精神瞬间转换到最佳状态。

    「阿光……」范子阳转过身牵住爱人的手,脸色有些严肃地说:「你偶尔也该关心一下凌耀的。」

    「哼。」前一秒才打翻醋缸的男人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霸道地搂住范子阳。「你要关心凌耀可以,可是不准动手动脚。」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说这个……」白了爱人一眼,范子阳回过头,道:「凌耀,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们说,不要憋在心里。」

    炎凌耀惊魂未定地点了点头,尴尬地笑了起来。这次他是真的有心要笑了,虽然只能勾起小小的弧度。

    潘烈光拉着爱人的手臂,道:「凌耀,你打算现在说吗?」

    看着对方快喷火的弒杀眼神,炎凌耀不禁在心中苦笑了一声。谁在这种眼神下敢说是啊?「不了,我想先回家。」

    范子阳皱了皱眉,怀疑地回头一看,潘烈光马上换上一副担心的神色,虽然在他人眼里表情有如罗剎。

    「好吧,那你回家多休息,如果有事情随时可以跟我们商量喔。」

    炎凌耀点了点头,垂下眼帘大步离去。

    「你还在找他啊?他已经差不多两个月没来囉。」调酒师优雅地将伏特加倒入高脚杯。

    「我知道。」炎凌耀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那你们有他的联络方式吗?」

    「怎么?有事找他?」看眼前的年轻人似乎不太想回答,调酒师干脆直接回答问题:「当初他来我们这里工作时并没有留下任何资料,最基本的个人资料都没有。」

    「怎么会……」

    「嗯,我也觉得很奇怪。不过既然老板没说什么,也没差吧。」

    「这样啊。」

    炎凌耀说着说着就坐了下来,想说等等看会不会等到人。他心神不宁地左顾右看,紧张到心脏狂跳。

    「冒昧问一句,你是Fire吗?」

    炎凌耀挑眉,撇了撇嘴,算是默认了。调酒师见他如此,竟「啧啧」两声,碎念道:「哎呀,不得了,这真是不得了。」

    炎凌耀并不打算搭理他,只是盼望着四周。

    「也许你该来杯凝雪月。」调酒师将调好的蓝白渐层液体轻轻推到炎凌耀面前,还贴心地多送上一杯温水。

    炎凌耀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但还是有些心神不宁地轻触着酒杯。「这是你们店里特制的吗?我没看过这种酒。」

    「是之前的钢琴师要求特制的,只有那个钢琴师和朔夜会点这杯酒。」

    「之前的钢琴师?」一凑近就闻到激烈呛鼻的酒味,炎凌耀不禁一阵哆嗦。

    「几年前的事了吧,那时我刚来这里没多久。后来那个钢琴师失踪了。这种酒酒性又烈,很少客人可以承受,我们还在想没有机会再做这杯酒了呢。」

    一名男客人来到吧台前要求一杯性感沙滩,调酒师熟练地拿出水蜜桃酒和其他基酒,迅速地加入伏特加调配好后,冷冷地看着男客人兴匆匆地将那杯酒献给心仪的漂亮女孩。

    「过没多久朔夜就出现了,然后点了这杯酒,我们大家都很惊讶呢。」

    炎凌耀眼睛一亮。「朔夜和那位钢琴师认识吗?」

    「不知道。」

    噢,看来不只自己和小夜不熟,应该是没有人了解小夜吧。

    「后来老板就留朔夜在这里工作了。」象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调酒师莞尔。「我觉得那个朔夜其实对你蛮好的啊。」

    「怎么说?」心一瞬间雀跃起来,但马上又想到朔夜躲了自己两个月,一双狗耳朵又垂了下来。

    「其实在你之前也有很多人缠着他想认识他。」调酒师哈哈大笑两声,「不过他都马上送他们一杯凝雪月,有些人光闻味道就打退堂鼓了,少数人为了表现心意干了以后马上就醉得不省人事啦,甚至还有一两个人吐得超狼狈。你是缠他最久而且没收到凝雪月的人喔!」

    「我怎么不觉得这代表他对我很好。」炎凌耀白了调酒师一眼,眼皮直抽地盯着眼前的蓝白液体。「这是加了什么?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秘密。」调酒师俏皮地眨眨眼。「不过浓度很高喔。」

    「多少?」

    调酒师笑弯了眼,但闭唇不语。炎凌耀瞪着他,有些犹豫地拿起来轻啜一口。当液体滑过舌尖,咬合刺痛感随即在舌上炸开,呛鼻的味道从喉头直冲鼻腔,让炎凌耀呜的一声飙出泪来,放下酒杯摀着嘴,久久说不出话。

    喉咙好像有火在烧,又紧又痛。

    「这到底是加了什么鬼东西?」顺着气,炎凌耀有些艰难地说。

    调酒师意味深长地看了炎凌耀一眼,拿过剩下半杯的凝雪月,轻轻摇了摇。等到炎凌耀顺过气来,才悠悠地开口。「人如其酒啊。」

    「什么?」

    「人如其酒,唯晓其名,却不知深藏其中的危险。」调酒师细细啜了一小口凝雪月,但显然也不太喜欢它的味道。「你有什么感觉?」

    「感觉?」

    「喝了凝雪月,你有什么感觉?」看到炎凌耀皱起眉头,调酒师伸手按上自己的胸口。「胸腔很闷很重。」又往上指向自己的喉咙。「喉头很紧,说不出话,想呻吟也没办法。」

    「……」炎凌耀好像明白了什么。他也抚上自己的胸口。

    那是心痛到无法言喻才会有的感觉。身处地狱中却无法呼救的痛楚。只有隔绝一切,让自己变成什么都不在乎,才能安然地活下去。

    炎凌耀想起朔夜总是点这杯酒,有时细细品尝,有时却一饮而尽。如此烈的酒,朔夜却能像个毫无感觉的人一样喝到两杯,甚至三杯。

    这是不是代表,他喝的并不是感官上的刺激,而是心灵上的思念?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