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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完全找不到搭话的机会。 萧以清留意到他的存在,抽空递过去一个抱歉的眼神,谢宇不介意地挥了挥手,远远找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你好,请问你是不是西境?”一个男孩低声凑上前。 “是我。”谢宇点头。 男孩顿时兴高采烈:“真的是你!我很喜欢!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当然。”谢宇接过他的本子,并不熟练地签上笔名。 “我可不可以再跟你拍一张照?”男孩又问。 谢宇本来想拒绝,还是硬生生扯出一个笑容。 咔嚓。 最后一组照片拍完,摄影师宣布收工,四个黑衣保镖呼啦围上萧以清,如同四只铁块瞬间贴上磁石,谢宇征得同意进了化妆室,这才跟他说上第一句话。 “找我有什么事?”屋里没有别人,萧以清散着领带走向更衣隔间。 谢宇盯着他的手指:“苏瑞他们三人有没有参加那个慈善晚会?” 萧以清拉上帘子,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以为我是电脑吗?这哪里记得住?” 谢宇靠在隔间门口:“你仔细回忆一下。” “你能回忆起前年的今天见了什么人?”里面反问。 谢宇换了个角度:“那你能不能拿到与会者名单。” “不能。”里面一口答道。 谢宇看出他态度有些冷淡:“这很重要,对于你而言,也对于我。” “什么对于你对于我的。”萧以清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我现在有一个假设。”谢宇接着说,“苏瑞三人,包括你和汪董以及美馨基金,这一串事物之间存在着某种关联,这个关联促成了那张合照,并导致了黑色星期六事件。” “哦,然后呢。” “我认为羽毛可能是某个团体的暗号,苏瑞他们和慈善晚会主办方都是这个团体内部的人,私下有着隐秘的联系,所以他们三个才会拉你一起合照,而主办方也选取了羽毛书签当纪念品。” 里面一时没说话,传来了皮带扣的声音,谢宇错过一点角度,透过门帘的缝隙隐隐约约看进去…… 萧以清换好了衣服,靠进椅子里点上一根烟,歪着脑袋捏了捏肩膀。 “你的脚好了吗。”他忽然问。 谢宇有些意外:“好了。” 萧以清弹了弹烟灰:“上次宣传会见你还有点护疼,没好的话千万别逞强,我之前一次就是那样,以为没事了接着拍戏,结果脚腕没力又扭了一下,养了一个月才痊愈。” 谢宇未料他还会关心自己,不过想想也是,毕竟这脚是因为他才伤的。 有气无力地打个呵欠,萧以清看了看表:“这个时间了,我是该请你吃饭呢,还是该各回各家呢。” 谢宇早有准备:“上次欠你一顿,今天补上吧。” 对方一刹那的表情有些惊讶,随即笑了笑,按灭了手里的香烟。 萧以清指了路,保姆车穿进过江隧道,谢宇本以为他会挑什么大饭店,司机却在一条小路停了下来。萧以清没让保镖跟着,独自领着他进到里弄,再一拐,是一方内院,来到院子角落的一扇玻璃门,谢宇才看出这是一家小巧的私房菜馆。 萧以清似乎对这儿很熟,先跟店员热络地打过招呼,又逗弄了一下吧台上那只大白猫。不一会儿老板娘亲自来了,引他们坐到角落的一张二人桌:这里临着整面玻璃窗,刚好能观赏对街夜景,萧以清又是背向入口而坐,摘下装备也不会被人认出,实在是个……约会的好地方。 是的,这显然是个约会场所,谢宇向前方望去,餐厅里一共只有五桌,每桌都依着一对男女窃窃私语,酒香弥散,气氛暧昧。 “这家菜味道不错,环境也挺好,我经常一个人来吃。”萧以清铺开餐巾,桌上烛火摇晃,朦胧地映亮他的脸,“老板娘的爱人是个法国人,她们两都热爱烹饪,原先在法国开了一家餐厅。后来爱人去世了,她为了照顾父母就回了国,也把餐馆搬到了这儿。” 萧以清说着指一指侧墙,谢宇转过头,那里挂了许多照片,确实有老板娘本人,却找不见她的丈夫。 “最左边那张就是她们的合影。”萧以清平淡地说。 一张黑白照片里,两个女子坐在公园的长椅,笑靥如花,她们的长发被风吹起,一棕一黑,飞舞交缠。 谢宇嗯了一声,没有太大反应。 “谢谢。”服务员端上红酒沙拉,萧以清礼貌地点了点头,“西境,有时候我觉得你存在一种古怪的观念,也许你认为情绪是一件庸俗的东西,而流露情感是一件幼稚的事。” 谢宇想了半秒,爽快承认。 萧以清拿起叉子,发力叉起一块沙拉:“说一句话不怕你生气,我认为这种想法才是非常幼稚,就像一个刚刚戒哭的大孩子,瞧不起会哭的小孩子,其实本质上都只是孩子。” 听罢此言,谢宇的第一反应是不快,然而对方说得没错,他确实认为情绪是一件幼稚的事,尤其是生气这种低等情绪。 “这只是一种处事方式,没有孰优孰劣。”谢宇说。 “也许吧。”萧以清微微一笑,“不过做人直白一点也许会更轻松。” “好,既然你喜欢直白,那我就直白地告诉你。”谢宇酝酿至今终于开口,“上次跟你说我是异性恋,那是谎话,我的确对你有一些好感,甚至一些冲动。如果你想要和我上/床,就现在而言,我没有任何意见,不过我没有跟男人试过,可能技术不好,你应该有些心理准备。” 一席话毕,对面整个愣在那里。 谢宇端起红酒,自顾自跟他碰了一杯,叮地一声,他才回过了神。 “怎么,难道我说错话了?”谢宇抿一口酒汁。 “谢宇。”萧以清提刀切着牛排,“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别动,在你背后的对街,有人正盯着这边往里看。” 谢宇当即一凛,低声问什么人。 “是个男人,穿着夹克,个不高,看上去三四十岁。”萧以清默默掏出了手机,“你尽管坐在这,我让保镖去堵他!” 四位保镖果然训练有素,收到信息包抄过去,三下五除二将那人制服,抽出皮带紧紧捆住,压进一条暗巷。 萧以清跟老板娘打过招呼出了餐厅,绕过街角来到巷口,见那男人被按倒在地,一言不发。 “是不是你一直在跟踪我!”谢宇逼视过去。 “你被跟踪了?”萧以清问。 “从中午到现在。”谢宇上前两步,“说,你是什么人,受谁的指使。” 那男人慢条斯理哼了一声:“我是什么人?你摸摸我上衣口袋就知道啰!” 萧以清点点头,保镖摸出一个本子,定睛一看竟是一本警/察/证,姓名戴同,三级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