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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3

    秒,忽然说:“齐老师,我能不能要一张您的签名照!”

    周围一阵大笑。

    “能。”齐谐言简意赅。

    “好了各位朋友。”钱思宁声音甜美,“以上就是这次讲座的全部内容,如果您想进一步了解归心堂的课程,欢迎登陆我们的网站,我们热诚期待您的参与。”

    观众纷纷起身离席,人流遮挡着视线,后排的丁隶隐约见齐谐和钱助理耳语几句就出了门,赶忙穿过人群追了上去。

    “哟,真巧啊。”

    丁隶闻声一停,面前正是钱思宁。

    “齐先生刚才就看见你了,吩咐我带你过去。”钱思宁将他引进休息室,套间的门半掩着,里面站着四五个人,都围在齐谐身边低声交谈着什么。

    “先坐吧。”钱思宁倒上一杯茶。

    “谢谢。”丁隶接过来。

    “丁医生想来听讲座就言语一声啊,VIP席绝对给你留着,哪用得着全程站在后面?”钱思宁揶揄道。

    “我迟到了,理应站在后面。”丁隶喝一口茶。

    “晚饭还没吃?”钱思宁问。

    “还没。”丁隶向套间的门里看一眼。

    “齐先生有饭局了,他刚才跟我说,如果你想在外面吃呢,我就带你去饭店,如果你想先回别墅就让小桃做些家常菜。”

    丁隶收回视线:“去他那就行。”

    “怎么,失望了?”钱思宁笑道,“大老远跑来找他,却连句话都说不上?”

    丁隶正要否认,就见屋里的人已经散了,齐谐随着他们向门口走过来,到了自己面前稍停一下:“你该早些告诉我,我会提前把饭局推掉。”

    丁隶有些抱歉又有些扫兴:“没想到你周五还这么忙。”

    “人在江湖。”齐谐问,“什么时候回去?”

    “后天下午六点的动车。”

    齐谐点了点头,吩咐钱思宁将周末两天的安排延到下星期,就随着几人出去了。

    别墅不远,二十分钟即到,丁隶刚踏进前院,小桃就笑嘻嘻地迎了出来。

    “丁医生好!”她嗓门清脆地打招呼。

    “你好。”丁隶笑应。

    “快进屋吧,屋里暖和。”小桃将他领进去,“这一阵子齐先生常提起你呢!果然说曹cao曹cao就到。”

    “他提起我?”丁隶意外地问。

    “是呀,张师傅送了老家的桃酥过来,齐先生说你喜欢吃这个,要留一盒寄回去。上次去普陀山参加法会,他在祈福的纸条上写的就是你的名字,我都偷偷看见啦。”

    “是吗……”丁隶低声说,似乎感受到立式空调吹出一阵阵的暖风,走进餐厅,饭桌上简单的两菜一汤,都是合他口味的做法。

    “我还煮了酒酿元宵,等齐先生回来你们一块儿吃吧!”小桃解下围裙擦擦手,“还有药在厨房里,麻烦你提醒他睡前喝。”

    “怎么会是麻烦我,是麻烦你了才对。”丁隶笑说。

    “不麻烦的!你先吃饭吧,我周一再来。”小桃说罢带上了大门。

    空荡荡的别墅里只剩丁隶一人。

    九点,收拾碗筷,顺便研究一下厨房那碗汤药;十点,别墅自助游,景点包括前院和屋里;十一点,打开电视,看了一集关于罗布泊的纪录片;将近十二点,门外才传来钥匙的响声。

    丁隶迎上去,立刻闻到一股烟酒混合的气味。

    “喝酒了?”丁隶问。

    “喝了一点。”齐谐换着拖鞋。

    “还好吗?”

    “你知道我的酒量。”齐谐莞尔,“怎么忽然来上海了?也不打个招呼。”

    “中午吃多了散着步就来了。”丁隶说,“倒是你,什么时候开始误人子弟了?还罗巴切夫斯基。”

    “明天再告诉你。”齐谐挂好衣服,回身时脚底晃了一下,接着推开丁隶扶过来的手径直去了卫生间。

    “你以前喝得再多也没吐过。”丁隶跟过去,递上一杯水。

    “老了……”齐谐感叹道,拧一条热毛巾擦了擦脸。

    “你老得真快,才两个月不见。”

    “所以你特意赶过来,见证这天增岁月人增寿的伟大时刻?”齐谐笑着从镜子里看他。

    “生日快乐。”丁隶对镜子说。

    客厅里,挂钟的分针与时针重合起来。

    “我的礼物呢?”齐谐转回身,不客气地问。

    “你先过来吃点东西。”

    丁隶热了两碗甜汤端上来,齐谐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最近身体好点没有?”丁隶问。

    “嗯。”齐谐咬一口元宵。

    “嗯是什么。”

    “好多了。”齐谐说。

    丁隶盯着他:“真的假的,你别骗我。”

    “假的,大夫说没治了,顶多再活半年,叫我抓紧时间欢度时光,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丁隶一怔:“你别吓我。”

    齐谐笑笑将左手递过去,丁隶迟疑地捏住桡动脉,平稳而有力的搏动随着体温一起传过来。

    “你已经好了!”丁隶瞬间转忧为喜。

    “没有,是药物的效用,一旦停药就会变回原样。”

    “那多久能痊愈?”

    “几年吧。”齐谐说着突然兴起,“对了,我给你说说那个大夫的事,挺有趣的。”

    “替你治病的大夫吗?”丁隶问。

    “嗯。”齐谐放下碗调整到讲故事状态,“那个人姓铁,出道时先是自称‘怪医铁’、‘鬼医铁’,后来有一阵迷上了日本漫画,又叫别人喊他铁男。最后等他少了一根小拇指才正式定下了诨号,叫‘断指铁’。”

    “为什么他会断一根小拇指。”丁隶问。

    “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齐谐道,“据传‘断指铁’的祖父是一位苗瑶巫医,他自小耳濡目染,习得了不少古怪招数。无奈此人心气太浮,凡事只求一知半解,苗中藏蒙几门医术全部钻研过,却都是不上不下的半吊子。至于他的医技也时高时低,治病全凭感觉,最后也不知是药量没控制好、还是画蛇添足开多了几味,总之往往在治病的同时会带来一些乱七八糟的副作用。好比有人找他看感冒,吃药过后立竿见影,却忽然开始腹泻。再好比有人偏头痛,服下他的方子确实再不犯病,只是变为了一名秃顶。又好比几年前,一位黑道老大得了十分严重的痔疮,各方求医也不见好,就请来断指铁,他大手一挥、药到病除,结果……”

    “结果怎么样?”丁隶好奇地问。

    “结果老大痔疮痊愈后,竟从此不举!”齐谐哈哈笑道,“他恼羞成怒,当即下了追杀令,逼着断指铁一路逃到海南。荀爷听闻此事,觉得这人是个异才,便和老大打了个商量,只剁他一根小指谢罪,就此将他保进了归心堂。”

    丁隶却没有笑,盯着对面问:“等你治好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