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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9

    了!”梁冬生首开金口,嗓音粗哑得紧,只一声低斥就让那人闭了嘴,接着他转向齐谐,压着眉毛问:“怎么走。”

    齐谐一指崖下:“去那。”

    梁冬生伸头望去,断崖下方十几米处挑出了半截石头平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悬在那里。

    “去哪干屁!”马昌质疑。

    齐谐不多解释:“照做就是。”

    梁冬生阴阴地瞥了齐谐一眼,卸下背包掏出登山装备,找了一棵粗壮树干挂上绳索。

    那边准备的间隙,齐谐看了看丁隶:“你怎么了。”

    “不知道。”丁隶扶着石头坐下,“从刚才就有点头晕。”

    “可能是药的副作用,等一下就会好。”

    丁隶揉了揉太阳xue:“那是什么药。”

    “防瘴气的药。”

    “下次记得换个理由,这里又不是南方山区,哪来的瘴气。”

    “知道我在骗你还喝得那么爽快。”

    “你又不会害我。”丁隶看一眼那边二人,放低声音,“他们好像不太服你。”

    “不急。”齐谐轻笑,“我自然会给他个下马威。”

    说话间那边的装备已经准备妥当,齐谐第一个套上绳索,丁隶见他的身影蹬着崖壁缓缓下滑,不多久落到那个石头平台,一个闪身竟没了踪影。跟在后面降下去,丁隶才发现旁边的崖壁有个一人宽的洞,后面连着一条漆黑的通道,提起军用搜索灯照了照,那洞壁并不光滑,坑坑洼洼的,不像是人工开凿。

    马昌跟在后面探进洞来,背后东西多,走到一半卡住了,被梁冬生连人带装备一脚踹进去摔了个狗啃泥,他骂骂咧咧刚要抬头,眼睛一瞟便吓了一跳。

    面前竟齐刷刷停着五口棺材!

    “这什么鬼地方!”马昌爬起来。

    “闹鬼的地方。”齐谐不以为然,抬起灯光环顾一圈。这是个宽敞的石室,除了棺材还有一方石桌,摆着一些破烂的坛罐,远处顶上挂着一大片蝙蝠,在光线的照射下瞪着无数双亮晶晶的红眼。

    碰,肩膀被轻撞了一下,是后退的丁隶。

    “那个……”丁隶望着黑漆漆的角落。

    两束光打去,梁冬生立刻按住军刀,马昌也一脸惨白地抄起了工兵铲。

    “那个什么?”齐谐试探地问。

    “鬼吧……”丁隶的声音有点抖,望着那个白衣长发飘然的背影。

    “那只是个看门的,别惊了她就好。”齐谐钻进女鬼脚下的门洞,走了几步却发现那三人完全怵在原地,于是笑道,“你们还不过来,是要等她回头看看长相如何吗?”

    梁冬生闻言啐了口吐沫,攥紧军刀一个猫身进了门洞,丁隶深吸一口气跟在后面,马昌定了定神,刚要跑过来,却见女鬼真的回过了头!惨白一张脸,眼窟流着鲜血,张着大嘴就向自己俯冲过来!

    马昌顿时汗毛倒竖!大叫着举起工兵铲一阵乱劈,惊得蝙蝠全部飞起!梁冬生正要冲回去,忽然感到一股力道按上肩膀!一个身影借力窜出,扬手掷出一张符!

    “散!”

    剑指挥过,鬼影抽搐两下化了,只留洞里的半声哀嚎!

    蝙蝠一阵扑棱飞了出去,石室终于安静下来,齐谐低眼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家伙,极尽嘲讽地冷笑一声。马昌整个傻在那,直等梁冬生骂句孬种又狠踢了一脚才回过神,捡起搜索灯去找脱手的工兵铲。

    对面的丁隶站在门洞旁,前方是另一个石室,中间也停着好几口棺材,木板全部干裂了,其中一口底部劈了个大缝,一截枯骨隐约可见。见到齐谐回来,丁隶默默退到他的身后,微微指了指棺材上空:“那个又是什么。”

    齐谐漫不经心瞟一眼:“也是鬼。”

    “哦。”丁隶又跟紧了一点。

    “你不是不怕吗。”齐谐笑。

    “我没怕啊。”丁隶嘀咕,“就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有点不适应。”

    “这么多是几只?”

    “三。”

    “还不错。”

    “为什么我能看见。”

    齐谐对着他耳边道:“因为药。”

    “你说那瓶是——”

    “嘘。”齐谐抵唇看了看身后。

    丁隶会意点头,不再问了,马梁不久跟了上来,四人又穿过几间石室,来到一个祭室似的地方。挪开一只摆着五供的石桌,齐谐捡了个石子沿桌后的岩壁摸了一遍,画出个一米多高的方形:“这里有块石板,把它撬开。”

    马昌不再废话了,拔出军刀刮开表面的黄泥,后面果然分毫不差地立着一块石板,沿着缝隙一点点撬松搬下来,一条通道出现了。丁隶跟在齐谐身后钻进去,猫着腰走了十多分钟,前面出现了微弱的光,再几步拨开丛生的杂草,一个探身便出了洞口。

    新鲜的凉风吹过来,开阔山坳间,一片村庄尽收眼底。

    “屠家村。”齐谐说。

    “这就到了吗?”丁隶问。

    “方才那是墓葬区,停的都是村里有名望的人,我们是借了它的路,否则多走几个小时也未必能找到这。”说罢齐谐回头,冷冰冰看向马梁,“你们需要休整吗,还是直接进村。”

    梁冬生一见自己被小觑,眉间又阴了几分:“不用!”

    “那走。”齐谐踏上下山的路。

    ☆、外来者

    屠家村的村口站着一棵百年老树。

    树干足有两人合抱那么粗,可惜已经枯死,一根根乌黑的枝桠七扭八拐地戳向天空,几只同样乌黑的大鸟零碎地停在上面,不时扑一下翅膀,叫得沙哑凄厉。

    齐谐在树下住脚,负手道:“或许钱助理已经转达了注意事项,我再强调一遍。这次过来的目的是解决村里的怪病,由于病因尚不清楚,为防万一不要太亲近村民,也不要吃村里的任何东西,包括水。”

    三人应了,便往里走。

    村中莫名地刮不进一点风,透着一股浓重的潮气,混合着枯枝烂叶的味道闷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路很窄,夹道是清一色的石头房子,最高不过三层。那石头的颜色说深蓝也不是,说熟褐也不是,还长着大片的青苔,斑斑点点地混在一起显得脏兮兮,又被雨水常年侵蚀着,铁锈般的物质从不规则的石缝流下来,看上去就像渗着血一样。

    一路上人烟稀少,偶尔遇到三两村民都用极其戒备的眼神看着他们,齐谐穿过几条巷弄,找到了委托者的院门。

    敲敲,没人应。

    “屠村长!”他喊,还是没人。

    齐谐又使劲地叩了两下门环,忽然几只大鸟从头顶扑过带起一阵气流,霎时间,四人同时闻到了一股不详的味道。

    “翻进去开门!”齐谐说罢,马昌立刻搭了个手梯,梁冬生踩着跳过两米多高的院墙,从里面卸了门栓。

    门口歪着两只鸡,已经蹬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