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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如击缶,还要故作镇定悠闲。 “我知道,其实你就是妖怪。一本古书变的妖怪。”学姐巧笑嫣然。 他向来口齿伶俐,却一时忘言。 秦梦拉开椅子坐下,一片云被吹走,图书馆的角落浸满朗日清辉。 知道她周末常来晨读,他捧着那本一坐就是几个星期天。对着页面发呆时,陈靖无数次幻想她会以怎样的目光注意到自己,再用多轻的脚步走近,那笑容会不会带着酒窝,第一句话说出什么语言。 现在她给了全部答案。 但他自问,还有一个问题没有结论。 ——自己对秦梦的感觉究竟是喜欢还是虚荣的占有欲,那心跳是出于爱恋,还是出于能招来妒恨的炫耀心。 如果非要二选一,陈靖会抬手指向后者。 同时丝毫不觉得愧疚。 真是卑劣的性格。他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身旁的秦梦见状,也笑了。 对于秦梦成为自己女朋友这件事陈靖毫不意外,和所有少年人一样,他的自我感觉要良好于实际值。不过这式子的两头也没有相差到离谱,论相貌,陈靖确属中上乘,举止也算斯文谦雅,外加博闻广智小有才情,唯独怪力乱神的嗜好游离在世俗标准之外。 然而他根本不想收敛,更不如说这就是他认定自己最为独特的存在方式,越是被祖父母以家训斥责、被同学指指点点,越是变本加厉。 “相信啊。”他这么说。 一个谎言。 事实上那只是兴趣,不负责任的猎奇,像大快朵颐着没营养的垃圾食品。 但她要他信,他何乐而不为? “阿静,你和秦梦在一起了?”丁隶追上放学路中的陈靖。 “是。”他按捺住得意,装作无所谓。 “你喜欢她?”丁隶问。 “还好吧。” “还好吧是什么。” “喜欢。” “真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你既然喜欢就好好跟她在一起,别对不起人家。” 陈靖一笑:“你嫉妒?” 丁隶愣了一下:“开始有,现在没有了。总之我觉得这女生挺好的,你……别对不起人家。” 等到第二天,陈靖总算知道那欲言又止的背后是什么。 有关黑夜,偏僻小路,难闻的酒味,八只陌生手脚,令人作呕的喘息,和血。 “你会离开我吗。”秦梦问,立在一株高挺的水杉树下。 “你说呢。”他反诘,以毫无情绪的语气。 “其实我也分不清,到底是喜欢你,还是只想把你当做挡箭的工具。”她的背影说。 “挡箭?”陈靖不明。 秦梦许久没说话,攥着腹前的裙摆。 “我……可能……”她略带哭腔,肩头微微颤抖着。 又渐渐平静了。 “对不起,陈靖。”她的双手在身侧垂下,“我明天就把事情和所有人说清楚,不会再将你牵连进来。” “怎么说?”他冷笑,“说你被侵犯了,可能怀孕了,就故意勾引我成为恋人好把责任推给我吗。” 他似乎听见那边的深呼吸:“是的。” 月光下,秦梦回过头,脸上仍是那天朝阳里的盈盈笑容:“所以我们分手吧。” 陈靖走过去。 在她面前站住:“你记不记得第一次见面时问过什么。” 秦梦点点头。 “现在我回问你,你信那些东西吗。” 她直视他,说:“我想信。” “为什么。” 她低头想了很久:“因为我希望这世上有鬼。” 陈靖一笑:“那我知道一个闹鬼的地方,你愿不愿去。” “好。” 拉住她的手一路跑到cao场后面的废旧仓库,陈靖推那烂木门,不动,索性一脚踢开。 “看,就是这。” 路灯很远,灰尘在斜斜投下的稀薄光线里翻飞。 “这地方文革时候关过一个作家,后来他上吊了,就在这根横梁上。我从书里看到过一个方法,可以把冤死的鬼招来,要不要试试。” 他说着关上门,不知从哪个口袋里摸出一包符纸火柴,嘴里念念有词,点了,一扔,火光落下,乌烟腾起。 “嘘,看。”他指。 “什么。” “那根横梁底下。” “有什么吗?” “仔细看。” “什么都没有啊。” “对,什么都没有。” 秦梦扭头,不解。 “这世上根本没有鬼,死了就是死了,结束了,再也不存在了。”陈靖说,“所以好好活着吧。” 毫无防备地,她鼻腔一酸,却感到微凉的嘴唇贴过来,一个力量压上肩膀。 她丝毫不想招架,顺从地向后倾去。 泪水混着细汗划进鬓角,月亮向西沉…… 陈靖披上衣服,从背后环着她,闭目,埋进她的脖颈,深深吸了一口气。 “学姐,我们分手。”他说。 秦梦一个激灵。 “顺便告诉那些爱嚼舌根的街坊,什么走夜路被侵犯之类都是谣传。”他双臂箍上她小腹,“如果有了,就当是我的吧,我会负起责任的。” “你……真是个怪人。”她笑,眼泪流下来。 “谬赞。”他莞尔。 十天后秦梦死了。 尸体浮在公园的人工湖里,有人说是自杀,有人说是意外,有说是先前的强(防和谐)jian犯灭口所致。 陈靖坐在湖岸边望着最远处的水面,无风无痕。 平静地,他问:“我该鼓盆而歌吗。” 身后的丁隶见自己被发现,也走过来坐下:“那我去帮你借个盆。” “不用了。”陈靖说。 “她为什么会死。” “命数。” “你信这个?” “不知道。” “分手的事真是你提的吗。” “是。” 丁隶沉默了:“也可以理解……” “你理解个鬼。”陈靖慢悠悠站起来拍了拍裤子,“她一开始就是利用我罢了,既然不喜欢,何必绑着她。” “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你。” “倘若连这点都看不出来我就不叫陈靖了。” “那不一定,人一动感情就变笨,容易判断失误。” “抱歉,我活了十六年没失误过。” “那你这回绝对失误了,她每次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眼睛都是亮的,要不是真心喜欢不会这样。” 陈靖站在他身后:“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踹进湖里。” 丁隶回头:“我不会游泳。” “周围总有会的,肯定能在淹死前把你捞上来。”陈靖笑。 丁隶见那表情一阵不是滋味:“阿静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心里难受。” “是啊,但又